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朱之玉

相關(guān)人物:共 2 位。
共 2 首

人物簡介

維基百科
汪榮寶(1878年—1933年6月),字袞甫,一字太玄,江蘇吳縣人,清朝及中華民國政治人物,中華民國外交官。(《思玄堂詩》,錄入:顧青翎)
思玄堂詩·跋
自三十六體出,學者始識以茂密深醇之法,梯階杜境,韓、和繼作,有宋楊、劉、錢、晏諸人復衍其傳,其后浮響寖增,去杜愈遠,詬者至以挦扯相詆,由是宗者蓋稀。袞甫年丈后于楊、劉諸公殆九百年,生平為詩,初不規(guī)規(guī)酬唱,直抉李精髓以入杜堂奧,圖陣嚴整,未嘗率爾成詠。憶甲子寓故都,曾假手稿諷誦,雖尋常一字,亦竄易數(shù)四,想見用心苦矣。年丈既歸道山,哲嗣子長、公紀諸兄定其遺稿,以傳不匱,孝思孰大于是。以擬義山學杜,遙遙千載,信足輝映后先。年丈粹然儒宗,畢生致力《法言》,已見江河不廢,其于聲韻尤足俯視海內(nèi),抗響有清,固無俟乎詩名以傳。即以詩言,亦自有不朽者在。集中附見補亡諸詩,以飛所知,殊不僅此。甲戌旅京,[見]年丈為書聚頭扇二律云:「老學真馀炳燭明,一編覆瓿欲何成。篹玄恥署新諸吏,議禮甘為魯兩生。別久未忘春樹色,詩來如聽暮江聲。酒人寥落悲歌減,擊筑難為獨客情。」注「次韻答纕蘅兼寄秋岳」。又:「帝京景物不堪尋,偶過梁園春正深。經(jīng)雨繁花成碎錦,接天喬木更輕陰。百年蔽芾思周德,一士婆婆動越吟。莫怪少陵無好思,王孫且復保千金?!棺ⅰ腹镉夏捍狠湾\園看海棠分韻得深字」。今檢《思玄堂稿》,未睹兩詩意者,遺珠或多,秋岳、纕蘅諸先生,平生往還,他時諒有裒益。復憶甲子借讀手稿竟,奉題二詩云:「論道談玄興不窮,及門常得坐春風。為霖久屬蒼生望,載筆還參造化功。洗盡鉛華歸澹永,力收剛健到沉雄。微聞絳節(jié)仍東駐,定有新詞付錦筒?!埂肝恼虑f燦琳瑯,(集題《金薤琳瑯齋稿》。)早見聲華動八荒。天上神龍信夭矯,眾中仙鶴自軒昂。朝宗江漢同歸海,避月星辰各斂芒。愧我無途換凡骨,欲因公乞上池漿。」年丈往矣,久坐春風,凡骨猶昔,披誦茲稿,不禁泫然,世有知音,其或能繼鄭箋,用階少陵之壁壘耶? 民國二十六年四月,年侄馮飛謹識于南都。
金薤琳瑯齋集后序
先兄袞甫遺文若干篇、詩若干首,繕寫既竟,諸孤以書來告,東謹識其后,曰: 兄資稟絕人,博涉群籍,為文上規(guī)陸機,下亦比蹤容甫。
蚤識馀杭章先生,更相推重,嘗稱「枚叔作文,下筆便古」,枚叔者,章先生字也。
先生亦言當世駢體文,袞甫第一。
由今觀之,可謂各當其分,曾無溢美。
至于論學,則尊信家法,頗有異同。
兄弱冠升朝,薦至卿貳,民國以來,持節(jié)使海外歷十數(shù)年,簿書鞅掌,未能專力于學,然所為《法言義疏》,先后凡三易稿,折衷群言,表章微隱,信乎縣諸日月不刊之書也。
詩宗玉溪,形神并肖,初不憙宋人,晚乃以荊公、東坡為不可及,自作亦轉(zhuǎn)趨平澹。
東于玉溪詩,好之而弗能效也。
一日,兄命作無題,屬思不就,兄拊其肩曰:「弟習詞,乃畏作香奩詩邪?
」既而笑曰:「弟唯擅詞,芬芳悱惻之情,別有所寄,故不工此耳。
」又嘗欲裒兩人詩合為一編,題曰《二子集》,東以篇章散亡,蹉跎未應,今則已矣。
日月云邁,松楸已長。
四年之中,師友都盡。
自傷愚闇,恐遂無所成就以終其身。
加世亂相尋,生涯蕭瑟,偶從朋好,以俳優(yōu)自娛。
風雅之道,難復究心;唱酬之樂,期諸隔世。
遺編展對,聊綴數(shù)言,曾不知涕泗之橫集也。
民國二十六年四月,弟東書。

人物簡介

人物簡介
1902-1975,廣東南海鹽步橫江村人。集商人、詩詞人、教育家于一身,“商業(yè)救國、教育興邦”是其一生的理想,他的詩詞名揚嶺南,創(chuàng)辦的學校福蔭后世。南海人對黃詠雩的評價是“文著南粵、德養(yǎng)后人”。廖仲愷先生親發(fā)國民政府嘉獎令,稱為“愛國殷商”。 更有“南海詩人”的美譽。曾創(chuàng)辦橫江小學,又是石門中學創(chuàng)始人之一。民初擔任廣州糧食商會會長,1928年任廣州米糠發(fā)行同業(yè)公會主席,1929年晉升為廣州總商會委員。1932年起,擔任廣東商會聯(lián)合會首任主席。1933年親自主持創(chuàng)建廣州商科學校。1947年,他被任命為廣州愛育善堂管理委員會主任委員,不受薪,全權(quán)管理愛育善堂的工作。1938年,廣州淪陷前夕,舉家逃難到香港。
天蚃詞·鄭彼岸序
南海黃子芋園《天蚃詞》四卷:卷一曰《橫江集》,自己巳至甲申所作;卷二曰《芋園集》,自己卯至辛卯所作;前兩集詩詞一百二十闋,新會朱庸齋為之選錄者;卷三曰《海日集》,自己亥至丙午歷年剩稿;卷四曰《懷古集》,則補錄北游懷古之作。后兩集得詞若干闋,贛縣羅雨山為之續(xù)抄,并注其懷古詞焉。庸齋跋曰:“命意既遠,托體尤高,每于瑰麗芳馨之間而盡幽窈沈郁之致。于趙宋諸家,取精用宏。大抵體制法度,宗尚清真,骨格神致,肖乎白石,積健行氣,來自稼軒,麗澤辭華,取于梅溪,而感物興懷,則發(fā)乎自己。至于金石史地考據(jù)亦能以詞出之,尤別開蹊徑。其造詣之卓異,固共睹矣”。雨山序其《懷古集》曰:“千數(shù)百年來,懷古佳什,未易多觀,其難可知。芋園深于詞,今又為人之所難為,得懷古詞二十七首,言約而旨遠,可作詞史觀,信乎其可傳也”。朱跋、羅序所論甚允。芋園既以詞集見示,并屬予序,予老拙,不嫻于詞,更何言哉。夫詩有六義,毛詩所載,多勞人思婦發(fā)憤怨悱之辭,其義尚矣。昔人謂作詩宜以經(jīng)史為根柢,上符詩義,詞者詩之余也,義一而已。今天蚃之詞,枕經(jīng)葄史,筆意俱化。寓風雅之比興,摘騷辯之香艷,珠輝玉振,云錈霞舒,合婉約豪放為一手,未嘗規(guī)摹求肖乎古人,而自開面目,氣骨秀健,體大思深,雄睨古今,建詞壇之旗鼓,足以張吾軍而奪帥矣。芋園守真履道,博雅好游,游必有詩、有詞。芋園詩稿,茲已裒然成書十卷。順德簡竹居征君嘗評其詩曰:“甚何詩義”。今其詞亦何獨不然乎。曩歲嘗游燕趙齊魯吳楚,詠懷古跡之詞,前后合得五六十闋,予擬約雨山分別錄出,庚為之注,或四集全注,刊印流布,以訊同文。此誠如朱羅論列,真實不虛,且以見芋園文行兼懿,固當信今而傳后。奈何才豐遇嗇,徒以詩詞鳴其抑塞。而歲月不居,亦垂垂老去,未克展其抱負,大用于世,為可惜也。集中倡酬諸人多予亡友,逝者如斯。予乃得與芋園比鄰閒居,白頭晤對。時復長吟浩歌,撫時感事,宛聞山陽之笛,雍門之琴也。人世交游榮瘁聚散生死歌哭,如夢如幻,回顧文字相知,日以寥寂。然則芋與嚶鳴之求,與何能已于言耶。讀《天蚃詞》者,茹嚼工商,俯仰今昔,凡山川郡國,夷險廢興之跡,宇宙事物動靜變化之情,一一呈露,使人憂生念亂,眷懷身世,哀樂無端,不覺低徊擊節(jié),唏噓慨嘆而不禁,將有倚歌而和之者。貞元絕讀之交,斯文未喪,詩義猶存,此亦興觀群怨之微旨也歟。歲次己酉夏五月,中山鄭云鶚彼岸。時年九十又一。
天蚃詞·羅雨山序
南海黃子芋園嘗語余曰:“古人之詞多矣,顧懷古之作甚少。
余欲以余閑補其闋,為詞家辟一溪徑”。
余曰:諒哉。
夫詩顯而詞隱,懷古者,指事寄意,寓其感嘆,又隱之又隱也。
較體物之工于雕繢,而比興又其至也。
然必有胸襟意志,又熟于掌故,熔鑄經(jīng)史,若自己出,況又有聲律縛之,不其難乎。
荊公之金陵懷古,東坡之赤壁懷古,稼軒之北固亭懷古,陳同父、岳亦齋之登多景樓,以逮朱竹垞之度居庸關(guān),謁張子房祠,諸作皆是也。
千數(shù)百年來,懷古佳什,不易多覯,則其難也益可知矣。
芋園深于詞,既為《天蚃詞》若干卷,新會朱庸齋為之選錄。
跋謂“壯采奇思,取材甚富”者,芋園固足以當之。
今又為人之所難為,得懷古詞二十七首,而余為之注。
芋園暮齒流離,憂思綿邈,登眺山川,眷懷興廢,言約而旨遠,可作詞史觀。
讀者玩索而得之,當?shù)突矒艄?jié),信乎其可傳也。
贛州羅雨山迂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