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朱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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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051—1107 【介紹】: 名或作黻。宋太原人,后徙襄陽,又徙丹徒。字元章,號鹿門居士、海岳外史,世稱米襄陽。以恩補浛光尉,歷知雍丘縣、漣水軍,以太常博士知無為軍?;兆跁r召為書畫學博士,擢禮部員外郎,出知淮陽軍。舉止怪異,有潔癖。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書法得王獻之筆意,尤工行草。畫山水人物多以水墨點染,自名一家。有《寶晉英光集》、《書史》、《畫史》、《寶章待訪錄》等。
全宋詩
米芾(一○五一~一一○七),字元章,號襄陽漫士、鹿門居士、海岳外史等,因曾官禮部員外郎,世稱米南宮。原籍太原(今屬山西),徙居襄陽、丹徒。宋代著名書畫家,書法與蘇軾、黃庭堅、蔡襄(一說蔡京)并稱四大家。以恩補浛光尉。歷知雍丘、漣水縣,江淮荊浙等路制置發(fā)運司勾當公事,知無為軍?;兆诔鐚庨g召為書畫學博士,擢禮部員外郎。大觀元年,出知淮陽軍,卒,年五十七。有《山林集》一百卷(《寶晉英光集序》),已佚。宋岳珂輯有《寶晉英光集》,后人續(xù)輯有《寶晉山林集拾遺》。事見《寶晉山林集拾遺》附《故南宮舍人米公墓志》,《東都事略》卷一一六、《宋史》卷四四四有傳。米芾詩,以宋嘉泰元年筠陽郡齋刻《寶晉山林集拾遺》(八卷,藏北京圖書館)為底本。校以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寶晉英光集》(八卷,簡稱四庫本)、清咸豐《涉聞梓舊》本(八卷,補遺一卷,簡稱涉聞本)、日本河山亥本《寶晉英光集》(六卷,補遺四卷,抄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簡稱河山本),并據(jù)補遺。新輯集外詩附于卷末。
詞學圖錄
米芾(1051-1109) 初名黻,字元章,號鹿門居士、襄陽漫士、海岳外史。
太原人,徙居襄陽,后定居潤州(今鎮(zhèn)江)。
世稱米南宮、米顛。
能詩文,善書畫,書法與蔡襄、蘇軾、黃庭堅合稱宋四家,有《寶晉英光集》輯本。
朱孝臧集其詞為《寶晉長短句》一卷。
全宋文·卷二五九七
米芾(一○五一——一一○七),芾或作黻,字元章,號鹿門居士、襄陽漫士、海岳外史,人稱米南宮。世居太原,后徙襄陽,故世稱米襄陽。因定居丹徒(今江蘇鎮(zhèn)江),故《宋史》稱為吳人。以恩補浛光尉。歷知雍丘縣、漣水軍,以太常博士出知無為軍。踰年復召為書畫學博士。擢禮部員外郎,出知淮陽軍。大觀元年卒,年五十七。芾為文奇險,不蹈前人軌轍。擅書畫,精鑒裁。書法得王獻之筆意,與蔡襄、蘇軾、黃庭堅合稱「宋四家」。山水畫師法董源,自名一家,尤工臨移,至亂真不可辨。著有《寶晉英光集》、《畫史》、《書史》、《硯史》、《海岳題跋》、《海岳名言》、《寶章待訪錄》等。見蔡肇《米海岳先生墓志銘》(《清河書畫舫》卷九下),《宋史》卷四四四《文苑傳》六有傳。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078—1160 【介紹】: 宋湖州歸安人,字行簡,號苕溪?;兆谛腿赀M士。為越州教授,薦除敕令所刪定官。高宗紹興中,累遷監(jiān)察御史、起居郎、浙東提刑,擢中書舍人兼侍講,進給事中。數(shù)上書論澄清吏治、杜絕幸門,封駁不避權貴。忤秦檜等宰臣意,又極言執(zhí)政植黨之私,罷去。檜死,召還,因病以敷文閣直學士致仕。博學多才,為文敏捷,詩意高遠。有《非有齋類稿》,后改名《苕溪集》。
全宋詩
劉一止(一○八○~一一六一),字行簡,號太簡居士,湖州歸安(今浙江湖州)人。
徽宗宣和三年(一一二一)進士。
監(jiān)秀州都酒務,遷越州教授。
高宗建炎四年(一一三○),詳定一司敕令所刪定官。
紹興間,歷秘書省校書郎,監(jiān)察御史,起居郎,以言事罷,主管臺州崇道觀。
起知袁州,改浙東路提點刑獄。
召為中書舍人兼侍講,遷給事中,又以言事罷,提舉江州太平觀。
一止以忤秦檜,兩次奉祠,秦檜死,以敷文閣直學士致仕。
紹興三十年十二月卒,年八十二(此據(jù)《行狀》,《宋史》本傳作八十三)。
有《苕溪集》五十五卷傳世。
事見《苕溪集》卷五四《閣學劉公行狀》,《宋史》卷三七八有傳。
 劉一止詩,以清擁萬堂《苕溪集》(藏北京圖書館)為底本,校以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簡稱四庫本)、清朱祖謀跋本(簡稱朱本)、《兩宋名賢小集》(簡稱小集)。
新輯集外詩附于卷末。
全宋文·卷三二六四
劉一止(一○七八——一一六一),字行簡,號太簡居士,湖州歸安(今浙江湖州)人。宣和三年登進士第,監(jiān)秀州都酒務,為越州教授。建炎四年,為詳定一司敕令所刪定官。紹興改元,召試館職,除秘書省校書郎,遷監(jiān)察御史、起居郎,以直言忤執(zhí)政罷。三年,召為祠部郎,知袁州。改浙東路提點刑獄。召入為秘書少監(jiān)。九年,復起為起居郎,擢中書舍人兼侍講。遷給事中,封駁不避權貴。忤秦檜,罷祠。二十三年,以秘閣修撰致仕。檜死,進為敷文閣直學士致仕。三十年十二月卒,年八十三。一止博學工詩文,有《苕溪集》五十五卷。事跡見韓元吉《閣學劉公行狀》(《苕溪集》卷五五),《宋史》卷三七八有傳。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94—1857 【介紹】: 清湖南邵陽人,字默深,又字墨生、漢士。
道光二年舉人,會試落第,納貲為內(nèi)閣中書,二十五年始成進士。
熟于國故朝章,從劉逢祿學《公羊春秋》。
治學以經(jīng)世致用為宗旨,與龔自珍齊名。
入陶澍等幕,襄助籌辦漕、鹽、河諸大政。
鴉片戰(zhàn)爭后作《海國圖志》,倡“師夷長技以制夷”說。
成進士后官高郵知州。
晚年棄官潛心著述。
有《古微堂詩文集》、《圣武記》、《元史新編》、《老子本義》等。
晚晴簃詩匯·卷一四七
魏源,字默深,邵陽人。
道光乙巳進士,由內(nèi)閣中書歷官高郵知州。
有《古微堂詩集》。
黃鶴樓志·人物篇
魏源(1794—1857) 清末思想家、史學家、文學家。譜名遠達,字漢士,后字默深(亦作墨生),號良圖。湖南邵陽金潭(今屬隆回)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進士,曾任內(nèi)閣中書,官至高郵知州。生前多次登臨黃鶴樓,考證山脈、河道的古今變化。嘉慶十九年(1814)冬,隨父出洞庭湖赴北京途中,借賞雪之興獨自登臨黃鶴樓,遠眺江漢景色,寫下《黃鶴樓》五言律詩;嘉慶二十五年,路過武昌,寫《江行雜詩》以抒登臨黃鶴樓之感慨;道光二十四年(1844)秋,在漢陽送文學家姚瑩,再次作詩《漢陽送人入蜀二首》,流露出對黃鶴樓的留戀之情。
維基
魏源(1794年4月23日—1857年3月26日),原名遠達,字默深,一字墨生,又字漢士,號良圖。清湖南省邵陽縣金潭人(今邵陽市隆回縣金潭)。為晚清思想家,新思想的倡導者、林則徐的好友。魏源是近代中國“睜眼看世界”的文人之一。清朝道光二年(1822年)魏源29歲參加順天鄉(xiāng)試,考中舉人,試卷得到宣宗褒揚,但此后會試卻落第,房考劉逢祿深感可惜。1840年至1841年,曾參與裕謙戎幕,依照英國戰(zhàn)俘的口供編成《英吉利小志》。1841年7月,在鎮(zhèn)江與林則徐相遇,縱談時事和今后對策。1843年1月,依靠林則徐在廣州翻譯的報紙并以林的《四洲志》為基礎寫就50卷的《海國圖志》,而魏源撰寫該書時曾長年待在南京,其宅邸即小卷阿。后魏源捐內(nèi)閣中書,直到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方中進士,殿試位列三甲第93名,以知州分發(fā)江蘇,贊權興化。官至高郵州知州。1847年,魏源前往廣州、澳門,訪問知名儒者陳澧,會晤葡萄牙理事官,又前往香港,采購各國書籍,將《海國圖志》拓展為60卷。1853年,依據(jù)西方新出著述,如葡萄牙人馬吉士的《地理備考》,續(xù)寫為100卷。晚年隱居杭州,潛心佛教,法名承貫。病逝于杭州?!?a target='_blank'>清史稿》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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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詩鈔
字少泉,又字瑞生。
同治癸酉優(yōu)貢,歷署河南上蔡,寧陵陳留縣知事,升用直隸州知州。
著有《愛吾廬詩鈔》。
先生詩宗香山,為人樸訥謹愿,胸無城府。
嚴取與,辨義利,交久益敬。
鄉(xiāng)里后進有一才一藝者,必為之揄揚不置。
需次汴垣,兼藉課徒自給,春秋榜發(fā)售者踵接。
徐東海相國、朱古薇侍郎其尤著者也。
宰上蔡日,終日堂皇,清理獄訟,不三月,囹圄一空。
寧陵亦然。
調署陳留二年,學道愛人,寬猛相濟,政績尤著。
先生五十書懷詩有“兩載民情水乳融”之句。
年五十一,即自劾旋里。
春秋佳日,惟與二三知已飲酒賦詩,不問門以外事,時論高之。
晚晴簃詩匯·卷一六六
張洵佳,字少泉,江陰人。同治癸酉優(yōu)貢,官上蔡知縣。有《愛吾廬詩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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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百科
劉炳照(1847年2月15日—1917年2月1日),原名銘照,字伯蔭,又字光珊,號蘋塘,又號語石,晚號復丁老人。
江蘇省常州府陽湖縣人。
縣學生出身。
捐納得五品銜候選訓導,誥封奉政大夫。
以工詩詞知名,與俞樾、朱祖謀、葉衍蘭、吳昌碩、吳受福、朱鴻度、金武祥、惲毓巽、李寶嘉、李寶泉等文士唱和。
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與夏孫桐、鄭文焯、費念慈、張上和、陳如升、于以堉、褚德輿等于蘇州城西藝圃結“鷗隱詞社”。
詞作有名句:“一寸詞腸,七分是血,三分是淚。
”與詩詞友人集會于常州意園望云水榭,有情景真摯之評語。
并長于考證詞律。

人物簡介

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三
沈曾植,字子培,號乙盦,嘉興人。光緒庚辰進士,歷官安徽布政使,署巡撫。
詞學圖錄
沈曾植(1850-1922) 字子培,號乙庵,晚號寐叟、巽齋。嘉興人。光緒六年(1880)進士。授刑部主事,遷郎中。宣統(tǒng)元年(1909)辭官。入民國,在滬為寓公。博學,綜覽百家,旁及兩氏。詩沉博奧邃,為同光體魁杰。人以為詞中之盧仝、樊宗師。有《海日樓詩》、《海日樓文集》。詞集名《曼陀羅寱詞》。
沈曾植集校注
1851-1922,浙江嘉興人。字子培,號巽齋,別號乙盦,晚號寱叟,晚稱巽齋老人、東軒居士,又自號遜齋居士、癯禪、寐翁、姚埭老民、乙龕、余齋、軒、持卿、乙、李鄉(xiāng)農(nóng)、城西睡庵老人、乙僧、乙穸、睡翁、東軒支離叟等。他博古通今,學貫中西,以“碩學通儒”蜚振中外,譽稱“中國大儒”。
苻婁庭漫稿·自序
光緒己亥,旅寓鄂州,南皮公館余城南之姚園。樹石蒼潤,庭宇軒豁。筆床茶灶,不移而具。小園可賦于子山,草堂不殊于錦里。安居飽食,文質靡底,吁可愧也。園多盆花,皆顛本之由蘗者,磥砢輪囷,若磐若礐,若獸蹲,若云臥,或百年,或五六十年,其壽不可知,然皆婆娑怪偉。燕吳語謂之樁,楚之語曰兜,皆俗字。樁者,株字音轉,東侯,陽聲、陰聲對轉也。兜亦株字音轉,舌頭舌上隔標也?!?a target='_blank'>山海經(jīng)》:「三株樹,其為樹如柏,葉皆為株?!埂?a target='_blank'>列子·黃帝篇》:「若株駒。」《釋文》:「株駒,枯樹木根也。」枯木而有葉如柏,其為由蘗復生也審矣?!?a target='_blank'>詩》:「譬彼壞木,疾用無枝?!埂睹珎鳌罚骸笁模愐?。」《爾雅》:「瘣木苻婁?!构ⅲ骸钢^木病危尪傴癭腫無枝條?!褂衷疲骸笘?,遒木魁瘣?!构ⅲ骸父?jié)目,盤結磈磊?!菇耱灡娭曛?,實如郭后注所稱「根枝節(jié)目,盤結磈磊」,而非「無枝條」者,但枝條不暢茂耳。郭前注就《》義言,《》言無枝,取略意也。瘣木理無枝,不必絕無一枝也。察眾株枝多接成,天生者僅半之,則人力所成,補黥息劓,又不可以一端盡矣??疄檠?,較樁、兜語尤肖,侔稱盡意。余尪羸積年,有同玄晏。感盧升之《病木賦》意,乃名其園曰株園,室曰苻婁庭,偃息安般,消寒視蔭,偶有所感,輒綴數(shù)言,以居命之為《苻婁庭漫稿》。 沈曾植自序。
曼陀羅寱詞·序
吳興公以鴻碩廣攬,負斯文之寄于貞元絕續(xù)之交,延祖宗養(yǎng)士之澤者且十馀年。
生平著述等身,所為詞,手定者凡四,彊村翁既匯而存之矣,復選而錄入《滄海遺音》中。
公子慈護以序來屬。
嗚呼!
余又何敢為公詞序也?
憶曩客滬上,登海日樓,謁公于燕座。
公手一卷詞曰:「生平之志與業(yè),具于是,子其為我定諸。
」余既退而卒業(yè),乃復于公曰:「古人稱意內(nèi)言外謂之詞,夫瓊樓玉宇,煙柳斜陽,常語耳,神宗以為忠,而壽皇以為怨。
五季割據(jù),韋端已獨抱思唐之悲。
馮正中身仕偏朝,知時不可為,所為《蝶戀花》諸闋,幽咽惝恍,如醉如迷。
此皆賢人君子不得志發(fā)憤之所為作也。
公之詞將毋類是?
」公笑曰:「有是哉!
子之能知吾詞也。
然而見其表未見其里也。
」公自鼎革,龍蟠黃海,復壁柳車,雜賓盈室,宣光綸旅之望,老而益堅。
故辛壬以后詞,蒼涼激楚,又過前編。
彼婦之嗟,狡童之痛,如諷《九辯》,如奏《五噫》,托興于一事一物之微,而燭照數(shù)計,乃在千里之外。
至其不可?言者則譎言之,不能法語者則垂涕泗而道之。
合騷玄于一冶,喻鵬鯤于一指。
陸放翁之掉書袋,元遺山之嗜金頭大鵝,又未可一二盡狀也。
今公往矣,復讀公詞,猶前日事。
嗚呼!
余又何敢序公之詞也!
雖然,公之精神,在帝左右,公之詞,且如列星二十八宿環(huán)北辰而無極。
昔謝疊山謁稼軒祠,自昏暮至三更,聞有疾聲大呼,若鳴其不平者然。
吾又安知夫異日者南泛扶胥之口,北陟醫(yī)巫閭之巔,不且有大音發(fā)于空間,鏜鎝鏗鍧,與天風海濤相應和者?
余雖不敢序公詞,而又何忍以弇陋辭也?
因書之以復于慈護,且以諗天下后世之讀公詞者。
壬申夏五,張爾田。
曼陀羅寱詞·自序
九年立憲之詔下,而乾坤之毀一成而不可變,沈子于是更號曰睡翁,不忍見,不能醒也。
而所聞于古人,所謂「緩得一分,百姓受一分益」者,晨夕往來于胸臆。
又時時念遜荒古訓,自號曰遜齋。
緩之而不可得,強以所不欲為而不能,太息請解職不遂,而仍不免槌床頓足,揚眉眴目之責,睡與遜兩不稱矣。
清宵白月,平旦高樓,古事今情,國圖身遇,茫茫然,惆惆然,瞿瞿盱盱然,若有言,若不敢言。
夫其不可正言者,猶將可微言之;不可莊語者,猶將以譎語之;不可以顥譬者,猶將隱譬之。
微以合,譎以文,隱以辨,莫詞若矣。
張皋文氏、董晉卿氏之說,沈子所夙習也。
心于詞,形形色色無非詞,有感則書之,書已棄之,不忍更視也。
越一歲而世變,飄搖羈旅,久忘之矣。
丁巳春,兒子檢敝簏得之,寫出之,屏諸案幾,猶不忍視也。
戊午移居,復見之,乃署其端日《僾詞》,「如彼溯風,亦孔之僾。
民有肅心,荓云不遠。
」其當日情事耶?
次其年,其事可見。
然終不忍次,非諱也,悲未儩也。
戊午十一月,谷隱居士。
先君詞稿,手定者四種:曰《僾詞》,曰《海日樓馀音》,曰《東軒語業(yè)》,曰《曼陀羅寱詞》。
經(jīng)朱古微丈刪定,統(tǒng)題為《曼陀羅寱詞》。
既而丈輯《滄海遺音》,于先君詞又稍有所去取。
颎從篋中檢得《僾詞》序,為先君手跡。
雖序僅一種,而先君為詞大旨,略具于是,爰重錄,并刻卷端。
男颎謹記。
沈乙盦詩·序
余與乙盦相見甚晚。戊戌五月,乙盦以部郎丁內(nèi)艱,廣雅督部招至武昌,掌教兩湖書院史學,與余同住紡紗局西院。初投刺,乙盦張目視余曰:「吾走琉璃廠肆,以朱提一流,購君《元詩紀事》者。」余曰:「吾于癸未、丙戌間,聞可莊、蘇堪誦君詩,相與嘆賞,以為同光體之魁杰也。」同光體者,蘇堪與余戲稱同光以來詩人不墨守盛唐者。自是多夜談,索君舊作,則棄斥不存片楮矣。乙盦博極群書,熟遼、金、元史學輿地,與順德李侍郎文田、桐廬袁兵備昶論學相契,詞章若不屑措意者。余語乙盦:「吾亦耽考據(jù),實皆無與己事。作詩卻是自己性情語言,且時時發(fā)明哲理,及此暇日,盍姑事此?他學問皆詩料也?!咕獠荒軣o動,因言:「吾詩學深,詩功淺。夙喜張文昌、玉溪生、山谷內(nèi)外集,而不輕詆七子。」詩學深者謂閱詩多,詩功淺者作詩少也。余曰:「君愛艱深,薄平易,則山谷不如梅宛陵、王廣陵。」君乃亟讀宛陵、廣陵。明年,君居水陸街姚氏園,入秋病瘧,逾月不出戶,乃時托吟詠。余寓廬相密邇,有作必相誇示,常夜半叩門,函箋抵余,至冬已積稿隆然。又明年,庚子之亂,南北分飛,此事亦遂廢矣。君詩雅尚險奧,聱牙鉤棘中,時復清言見骨,訴真宰,蕩精靈。昔昌黎稱東野劌目鉥心,以其皆古體也。自作近體,則無不文從字順,所謂言各有當矣。 余生平喜檢拾友朋文字,君作落余處者殆百馀首,念離合之蹤無定也,特序而存之。 光緒辛丑,陳衍。
寐叟乙卯稿·序
嘉興沈乙盦先生,今之閎覽博物君子也。寫定《寐叟乙卯》稿,授之削氏,殺青既竟,先生命之序。序曰: 昔晚周東駕,政異俗殊,魯史編年,獨書王正,何則?平王已降,周祚中微,列國之君,窺竊神器。晉文請隧而罔顧禮義,楚莊問鼎而莫識重輕。宣圣刪述《春秋》,特揭尊王之旨,蓋所以懼亂賊、嚴名分也。陵夷至于戰(zhàn)國,勢益衰敝,七雄互相吞滅,綱紀湣然絕矣。然秦臣避其惡名,溫人辯其非客,猶得端拱在此位,天下奉為共主者,斯亦《春秋》從周之效也。然則先生詩開宗明義,首題七年元日者,知其志在《春秋》,見之行事,而深切著明矣。夫古今詩人隱逸之宗,仲偉所稱,厥惟靖節(jié)。觀其東軒寄傲,南村獨游,耕下噀之田,拒元嘉之聘。夷、叔同其饑食,祖、謝勖其相從,延年所謂物尚孤生,人固介立者,貞風凌俗,良足欽焉。所著文章,義熙以前,題晉年號,永初以后,止紀甲子,此則大節(jié)皦然,以示恥事異姓之志。與夫胥馀演范,不署周年,陳咸薦時,唯遵漢臘,豈非后先同揆,垂為世楷者乎?先生自辛亥后,遺世獨善。履霜之潔,后凋于歲寒;停云之思,靡從乎新好。柴桑高逸,庶幾有之。惟是荊卿報嬴,揮劍而出;田疇高世,嚴駕而行。陶公集中,往往托之歌詠者,忠懷耿耿,但恨所遇非時耳。向使豫章逆取,有抗乎高門,山陽安榮,未歸于下國,則元熙紀年,必將著之篇什矣。茲者重華協(xié)帝,行否德之禪;喬木世臣,襲漢官之舊。則當三元肇歷,四序履端。蓼亭慶其重興,桐官期其嗣建。謹志歲月,復見天心。《語》云「告朔餼羊,我愛其禮」,斯之謂矣。先生譽馥區(qū)中,道軼萌外。詩為馀事,豈僅藉此而傳?是遍簡冊不多,聲流悽惋。雖其中苔岑恊好,半出唱酬;蒿里悲吟,或傷殂逝。而懸高寒于北闕,錄夢華于東京。懷而慕思,溢乎辭表。至若《春秋》之義,興周為大,月正上日,猶存帝號。豈惟司馬拾遺,纂今上之紀;實乃公羊奉始,著大統(tǒng)之文。先生通乎《春秋》之教,尤足為后世詩家易代隨時、尚志不仕、循用甲子之例者,創(chuàng)立書法也。嗚呼!子云寂寞,點世美新;嗣宗猖狂,罄辭勸進。諷先生詩,其能無愧也乎? 丙辰春三月,元和孫德謙謹序。
寐叟乙卯稿后·序
歲癸丑,始謁嘉興沈公于滬舍,而讀公所為詩。公宏劭廣攬,走東南者以為望。詩何足以盡公?顧自邦宇崩沸,流人遵海上,一觴一豆,一花一鳥一拳石,永曛旦,敘殷勤,非是無以寄其抱。公屬鞬其間,若不經(jīng)度,而終乃愈奇。謂吾之于詩也,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耳。余臆則不然。不觀夫卉之病槁乎?莫冽于廩秋,風泬水漻,煙荄禪葉,津之澤于菀者涸矣。雖有懿彩,固無自茁。即春以臨之,零露泫其條,陽和披其枝,翠娉粉媚,望若新沐。夫是卉也,豈有心于衒哉?其溉者然也。筑基于壤,葺故蘗而飾之,飄搖一朝,尚不能與瓦礫伍,是豈有材之用哉?公詩以六籍百氏、葉典洞笈為之溉,而度材于絕去筆墨畦町者,以意為輗而以辭為轄。如調黃鐘,左韶右濩,如朝明堂,堯醲舜醺。譎往詭今,摭瘁攓窳,上薄霄雿,下游無垠,挬拔劖露,聳踔欹立。其繩切物狀,如眇得視,如跛得踐;其蟄扶夐邁,如寒厲膚,煦以溫燠,如溽大酷,扇以涼凊;其幽咽騷屑,繕性鞫情,靴如孤葩,空壑自嫭,土視粉黛;其嚴聽尊瞻,醨化可醇,君都臣俞,父熙子皞,如涖廉陛,指揮褻御,如踞蟠座,天龍海眾,膜拜禮贊,賁賁赫赫,睨之背芒,慄不敢近。嗚呼!其可狀者如此,其不可狀者豈極耶?余不知詩,顧嘗游乎玄之藩,其秘也蟠天根,其觀也剖冥塵。出阿入茶,白傘徹光,彈指自在。口不能言,而若有被之者,其詩之為耶?詩固不足以盡公,顧異日數(shù)詩者必不遺公。公生平有詩數(shù)百篇,不自愛護,散落往往在人口,惟茲首尾具可詠搖。鍥既成,顧末簡,乃以導言命幽鄙,遂書之。若夫契騷雅,準正變,配韓儷蘇,上躐諸古作者之林,竺古而工文章者能言之矣,則以俟代之碩宿于前敘。 強圉大荒落之歲壯月,錢唐張爾田。
海日樓詩集·序
辛酉冬,晉謁吾師沈乙盦先生,談次請刊其詩,師曰:「俟蓋棺后,子為我序之。吾詩即語錄,序必記此言也?!菇翊茸o世兄謀刻詩集,屬遵命為序。嗚呼!《華嚴經(jīng)》謂九地菩薩,雖八地菩薩不能知,余惡足以知吾師之詩?憶三十年前,與桂伯華居士論詩,嘗謂淵明詩無異偈語,與吾師語錄之言甚合。蓋詩之為道也,情動于中而形于言,就當前現(xiàn)量摹寫情景,長言而詠嘆之,言乎其不得不言,初非有意為詩也。故興觀群怨曰可以者,貴能俾人隨所觸而皆可,不必如經(jīng)生家析《鹿鳴》《嘉魚》為群,《柏舟》《小弁》為怨也。孟子言《》亡而后《春秋》作,蓋明公理,存大義,正是非,天地之心也。天地不能言,寄士大夫以言之。故《》《春秋》者,士大夫代天地立言之具,以成其與天地為參之德,特《春秋》嚴而《》婉耳。后世詩派,流演滋繁,縱能獨辟蹊徑,自造其極,亦祇為詩之一體,能得其全者,不數(shù)數(shù)見也,欺心炫巧者無論矣。不讀古人之詩,不足以學詩,固矣;然搆思命筆之際,必盡忘古人而后可。若規(guī)規(guī)學步效顰,則正如鈍斧子擘櫟柞,皮屑紛霏,終不能動一絲紋理,豈非自桎梏耶?既承師命,不敢以不文辭。謹就所見,略申其義,質諸世之深于詩者。至于其詩未加贊美者,弟子固不敢議師,且恐有謂其私者,留待天地后世之知言君子矣。 釋迦文佛降世三千四百九十八年癸酉正月,受業(yè)合肥蒯壽樞謹序。
海日樓詩集·序
寐叟既歿之十有二年,其孤慈護既刊其所著《蒙古源流箋證》,乃出所裒海日樓全詩九百馀首,請序于余。因念數(shù)十年來所有朋好,相與為文字骨肉者,凋謝略盡,黯然不可為懷。濤園之詩,寐叟猶及為序,節(jié)庵則散原序之,今惟散原與余存耳?!队洝吩弧概笥阎褂兴薏荻豢蕖梗患韧词耪?,行自念也,則仍述吾兩人往來聚散倡酬書札之素,以寫余悲。往者濤園嘗言,予兄弟于朋輩之為詩,能鼓舞而督促之,使裒然成帙,乃戲以催耕之布谷、促織之絡緯相況,可云善謔。蓋濤園素罕作詩,自要先伯兄木庵先生客皖南大通、淮北正陽關,不兩年,成《正陽集》一巨冊。陳韜庵太傅少作多不存稿,自里居與先伯兄相倡和,始存其稿,至今殆千首。余之慫恿寐叟為詩,則已詳同客武昌時所作序中。嗣是寐叟出守南昌,則資余游匡廬;提學皖省,則招余游安慶;寐叟將赴歐美考察政治,則寓余武昌寓廬;辟地上海,則海日樓、谷隱諸所居,余尤數(shù)數(shù)至。其蹤跡,彼此詩中,約略可尋。寐叟論詩,與散原皆薄平易,尚奧衍,寐叟尤愛爛熳。余偶作前后《月蝕》詩,寐叟喜示散原,散原袖之以去。寐叟詩多用釋典,余不能悉,余《題寐叟山居圖》五言古四首,寐叟亦瞠莫解,相與怪笑。寐叟短札詩稿存余所者,無慮百馀通;其散見于余詩話者,不能盡也。今翻閱茲編,武昌以前所作,蓋廑有存,其他為余未見者,亦罕矣。其選入《石遺室?guī)熡言婁洝贰督娾n》者,至二百首,皆其尤精者。故余于寐叟之詩之甘苦酸咸,敢謂知之之深,一如己詩之甘苦酸咸。其足為外人道者,固已具《詩錄》《詩鈔》中所首載之鄙論已。 癸酉端陽節(jié)后,七十八叟陳衍書于蘇州之聿來堂。
海日樓詩集·后序
乙盦先生詩最初刻者為《乙卯稿》,海寧王靜盦國維編次,元和孫隘堪德謙??蹋X唐張孟劬爾田為之序。
其后朱古微先生為刻《海日樓詩集》,斷自壬子以后,得詩三百馀篇,次為二卷,《乙卯稿》全入第二卷中。
先生捐館舍,哲嗣慈護以未刻詩稿乞朱先生審正。
又數(shù)年,朱先生亦卒。
慈護乃奉諸稿歸,授兆蕃,俾為排比。
既又從遺篋中檢得詩稿,有題《苻婁庭集》者,有題《甲乙叢殘》者,有題《丙辰稿》《丁巳稿》者,悉以示兆藩。
詩有朱先生所未及見者,字句亦往往互異,審為先生手定,乃薈而錄之。
以丙辰至壬戌七年之詩,績朱先生所刻,亦次為二卷,辛亥以前為補編第一卷,壬子以后與朱先生所刻年月相出入者及未考得其年者,為補編第二卷。
皆寫定,合朱先生所已刻,得詩千三百馀篇。
此中次第,容尚有參錯,文字亦或不免舛錯,善讀者枕葄而鉆仰焉,庶幾可以循徑涂、知體要矣。
又有馀稿二百馀篇,皆不知其題,慈護持以質先生賓友,可補題者,當次第授寫官。
先生諸所為題詠散在人間,他日搜孴得之,皆可續(xù)入補編。
先生詩博大精深,集諸家之成而別成一家,世知與不知,罔不推仰,無待兆藩言者。
謹述編次所經(jīng)歷,以附于卷末。
壬申夏五,金兆蕃謹記。
海日樓詩集·跋
寐叟所為詩,類不自收拾,散佚不知凡幾。及國變流寓滬瀆,始錄存稍多,即今公子慈護重輯四卷本是也。寐叟于學無所不窺,道錄梵笈,并皆究習,故其詩沈博奧邃,陸離斑駁,如列古鼎彝法物,對之氣斂而神肅。蓋碩師魁儒之緒馀,一弄狡獪耳,疑不必以派別正變之說求之也。晚歲孤臥海日樓,志事無由展尺寸,迫人極之汩圮,睨天運之茫茫,幽憂發(fā)憤,益假以鳴其不平。詭蕩其辭,寤寐自寫,落落懸一終古傷心人,此與屈子澤畔行吟奚異焉?則謂寐叟詩為一家之《離騷》可也,為一世之《離騷》可也。 甲戌冬日,義寧陳三立。時客故都,年八十有二。
海日樓詩集·跋
右重編《海日樓詩》四卷。
平湖金篯孫先生手定。
補遺一卷,則重編后歷經(jīng)乙盦先生諸舊好鑒別,以為年月不合者。
倉卒排印,不及改編,姑匯集以待將來之重訂而已。
乙盦先生以馀事作詩人,一時興到,隨取斷爛報紙或簡札封套書之,往往令人不辨首尾,因亦不易編次。
乙盦先生下世后,哲嗣慈護悉取未刊各稿,乞朱彊村先生為之審正,朱先生亦苦其爬梳不易也,又以托諸陳蒼虬先生。
朱先生易簀時,予深恐其散落,爰為請歸慈護,慈護先后就商于馬一浮先生。
卒由金先生編定,而予門人朱居易為寫清本,予復為郵致陳散原、夏吷庵、李拔可、李證剛諸先生,亦各稍有更定。
而文字奧衍,又多引用梵典,讀者不易驟識,原稿既不可悉見,訛文奪字,亦姑仍之而已。
清本置敝篋中者有年,慈護原欲雕版,而頻年喪亂,遂致因循。
大懼先賢手澤將歸湮沒也,爰商諸慈護,先行分期載入《同聲月刊》,以省傳鈔之煩,而備他日重壽梨棗焉。
至乙盦先生詩稿之散在各方者,當猶不少,容待搜訪補錄,期與其他遺著早謀刊行,以傳世行遠,且先以此為券云。
辛巳孟冬,萬載龍沐勛謹識于秣陵。
海日樓詩補編·序
壬申夏,輯寐叟未刻詩為《海日樓詩續(xù)編》,既竟,以示尹子碩。尹子謂予曰:「子與寐叟殆有勝緣,子盍綴紀其事,以弁諸卷端乎?」嗟夫!予聞碩公此言,曷勝其風雨蒹葭之感哉?夫予與叟之遇合,誠有非偶然者。予之聞叟名,為光緒丙申,而始親謦欬,則光緒癸卯也。是時,叟承命守南昌,甫下車,即遍交其名士。予年雖稚,亦被顧及。暇必約譚,譚必竟日夕。予有所論議,叟必贊許,予有所咨問,叟必為之詳釋,如是者幾及三年。予乃知叟之學博且實也,乃知叟之識正且確也。 叟嘗慨然而謂予曰:「噫,國其殆哉!夫道器、文質、體用、經(jīng)權、理事、神跡,非可二也,而今學士皆二之;道與德,政與教,知與行,定與慧,名與實,學與業(yè),生與義,非可離也,而今學士皆歧視之;自他、心物、真妄、新故、今古、有無、是非、善惡,相待而著,非定有也,而今學士皆固執(zhí)其成見焉。學士者,國之耳目也,今若此,則其誰不盲從而躓蹶也?且學也者,禮之所自出,禮者,國人之準則也。若今學士,可謂無學。國無學矣,而欲責之以禮,其可得與?無學無禮,而欲賊民之不興,又可得邪?《孟子》曰:『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唤裰袊^也。噫,國其殆哉!」予聞之,廩然而懼,憬然而服膺,不敢忘也。及今思之,叟真藏往知來之悊人哉! 丙午,叟被命提學于皖。己酉,以皖藩攝巡撫事,聞予因學校事致勞瘁,亟召予,見即謂曰:「子來何遲也?」既而曰:「今何世?子乃欲以一齊傅止楚眾之咻乎?茲與子約,當留此作竟年談,慎毋睨舊鄉(xiāng)而懷歸志也。」已又笑曰:「余雖不耄期而有倦勤之思。明年此日,會當遂我初服,與子同作西湖游耳?!棺允蔷觿t花晨月夕,輒縱高譚,出則佛寺江亭,每多嘉會。署有成園,園有天柱閣,叟之所葺也。閣凡五級,登臨四望,近攬龍山,遠招廬、霍,長江衣帶,旋繞襟袖,游目騁懷,致饒佳趣。叟政事閒暇,即相與放論其上,解題析義,難辯風生,往往自昏達旦而無倦色。叟每樂甚,輒曰:「有此江閣以來,還有此主客不?」及今回憶,如此勝境、如此主客、如此嘉會,誠哉其難得也。三復叟語,彌用感喟。 庚戌,叟以國勢日危,上書言大計。權貴惡之,留中不答。叟撫膺太息曰:「天乎!人力竟不足以挽之耶?」因賦《閣夜》長律見示,詩曰:「不待招邀入戶庭,龍山推分我忘形。流連未免耽光景,餔啜誰能較醉醒。雨后百科爭夏大,風前一葉警秋蘦。五更殘月難留影,起看蒼龍大角星。」遂告衰求去。七月得請解任,果符期年之言。離皖日,叟再申西湖游約。予乃于南洋勸業(yè)會畢,訪叟嘉興,快聚匝月,即偕作西湖游,時長至前旬日也。湖山幽閟,杳無游人,靜對荒寒,宛若置身懶瓚畫幅中。叟笑曰:「余輩可謂孤芳共賞者已?!鼓吮M十日之力,遍攬湖山之勝。素妝西子,不御鉛華,而風均天然,偏多真趣。寒山詩所謂「皮骨脫落盡,惟有真實在」者,良堪移贈。叟有句云:「應心開凈域,凡圣無殊差。」蓋契證語也。而湖君好事,似憂嘉客墮入枯禪,十日之中,晴晦雨雪風月幾無不備,寂然境中,妙現(xiàn)神變,枯木寒巖,頓有生意。予嘆曰:「乾陽無死,《》義故不虛耳?!观旁唬骸赣嘤谑且辔颉?a target='_blank'>易》義惟密,頗覺以密通《》,應無不合。子能為我言作證乎?」予曰:「可。夫《》之為義,即神變也。神變即密之大用也。故《系辭》傳謂君子洗心,退藏于密。蓋不密寧復能易哉?且乾,金剛界智也,坤,胎藏界理也。乾坤生六子,兩界開四部也。乾坤變化而有八卦,兩界瑜伽而成曼陀羅也。演八卦而為明堂位,曼陀羅而現(xiàn)三昧耶也。如是義證,不勝枚舉?!?a target='_blank'>易》為儒密,又何疑哉?」叟笑曰:「誠哉是言,然則彼之軒輊儒佛者,匪唯不知佛,抑亦不知儒已?!褂渭犬?,予隨叟返嘉興,為留半月,遂別而之京師,任校訂敦煌唐人寫經(jīng)之役。 國變后,予以發(fā)起佛教會事至滬,適叟亦以浙亂辟居滬上。相見無言,忻戚交并。予見叟病甚羸,欲舉詞慰之。叟奮然作色曰:「六合外寧無凈土耶?」予曰:「心凈土凈。六合之界,誰實為之?妄我見銷,客塵頓盡,凈土之名,且亦不立,何復有非凈土也?」叟說,曰:「不期今日乃聞至言?!挂蛄糇鏖L譚。予旅滬不及兩月,與叟快譚廑數(shù)次耳。詎知一別,竟成永訣。叟蓋自是遂居滬,而予則于壬子五月奉先慈命,歸隱洪都,幾十二年未嘗出也。噫!予與叟之遇合因緣,豈偶然哉? 叟言論風采,饒有晉人風,故發(fā)為辭章翰墨,神姿雋永,尤復令人玩味不倦。惜予與叟嘉會不常,未能盡窺叟之蘊藏,而予不文,又不能悉述所見聞以告碩公也。夫叟之道德、學術、事業(yè)、文章,固已昭昭在世,無待贅陳。況予谫陋,略嘗海滴,尤弗敢妄贊。然竊謂學業(yè)如叟,世實罕倫,其證悟之瑩然澄澈,堪稱超邁前修,世多悊人,定不河漢予言。叟平生著述極多,然每不自掇拾寫定,好為詩詞,亦復短箋尺幅,任意狼藉。予此補編,蓋廑得十之一二耳,頗冀博雅君子,繼續(xù)綴輯,俾叟著述之散佚者蔚成完帙,則予與碩公所厚望也。若夫叟之詩,則叟固嘗自謂:「吾之于詩,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褂栌谑菑秃文苜澮晦o。 太歲在壬申端午后五日,臨川李翊灼謹序于舊京之南長街寄廬。
海日樓詩·跋
先師沈乙盦先生曾植,為清同、光朝第一大師,章太炎、康長素、孫仲容、劉左庵、王靜庵諸先生,未之或先也。
其學術之廣袤,略見于《學思文粹》王蘧常先生所著《嘉興沈乙盦先生學案小識》及王靜庵先生《沈乙盦尚書七十壽言》。
以予淺學,不足以窺先生宮墻,茲不具論。
耳食所聞,康長素初入京,意氣飆發(fā),目無馀子。
因介得晤先生。
時長素不能京語,乃以筆談。
首問先生:「在今之世,尚得為孔子、釋迦、基督、穆罕默德否?
」先生以片語折之,方爽然自失。
又聞俄國哲學家克塞林伯爵東來訪道,自矢心如白紙,不存纖毫成見。
至滬,因介得見先生,反復問難,卒之衷心傾服,以為得未曾有。
又聞楊仁山先生治唯識法相學,亦得先生啟示,而歐陽竟無師作《楊仁山先生傳》,竟無一語涉及先生,具見先生學澤沾被之廣,有非后學所能盡知者。
亦如先生精研我國律學,而今日談清季研律學者但知溯源于沈家本尚書也。
先生之學,海涵地負,近世罕匹,詩詞藉以抒情,固其馀事耳。
先生所著《曼陀羅寱詞》,朱彊村丈已為之刊行。
詩則以卷帙稍多,未付剞劂。
先生于詩本不多作,詩柬唱酬,實由于客武昌帥幕時以應陳石遺先生之倡議,其顛末具詳于《石遺室詩話》與石遺先生《海日樓詩》二序中。
先生學問奧衍,精通漢、梵諸學,先生視為常識者,他人咸詫為生僻。
其詩本清真,但以捃拾佛典頗多,遂為淺學所訾病。
第其精粹及合于石遺室所標舉之平易準則者,已為石遺先生選入《近代詩鈔》及《石遺室詩錄》至二百首,則已足供后人窺仰矣。
讀散原丈跋,知流寓滬瀆后收拾散佚,錄存近作,經(jīng)哲嗣慈護重輯成四卷本。
予此本則據(jù)臨川李證剛先生翌灼所鈔錄者編次而成。
讀石遺先生序二,知慈護重輯本錄詩九百馀首,證剛手錄本則顯不及此數(shù)。
予雖忝列門墻,然除髫年應童子試時得數(shù)瞻風采外,先生迅即赴皖學使任,予又出國治草木之學,久不得奉手請教益。
迨戊午執(zhí)教南雍,始獲間至滬寓拜謁,亦未得讀全稿。
證剛手錄本次序頗多訛舛,證剛沒后,予從其哲嗣假來,編次成今六卷本。
他年如有學人參照慈護重輯稿,并網(wǎng)羅石遺先生所錄存及其他佚稿,俾成全璧,梓以行世,亦盛世尚文之要政也。
印度大詩哲泰戈爾,其國人備致敬仰,近方為之舉行誕生一百五十周年紀念。
而我國大哲如吾師,時人多不能舉其姓名,第以書法尚為人所寶重。
浮世遭遇之不同有如此者,悲夫!
庚子立夏,門下士胡先骕敬跋。
海日樓詩注·序
詩非待注而傳也,而傳者又或不能不待注,則亦視乎其時焉。 嘉禾沈寐叟邃于佛,湛于史,凡稗編脞錄、書評畫鑒,下及四裔之書,三洞之笈,神經(jīng)怪牒,紛綸在手,而一用以資為詩。故其于詩也,不取一法而亦不舍一法。其蓄之也厚,故其出之也富,非注無以發(fā)之。曩謁叟海日樓,叟手一篇詩,曰:「子諏佛故者,此中佛典,子宜為我注?!褂嘣唬骸缸⒆詢?yōu)為之,顧今之意則何如?」叟曰:「是固然,子姑注其典耳。詩人之意,豈盡人而知耶?」叟既歿,遺詩散落,同人稍稍裒集叢殘中,成若干卷。仲聯(lián)乃創(chuàng)為之注,郵以示余,余讀而善焉。 自昔言注詩者,《三百篇》尚矣。應劭之注《風諫》,顏延之、沈約之注《詠懷》,大都詳其訓耳。至李善始并所隸之典而注之。唐人之詩,宋人多有為之注者,而宋人所自為之詩,宋人亦注之,其最顯者,東坡、山谷。叟之詩,今之東坡、山谷也。神州板蕩以來,王者跡熄,詩之為道,掃地盡矣。襲海波之唾殘,氓謠俗諺,競以新名其體,淺學寡聞,得叟之詩,或哆口結舌而不能讀。微夫揭而顯之者,縱其英光璀璨,寧不隨玄陸俱去耶?仲聯(lián)之先楞仙司成,嘗注樊南文、鮑明遠詩矣,仲聯(lián)纘家學,俾叟之詩碩夥纖屑,昭晰無隱,由詩人所隸之典,以曲會夫詩人之意,將叟所謂不可盡知者,亦且于是焉或遇之。異日者,吾又安知叟之詩,不待注而傳哉?蘇之施、顧,黃之任、史,比于仲聯(lián),優(yōu)絀孰多? 仲聯(lián)欲余序其書,余老病不斟,曾何足為仲聯(lián)重?顧念于叟有奉手之雅,其詩之源流正變,前為叟序《乙卯稿》,固言之矣,今但序仲聯(lián)注詩之指以復之。 甲申嘉平月錢塘張爾田序。時年七十有一。
海日樓詩注·自序
《海日樓詩》者,嘉興乙庵沈公之所著也。公儒林丈人,群倫大府。道軼萌外,譽馥區(qū)中。奚待黻詞,始騰來葉。自其中歲,大隱金門。固已藉甚聲華,英絕領袖。?伯見而倒屣,重黎引為同方。三墨八儒,四營五際。既探其賾,不域其樊。雅詁啟六藝之鈐,律意堅公羊之守。繹蒙兀之秘史,則不兒證源;跋特勤之唐碑,而象胥累譯。固已涵揉九流,雕鎪萬態(tài)矣。晚嚌道真,獨叩玄宰。趣彌博而旨約,識愈廣而議平。入逝多之林,宜黃傾其勝義;拾羽陵之簡,上虞資其啟鍵。況復接坐三君,畢歸陶鑄;尚論百氏,力掃秕糠。類隔音和,通成國之舌腹;三長五不,導知幾之微言。海外愿文玄為師,稷下重祭尊之教。夐乎不可尚已!弸中彪外,溢為聲詩。公固自譬承蜩,掇之而已。然而鞫情繕性,轢往逴今。諸方遍參,一法不取。逸情云上,潛思淵沈。小雅懷明發(fā)之心,魏闕切江湖之望。其隱文譎喻,遠嘆長吟,嗣宗、景純之志也;奧義奇辭,洞精駭矚,馬歌鷺鐃之馀也。剝落皮毛,見杜陵之真實;飛越純想,契正始之仙心。一代大家,千祀定論。秀水演派,上溯朱、錢;并世標宗,平揖陳、鄭。觀其早入樊南,晚耽雙井,不薄李、何之體,期溝唐、宋之郵,則如竹垞。搯擢肝腸,難昌黎之一字,冥搜幽怪,躡東野之畸蹤,則如萚石。然前者法物斑斕,或致疑于贗鼎;后者解衣盤礴,或獻誚為荒傖。公乃經(jīng)訓菑畬,玄關融液。與風、騷為推激,脫陶、榭之枝梧。截短取長,后來居上矣。籀園西江天馬,蹴踏九皋,鍛思冥茫,而難辭破碎;夜起滄浪別才,高視左海,自成馨逸,而微失囚拘。蓋一徒挹拍黃、陳,單提祖??;一但劌鉥王、柳,取徑劍峰。孰如公括囊八代,安立三關,具如來之相好,為廣大之教主乎? 特是弦外希音,意內(nèi)曲致。望帝春心之托,苦無鄭箋;泉明述酒之章,易滋燕說。孤詣斯隱,解頤安從?讀公詩者恨焉。余以戔材,敢窺?窔。勉為疏釋,載閱星霜。其中甘苦疾徐之數(shù),可得而言焉。公生前叢稿,漫不自珍。友生排比,后先乖迕。固世代密邇,可效天社之整齊;而弦轍更張,豈免孟亭之附會。其難一也。公自言以經(jīng)發(fā)詩,因詩見道。東京內(nèi)外之學,中秘今古之文,莫不滂沛寸心,橐籥在手。懷人海國,補鄭說之十繇;雅禊臨河,融皇疏于五字。余學昧稽古,嘆興望洋。其難二也。公識貫珠囊,旁通銅鍱。三洞七簽之笈,葉巖鐵塔之函。左右逢源,禪玄互證。以文字之般若,遣空有之名言。方之前修,雅同蒙叟;統(tǒng)箋二集,有愧遵王。彼親麈談,猶存罅漏;況余冥索,寧抉淵微?唯崇賢之解頭陀,三藏斯能瓶瀉;若南城之詮子厚,五詠故從闕如。其難三也。公馀事多能,殫精評鑒。游心藝圃,放意墨林。翻譜錄于宣和,承筆談于歷下。虹月滄江之舫,云林清閟之居。玉軸標華,金壺徵故??祭葜?,訂誤于覃溪;歌巖山之碑,折中于東觀。若此之類,又涉專門。其難四也。公腹笥之富,睪牢古今。使事極纂組之工,綴文根蒼雅之籍。時復反熟為冷,易類求新。雕虎增字于孝標,鏤象假言于韓子。南華非僻,或窘令狐;虬戶逞奇,孰知彥伯?其難五也。集中苔岑協(xié)好,酬唱為多。本事旁徵,風流已邈。況鼎革以還,逃名者眾。疑古賢于陽五,莫詰平生;披吟劄于月泉,全更姓氏。其難六也??似澚y,稿經(jīng)數(shù)易?;蛑涣x孤尋,窮年始得;或散帙無意,俯拾即來。不求有功,豈云無失。雁湖之注舒國,竹坡之箋簡齋,非所敢望也。 抑尤有恨者,公生不逢辰,老傷潰止。當涂應讖,熒惑降童。重華行否德之禪,甌脫竄流人之簿。通明違世,不下層樓;陳咸薦時,式遵祖臘。身存河濟,而興薇蕨之歌;世異元嘉,猥托黃花之詠。世之論者,或斥為違天之萇叔,或譽為一家之離騷。世代不同,抑揚遂異。后之覽者,略其殷頑之跡,挹其古芬之詞可也。 重光大荒落之歲玄月,虞山錢萼孫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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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詩匯·卷一七二
于式枚,字晦若,賀縣人。光緒庚辰進士,改庶吉士,授禮部主事。官至吏部侍郎。謚文和。
維基
于式枚(1856年11月23日—1915年8月5日),字晦若,小名穗生,廣西平樂府賀縣(今賀州)桂嶺人,祖籍四川順慶府營山縣,因父宦粵,僑居廣西。
清末政治人物。
其父于丹九早逝,師從陳澧。
光緒五年(1879年)舉鄉(xiāng)試,次年中進士,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1883年,授兵部主事。
于式枚曾任北洋大臣李鴻章幕僚十馀年,奏牘多出其手。
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正月,李鴻章赴俄羅斯賀尼古拉二世沙皇加冕,兼訪西歐諸國,奏準于式枚同行。
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回國后授禮部主事,轉員外郎。
1901年,授御史,調京畿道,遷給事中。
辛丑條約簽訂后,升任五品,充政務處幫提調。
1902年正月,充京師大學堂正總辦、譯學館監(jiān)督。
1903年,署鴻臚寺少卿。
1905年5月,廣東學政朱祖謀因病離職,改任廣東學政。
1906年,兩廣總督岑春煊電請于氏留在廣東,授提學使,于式枚固辭,奉命監(jiān)理廣西鐵路。
1907年3月,郵傳部右侍郎吳重熹轉左侍郎,于式枚升任右侍郎。。
1907年8月,前往德國,俱充考察憲政大臣.10月24日,回國后受慈禧召見,以為“中國立憲不可急躁冒進,至少應以十年為預備立憲之期”,“必以本國所有者為根據(jù),而采取他國所有以輔益之”,不可“舍本隨人”。
此番言論受到時上海輿論界反彈,尤其政聞社陳景仁曾致電彈劾于氏。
1908年2月,調任禮部左侍郎,3月,訪問俄國,又轉赴德國拜訪駐德公使孫寶琦。
5月,會見德皇威廉二世。
于式枚于宣統(tǒng)元年(1909年)六月返國,以疾乞假。
張之洞遺疏稱其堪大用。
1910年2月,轉吏部侍郎,5月,改學部侍郎,總理禮學館事,9月,兼修訂法律大臣,12月,充國史館副總裁。
民國成立后,隱居青島,北洋政府授為參政,堅辭不受。
晚年擔任纂修清史稿總閱。
民國四年舊歷六月二十五日巳時(1915年8月5日)病逝上海。

人物簡介

江上詩鈔
宇閏枝,晚號閏庵。出身書香世家。光緒壬午舉人,壬辰進士,翰林院編修。戊戌、癸卯兩充會試同考官,庚子、辛丑簡任四川、廣東鄉(xiāng)試副主考。丁末,出任浙江湖州知府。民國初,夏應聘入都,纂修清史稿。徐世昌輯清儒學案、晚晴簃詩匯,夏孫桐曾主其事。夏是近代著名詞人,著有悔龕詞。詩作有觀所尚齋詩存。享年八十五歲(一八五七—一九四二)。
詞學圖錄
夏孫桐(1857-1941) 字閏枝,一字悔生,晚號閏庵。
江蘇江陰人。
光緒十八年(1892)進土。
授編修。
署寧波知府,補湖州知府,調杭州。
入民國,應聘入清史館,《清史稿》嘉道咸同四朝列傳等一百卷皆出其手。
又助徐世昌編撰《晚晴簃詩匯》、《清儒學案》。
光緒二十一年(1895)鄭文焯邀之入詞社,始學倚聲。
朱孝臧為兒女親,孝臧為詞,亦由其誘導。
有《觀所尚齋詩存》、《觀所尚齋文存》、《悔庵詞》。
人物簡介
1857.4.22-1941.12.12,字閏枝,一字悔生,晚號閏庵。江蘇江陰人。光緒十八年壬辰(1892)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歷官湖州、寧波、杭州等地知府。民國初入清史館,嘉、道、咸、同四朝臣工列傳及循吏、藝術兩匯傳,凡一百卷,并出其手。又佐徐世昌輯《晚晴簃詩匯》及《清儒學案》。工詞,晚年多酬應之作,風格低回沉郁。亦能詩文。民國三十年(一九四一)十二月二十二日卒,年八十五。著有《觀所尚齋文存》及《悔龕詞》二卷?!痘邶愒~》收入《滄海遺音集》,續(xù)稿有龍氏忍寒廬刊本。
滄海遺音集
余自光緒乙未僑居吳門,鄭叔問劉光珊諸君結詞社,始學倚聲。
社作散佚,僅存一二,丁酉戊戌閒在京師,時從王半塘朱古微游,強拉入射,所作甚少,稿亦多佚。
己亥庚子之作則盡在此冊,舊作偶得一二,錄之于前。
壬寅后唱和者多出京,遂輟筆。
閱二十年,至癸亥春,偶詠史館榆梅二首,同人和之,乃復談此事,時時遣悶為之。
乙丑冬譚篆青諸君又結聊園詞社,一歲中積十余闋,平生所作斯為最多,要不足存也。
丙寅冬閏庵偶記。

人物簡介

個人簡介
張仲炘(1857-1913),字慕京,號次珊,又號瞻園。
湖北江夏(今武漢)人。
清光緒三年(1877)進士,散館授編修。
強學會會員。
官至江南道監(jiān)察御史,江蘇尊經(jīng)書院山長。
張仲炘與“晚清四大家”朱祖謀、王鵬運、鄭文焯等交往甚密。
早年在蘇州曾參加鄭文焯組織的壺園詞社,入京后加入咫村詞社及校夢龕詞社,參與“庚子事變”后京師詞人的“春蟄吟”。

人物簡介

人物簡介
1861-1912,字符九,號占齋,江西南城縣人。光緒十一年(1885)貢生,不久中舉人,十五年考授內(nèi)閣中書。二十年成進士,選授編修。二十六年八國聯(lián)軍攻占北京,芝祥隨光緒帝和慈禧太后逃至西安。二十八年赴汴充順天鄉(xiāng)試同考官,翌年典試湖北,因奔祖母喪未赴任。時值清廷廢科舉,郡紳推芝祥主建昌府中學堂講席,在家鄉(xiāng)興辦實業(yè),創(chuàng)立厚生種植公司。光緒三十四年被召回京,擢御史,補遼沈道,又轉任四川道監(jiān)察御史。慈禧太后與光緒帝相繼去世后,芝祥上疏彈劾內(nèi)監(jiān)李蓮英,認為其罪當誅,一時聲振朝野。與新昌(今宜豐縣)胡思敬并有“西江二御史”之譽。參與清廷“預備立憲”事宜。宣統(tǒng)三年(1911) 四川爆發(fā)保路風潮,芝祥上疏請撤總督趙爾豐,但未被采納,后調任貴州銅仁知府。赴任途中,辛亥革命爆發(fā)。次年,抑郁病逝于南昌。芝祥為文“駢散兼工”,奏議“博辭窮辯”,著名的有《請誅內(nèi)監(jiān)李蓮英折》、《彈兩廣總督袁樹勛折》等,所撰傳記、序、銘尤受桐城派影響,為晚清同光體巨擘陳衍所推崇。亦擅草行書。著有《占齋詩文集》。
泗州楊尚書遺詞
往居海上,座間聞楊公杏城與朱古微侍郎論詞,頗疑其素不倚聲,而忽重此,或以侍郎故,遂未覺其辭之微微耶。
迨公薨后,存詩如干首,詞終未一見,今始就叢稿中檢出三闋,清麗似樊榭。
片羽足珍,亟刊布之。
贛一謹識于睇向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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