在昔文章之士多不待年昆岡一炎并命玉石何者良以泄造化之精則真宰默仇奪人倫之標則物情自忤繇古逮今往往齊束薤露蒿里虛分貴賤一抔之土何所等差挽歌愴極平原達稱彭澤然不過嘆生平之不足悼大冥之無終而已彭澤龍蛻可謂實境平原鶴唳竟成虛談至于文舉長寢希畢萬事靈運忍痛送心正覺中散顧影夏侯怡色驅使大雅以豁至怖雖稱澹度難謂脫離今戰(zhàn)斗浡郁榱棟焚如天柱地維潰折至再而仆方蹈唯谷日虞觸藩若使展轉河清從容牖下便當乘理而歸與化俱盡復何悲哉是故預探所遇以待叵測聊為三歌見圣賢莫度之限雖變亦常耳(丁巳歲識)
昭昭天宇日,倏忽墮虞淵。
如何盛年子,光彩中棄捐。
白日當再晨,逝者不復還。
素旐紛前發(fā),迫我向重泉。
華棟自云浮,甘此七尺棺。
子弟來相餞,餞罷各言旋。
平生所著書,往往留心肝。
妍蚩他人口,已自不得言。
束發(fā)悟生趨,往復雜憂患。
但言身日短,不睹身后先。
仰問巫陽師,安能為我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