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維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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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毛詩正義·序
夫《》者,論功頌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訓(xùn),雖無為而自發(fā),乃有益于生靈。六情靜于中,百物蕩于外,情緣物動(dòng),物感情遷。若政遇醇和,則歡娛被于朝野,時(shí)當(dāng)慘黷,亦怨剌形于詠歌。作之者所以暢懷舒憤,聞之者足以塞違從正。發(fā)諸情性,諧于律呂,故曰“感天地,動(dòng)鬼神,莫近于《》”。此乃《》之為用,其利大矣。 若夫哀樂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故燕雀表啁噍之感,鸞鳳有歌舞之容。然則《》理之先,同夫開辟,《》跡所用,隨運(yùn)而移。上皇道質(zhì),故諷諭之情寡。中古政繁,亦謳歌之理切。唐、虞乃見其初,犧、軒莫測其始。于后時(shí)經(jīng)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沒而頌聲寢,陳靈興而變風(fēng)息。先君宣父,釐正遺文,緝其精華,褫其煩重,上從周始,下暨魯僖,四百年閒,六詩備矣。卜商闡其業(yè),雅頌與金石同和;秦正燎其書,簡牘與煙塵共盡。漢氏之初,《》分為四:申公騰芳于鄢郢,毛氏光價(jià)于河閒,貫長卿傳之于前,鄭康成箋之于后。晉、宋、二蕭之世,其道大行;齊、魏兩河之閒,茲風(fēng)不墜。 其近代為義疏者,有全緩、何胤、舒瑗、劉軌思、劉丑、劉焯、劉炫等。然焯、炫并聰穎特達(dá),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時(shí),騁絕轡于千里,固諸儒之所揖讓,日下之無雙,于其所作疏內(nèi)特為殊絕。今奉敕刪定,故據(jù)以為本。然焯、炫等負(fù)恃才氣,輕鄙先達(dá),同其所異,異其所同,或應(yīng)略而反詳,或宜詳而更略,準(zhǔn)其繩墨,差忒未免,勘其會(huì)同,時(shí)有顛躓。今則削其所煩,增其所簡,唯意存于曲直,非有心于愛憎。謹(jǐn)與朝散大夫行太學(xué)博士臣王德韶、徵事郎守四門博士臣齊威等對(duì)共討論,辨詳?shù)檬?。至十六年,又奉敕與前脩疏人及給事郎守太學(xué)助教云騎尉臣趙乾葉、登仕郎守四門助教云騎尉臣賈普曜等,對(duì)敕使趙弘智覆更詳正,凡為四十卷,庶以對(duì)揚(yáng)圣范,垂訓(xùn)幼蒙,故序其所見,載之于卷首云爾。
詩經(jīng)通論·論旨
詩有賦、比、興之說,由來舊矣,此不可去也。
蓋有關(guān)于解詩之義,以便學(xué)者閱之即得其解也。
賦義甚明,不必言。
惟是興、比二者,恒有游移不一之病。
然在學(xué)者亦實(shí)無以細(xì)為區(qū)別,使其鑿然歸一也。
第今世習(xí)讀者一本集傳,集傳之言曰:「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語鄰鶻突,未為定論。
故郝仲輿駁之,謂「先言他物」與「彼物比此物」有何差別?
是也。
愚意當(dāng)云:「興者,但借物以起興,不必與正意相關(guān)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如是,則興、比之義差足分明。
然又有未全為比,而借物起興與正意相關(guān)者,此類甚多,將何以處之?
嚴(yán)坦叔得之矣。
其言曰:「凡曰『興也』,皆兼比;其不兼比者,則曰『興之不兼比者也』。
」然辭義之間,未免有痕。
今愚用其意,分興為二:一曰「興而比也」,一曰「興也」。
其興而比也者,如關(guān)雎是也。
其云「關(guān)關(guān)雎鳩」,似比矣;其云「在河之洲」,則又似興矣。
其興也者,如殷其雷是也;但借雷以興起下義,不必與雷相關(guān)也。
如是,使比非全比,興非全興,興或類比,比或類興者,增其一途焉,則興、比可以無浠亂矣。
其比亦有二:有一篇或一章純比者,有先言比物而下言所比之事者,亦比「比」疑系「分」之誤。
之;一曰「比也」,一曰「比而賦也」。
如是,則興、比之義瞭然,而學(xué)者可即是以得其解矣。
若郝氏直謂興、比、賦非判然三體,每詩皆有之,混三者而為一,邪說也。
興、比、賦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驗(yàn)其人之說詩也。
古今說詩者多不同,人各一義,則各為其興、比、賦。
就愚著以觀,如卷耳舊皆以為賦,愚本左傳解之,則為比。
野有死麇,舊皆以為興,無故以死麇為興,必?zé)o此理,則詳求三體,正是釋詩之要。
愚以贄禮解之,則為賦。
如是之類,詩旨失傳,既無一定之解,則興、比、賦亦為活物,安可不標(biāo)之使人詳求說詩之是非乎!
詩序者,后漢書云,「衛(wèi)宏從謝曼卿受學(xué),作毛詩序。
」是東漢衛(wèi)宏作也。
舊傳為子夏作,宋初歐陽永叔、蘇子由輩皆信之;不信者始于晁說之。
其后朱仲晦作為辨說,極意詆毀,使序幾無生活處。
馬貴與忽吹已冷之燼,又復(fù)尊崇,至謂有詩即有序,序在夫子之前,此本王介甫。
以有序者存之,無者刪之,凡數(shù)千言;無識(shí)妄談,不顧世駭。
其末云:「或曰:『諸小序之說固有舛馳鄙薄而不可解者,可盡信之乎?
』愚曰:『序非一人之言也。
或曰出于國史之采錄,或出于講師之傳授,如渭陽之首尾異說,絲衣之兩義并存,其舛馳固有之;擇善而從之可耳。
至于辭語鄙薄,則序所以釋經(jīng),非作文也,古人安有鄙薄辭語。
祖其意可矣。
』」按貴與尊序若此,而猶為是遁辭,蓋自有所不能掩也。
愚欲駁序,第取尊序者之言駁之,則學(xué)者可以思過半矣。
詩序庸謬者多,而其謬之大及顯露弊竇者,無過大雅抑詩、周頌潛詩兩篇,并詳本文下。
抑詩前后諸詩,皆為刺厲王,又以國語有武公作懿戒以自儆之說,故不敢置舍,于是兩存之曰「刺厲王」,又曰「亦以自警」;其首鼠兩端,周章無主,可見矣。
潛詩則全襲月令,故知其為漢人。
夫既為漢人,則其言三百篇時(shí)事定無可信矣。
觀此兩篇,猶必尊信其說,可乎!
毛傳不釋序,且其言亦全不知有序者。
毛萇,文帝時(shí)人;衛(wèi)宏,后漢人,距毛公甚遠(yuǎn)。
大抵序之首一語為衛(wèi)宏講師傳授,即謝曼卿之屬。
而其下則宏所自為也。
毛公不見序,從來人罕言者,何也?
則以有鄭氏之說。
鄭氏曰:「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
自有此說,人方以為毛公亦作序,又何不見之有乎!
嗟乎,世人讀書鹵莽,未嘗細(xì)心審究,故甘為古人所愚耳。
茲摘一篇言之。
鄭風(fēng)出其東門,小序謂:「閔亂,思保其室家」;毛傳:「『縞衣』,男服;『綦巾』,女服。
愿為室家相樂。
」此絕不同。
馀可類推。
今而知詩序既與子夏無干,亦與毛公不涉矣。
鄭又曰,「詩序本一篇,毛公始分以置諸篇之首。
」其言并無稽。
詩序來歷,其詳見于古今偽書考,茲不更述。
鄭氏于序「關(guān)雎,后妃之德」下曰:「舊云起此,至『用之邦國焉』,名關(guān)雎序,謂之小序;自『風(fēng),風(fēng)也』訖末,名為大序。
」然鄭詩譜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又以小序?yàn)榇笮?,大序?yàn)樾⌒?,不可曉?div id="tlypmfm" class='inline' id='people_1865_1_69_comment'>
又或謂關(guān)雎序?yàn)榇笮?,馀為小序,尤非?div id="pctvjly" class='inline' id='people_1865_1_70_comment'>
今小、大之名相傳既無一定,愚著中仍從舊說,以上一句為小序,下數(shù)句為大序云。
或又以小序名前序、古序,大序名后序。
愚著于小序必辨論其是非;大序頗為蛇足,不多置辨。
宋人不信序,以序?qū)嵍嗖粷M人意;于是朱仲晦得以自行己說者著為集傳,自此人多宗之。
是人之遵集傳者,以序驅(qū)之也。
集傳思與序異,目鄭、衛(wèi)為淫詩,不知已犯大不韙,于是近人之不滿集傳者且十倍于序,仍反而遵序焉。
則人之遵序者,又以集傳驅(qū)之也。
此總由惟事耳食,未用心思,是以從違靡定。
茍取二書而深思熟審焉,其互有得失,自可見矣。
集傳使世人群加指摘者,自無過淫詩一節(jié)。
其謂淫詩,今亦無事多辨。
夫子曰「鄭聲淫」,聲者,音調(diào)之謂,詩者,篇章之謂;迥不相合。
世多發(fā)明之,意夫人知之矣。
且春秋諸大夫燕享,賦詩贈(zèng)答,多集傳所目為淫詩者,受者善之,不聞不樂,豈其甘居于淫佚也!
季札觀樂,于鄭、衛(wèi)皆曰「美哉」,無一淫字。
此皆足證人亦盡知。
然予謂第莫若證以夫子之言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如謂淫詩,則思之邪甚矣,曷為以此一言蔽之耶?
蓋其時(shí)間有淫風(fēng),詩人舉其事與其言以為刺,此正「思無邪」之確證。
何也?
淫者,邪也;惡而刺之,思無邪矣。
今尚以為淫詩,得無大背圣人之訓(xùn)乎!
乃其作論語集注,因是而妄為之解,則其罪更大矣。
見論語通論。
集傳每于序之實(shí)者虛之,貞者淫之。
實(shí)者虛之,猶可也;貞者淫之,不可也。
今有人非前人之書,于是自作一書,必其義勝于彼乃得。
集傳于其不為淫者而悉以為淫,義反大劣于彼,于是仍使人畔而遵序,則為計(jì)亦左矣。
況其從序者十之五,又有外示不從而陰合之者,又有意實(shí)不然之而終不能出其范圍者,十之二三。
故愚謂「遵序者莫若集傳」,蓋深刺其隱也。
且其所從者偏取其非,而所違者偏遺其是,更不可解。
要而論之,集傳只是反序中諸詩為淫詩一著耳,其他更無勝序處。
夫兩書角立,互有得失,則可并存;今如此,則詩序固當(dāng)存,集傳直可廢也。
集傳主淫詩之外,其謬戾處更自不少。
愚于其所關(guān)義理之大者,必加指出;其馀則從略焉。
總以其書為世所共習(xí),寧可獲罪前人,不欲遺誤后人,此素志也。
天地鬼神庶鑒之耳!
毛傳依爾雅作詩詁訓(xùn),不論詩旨,此最近古。
其中雖不無舛,然自為三百篇不可少之書。
第漢人于詩加以其姓者,所以別齊、魯、韓。
齊、魯、韓原本無此「齊魯韓」三字,疑脫,今補(bǔ)。
詩既皆不傳。
俗猶沿稱毛詩,非是。
人謂鄭康成長于禮,詩非其所長,多以三禮釋詩,故不得詩之意。
予謂康成詩固非長,禮亦何長之有!
茍使真長于禮,必不以禮釋詩矣。
況其以禮釋詩,又皆謬解之理也。
夫以禮釋詩且不可,況謬解之理乎!
今世既不用鄭箋,窮經(jīng)之士亦往往知其謬,故悉不辨論,其間有駁者,以集傳用其說故也。
歐陽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鄭之非,其詆鄭尤甚;在當(dāng)時(shí)可謂有識(shí),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牽墨守。
人之識(shí)見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
其自作本義,頗未能善,時(shí)有與鄭在伯仲之間者,又足哂也。
蘇子由詩傳大概一本于序、傳、箋,其闡發(fā)處甚少;與子瞻易、書二傳亦相似。
才人解經(jīng),固非其所長也。
呂伯公詩記,纂輯舊說,最為平庸。
嚴(yán)坦叔詩緝,其才長于詩,故其運(yùn)辭宛轉(zhuǎn)曲折,能肖詩人之意;亦能時(shí)出別解。
第總囿于詩序,間有齟齬而已。
惜其識(shí)小而未及遠(yuǎn)大;然自為宋人說詩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詩解,約十馀種,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輿九經(jīng)解,其中莫善于儀禮,莫不善于詩。
蓋彼于詩恪遵序說,寸尺不移,雖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遷就以為之辭,所謂專己守殘者。
其書令人一覽可擲,何也?
觀序足矣,何必其書耶!
其遵序之意全在敵朱。
予謂集傳驅(qū)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
大抵遵集傳以敵序,固不可;遵序以敵集傳,亦終不得。
子貢詩傳、申培詩說,皆豐道生一人之所偽作也。
名為二書,實(shí)則陰相表里,彼此互證,無大同異。
又暗襲集傳甚多;又襲序?yàn)橹熘槐嬲?,見識(shí)卑陋,于斯已極,何苦作偽以欺世?
既而思之,有學(xué)問識(shí)見人豈肯作偽,作偽者正若輩耳!
二書忽出于嘉靖中,稱香山黃佐所得;當(dāng)時(shí)人翕然惑之,幾于一鬨之市。
張?jiān)娇讨啥迹?span id="6curogo" class='peopleLink highlighted2' onclick='ShowAuthorProfile("51295", "people_1865_1_142", "李本寧")'>李本寧刻之白下,凌濛初為詩傳適冢,鄒忠徹為詩傳闡,姚允恭為傳說合參皆盛行于世。
道生又自為魯詩世學(xué),專宗說而間及于傳,意以說之本傳也。
又多引黃泰泉說,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師,著詩經(jīng)通解者,故二書多襲之。
因謂出于佐家,又以見佐有此二書,故通解中襲之也。
其用意狡獪如此,今世此二書已灰冷,然終在世,故詳之,無俾后人更惑焉。
其尤可惡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亂圣經(jīng),又啟夫何玄子以為之先聲焉,豐氏魯詩世學(xué)極罵季本。
按季明德詩學(xué)解頤亦頗平庸,與豐氏在伯仲間,何為罵之?
想以仇隙故耶?
朱郁儀詩故,亦平淺,間有一二可采。
鄒肇敏詩傳闡,文辭斐然;惜其入偽書之魔而不悟耳。
何玄子詩經(jīng)世本古義,其法紊亂詩之原編,妄以臆見定為時(shí)代,始于公劉,終于下泉,分列某詩為某王之世,蓋祖述偽傳、說之馀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
不知其親見某詩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
茍其未然,將何以取信于人也?
即此亦見其愚矣。
其意執(zhí)孟子「知人論世」之說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
其罪尤大者,在于滅詩之風(fēng)、雅、頌。
夫子曰:「女為周南、召南矣乎?
」又曰:「雅、頌各得其所」。
觀季札論樂,與今詩編次無不符合。
而乃紊亂大圣人所手定,變更三千載之成經(jīng),國風(fēng)不分,雅、頌失所,罪可勝誅耶!
其釋詩旨,漁獵古傳,摭拾僻書,共其采擇,用志不可謂不過勤,用意不可謂不過巧;然而一往鑿空,喜新好異,武斷自為,又復(fù)過于冗繁,多填無用之說,可以芟其大半。
予嘗論之,固執(zhí)之士不可以為詩;聰明之士亦不可以為詩。
固執(zhí)之弊,人所知也;聰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
如明之豐坊、何楷是矣。
抑予謂解詩,漢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鑿,亦為此也。
鑿亦兼妄,未有鑿而不妄者也,故歷敘古今說詩諸家。
于有明豐、何二氏诪張為幻,眩目搖心,不能無三嘆焉,何氏書刻于崇禎末年;刻成,旋遭變亂,玄子官閩朝、為鄭氏所害時(shí),逃去,或云鄭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
印行無多,板亦燬失。
杭城惟葉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購得之。
問之閩人,云彼閩中亦未見有也。
大抵此書詩學(xué)固所必黜,而亦時(shí)可備觀,以其能廣收博覽。
凡涉古今詩說及他說之有關(guān)于詩者靡不兼收并錄;復(fù)以經(jīng)、傳、子、詩所引詩辭之不同者,句櫛字比,一一詳注于下;如此之類,故云可備觀爾。
有志詩學(xué)者于此書不可惑之,又不可棄之也。
然將來此書日就澌滅,世不可見,重刻亦須千金,恐無此好事者矣。
以上論列自漢至明諸詩解,皆能論其大概如此。
若夫眾說紛紜,其解獨(dú)確,則不問何書,必有取焉。
詩韻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歸,予謂亦莫不善于宋人矣。
吳才老始為葉音之說,而集傳奉為準(zhǔn)繩焉,葉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葉他字之音也。
蓋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韻變音,強(qiáng)以求葉而讀之,此古韻所以亡也。
如「天」、「人」本同韻,乃于「天」字為「鐵因反」,以葉「人」字;「將」、「明」本同韻,乃于「明」字為「謨郎反」,以葉「將」字。
此不知古韻之本同而妄為其說也。
夫同為一韻,奚葉之有!
且世無呼「天地」為「訂地」,「明德」為「盲德」者。
又既曰葉,此葉彼,彼亦宜葉此。
今試以「天」字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葉之,以「明」字為主而改「將」字之音以葉之,不知「人」、「將」二字又當(dāng)作何音耶?
不可通矣。
古人用韻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無邦土殊音之說,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為其說者。
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從喉、腭、舌、齒、唇分別得之。
如今韻之東、冬、江、陽、庚、青、蒸,屬喉;真、文、元、寒、刪、先,屬腭;魚、虞、歌、麻、尤、蕭、肴、豪,屬舌;支、微、齊、佳、灰,屬齒;其魚、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齒,故與支、微亦共為一韻;侵、覃、咸、鹽,屬唇。
如此之類,凡直呼其音則自然相葉,不必改音紐捏以為葉音也。
若夫葉音,必其韻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葉名。
愚今分為三:一曰「本韻」,見上。
一曰「通韻」,此以韻之自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聲與無入聲自為通,見后。
一曰「葉韻」,此則其本不相通者也。
大抵詩中為本韻者十之九而有馀,為通韻者十之一而不足,為葉韻者尤寥寥無幾。
此或古之字音原與今別,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謂之葉韻。
葉韻者,不相通者也。
古人決不以不相通之韻為韻。
自此而三百篇之韻可以一意貫通,暢然無疑,使古韻昌明于世;其馀紛紛之說可盡廢矣。
詳見后詩韻譜。
詩何以必加圈評(píng),得無類月峰、竟陵之見乎?
曰:非也,予亦以明詩旨也。
知其辭之妙而其義可知;知其義之妙而其旨亦可知。
學(xué)者于此可以思過半矣。
且詩之為用與天地而無窮,三百篇固始祖也,茍能別出心眼,無妨標(biāo)舉。
忍使千古佳文遂爾埋沒乎!
爰是嘆賞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評(píng),抑亦好學(xué)深思之一助爾。
孔子曰:「多識(shí)于鳥、獸、草、木之名。
」予謂人多錯(cuò)解圣言。
圣人第教人識(shí)其名耳;茍因是必欲為之多方穿鑿以求其解,則失矣。
如「雎鳩」,識(shí)其為鳥名可也,乃解者為之說曰「摯而有別」,以附會(huì)于「淑女」、「君子」之義。
如「喬木」,識(shí)其為高木可也,乃解者為之說曰「上疏無枝」,以附會(huì)于「不可休息」之義。
各詳本文下。
如此之類,陳言習(xí)語,鑿論妄談,吾覽而輒厭之鄙之。
是欲識(shí)鳥、獸、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鳥、獸、草、木之實(shí)者有之;且或因而誤及詩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為,亦不敢為也。
故編中悉從所略,并志于此。
作是編訖,侄炳以所作詩識(shí)名解來就正,其中有關(guān)詩旨者,間采數(shù)條,足輔予所不逮;則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論也;深喜家學(xué)之未墜云。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明浙江嘉興人,名文。妓女。舉止言論儼如士人。后屬身非偶,毀容禮佛,時(shí)作小詞寓意,憂郁死。
列朝詩集
周文,字綺生,嘉興人也。
體貌閑雅,不事鉛粉。
舉止言論,儼如士人。
槜李縉紳好文墨者,每召綺生即席分韻,以為風(fēng)流勝事。
……新安王太古,詞場老宿,見綺生詩,擊節(jié)曰:“薛洪度、劉采春今再見矣!
李本寧流寓廣陵,與陸無從、顧所建結(jié)淮南社,太古攜綺生詩,詫諸公曰:“吾能致綺生入淮南以張吾軍。
”諸公大喜,相與買舟具裝,各賦四絕句,以祖其行。
……
槜李詩系·卷三十四
文字綺生,吳門良家女,流落為嘉興妓所得,遂為嘉興人。
聰敏有殊色,能詩,善小楷,與姚士磷、楊瑞枝交好。
槜李縉紳好文墨者,每召綺生即席分韻,以為風(fēng)流勝事。
綺生微辭,多所譏評(píng)。
有押池韻用習(xí)家池者,綺生笑曰:無乃太遠(yuǎn)乎?
諸公拂衣而起。
綺生嘗有詩曰:掃眉才子多相忌,未敢人前說校書。
蓋自傷也。
新安王太古,詞場老宿,見綺生詩,擊節(jié)曰:薛洪度、劉采春,今再見矣。
李本寧流寓廣陵,與陸無從顧所建結(jié)淮南社。
太古攜綺生詩詫諸公曰:吾能致綺生入淮南,以張吾軍。
諸公大喜,相與買舟具裝,各賦四,絕句以祖其行。
太古比及吳門,松陵一元氏者,已負(fù)之而趨矣。
綺生既屬身養(yǎng)卒,敝衣毀容,重自摧廢,晨夕炷香于佛前祈死,不復(fù)為詩。
時(shí)作小詞寓意。
一元氏以五七言回環(huán)讀之,迄不得句,綺生乃開顏一笑也。
嘗有句云:侍兒不解春愁,報(bào)道杏花零落。
知者咸傷之。
后歸沈同和。
沈素不好文,色衰見棄,遂杜門茹素以終。
沈千秋寄綺生詩,有空馀屐齒斜陽里,記得春心楊柳邊。
王端淑謂綺生有文心而無慧眼,失身瑣類,悔何及哉。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綺生,嘉興妓。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游樸(1526—1599),明福建福寧(今福建柘榮縣)人,字太初。少聰慧,九歲能屬文。萬歷二年進(jìn)士,授成都府推官。入為大理寺評(píng)事。歷遷刑部郎中。三任法曹,辦案力求公正。官終湖廣參政。有《藏山集》。
游參知藏山集序
鳴鶴以隆慶改元,補(bǔ)博士弟子。是歲,參知游先生舉于鄉(xiāng),其文于同舉者最爾雅,余獨(dú)善之,恒誦習(xí)以為模。萬歷甲戌,先生舉進(jìn)士,遂以制義名海內(nèi)。及為比部郎,慮囚浙江,又善書獄,其文則東西京,其所反除則寧成、義縱之流不能易。籍而布之,士味其文,老吏味其法,莫不人人知有游先生矣。久之,余從謝司徒漢甫許得先生詩數(shù)篇,每一讀,輒一嘆賞,恨不遂負(fù)先生之墻,窮其青箱也。歲癸丑,秦川有修志之役,余以賓萌得與筆札。是時(shí)先生捐館舍十五年矣,余采輿論,傳之名宦。其子惟輔居柘陽山中,去州治百二十里,不知也。比余將歸之前,一日輿疾來請(qǐng)校其先集。余業(yè)戒徒不得留。明年,惟輔不祿。又明年,其子仲卿輩因余友張叔韜示余以《藏山集》,柘陽非群玉藏書一也。先生樂府格高詞峻,聲可繞梁;七言古雄逸瑰偉,氣可拔山;五言古及諸近體皆雅秀醇厚,正宗遺響。其文則以逮意,不事雕琢而宏論如云。自唐設(shè)科取士,有秀才,有明經(jīng),有進(jìn)士,有明法,有書有算,士各顓門,才無兼茂,是以李杜之文,不入于藝苑,韓柳之詩,僅附于接武,而士之抽經(jīng)譚詩者,未有能習(xí)竹刑而無害者也。我明以制義貢舉,收尋其風(fēng)雅,芻靈其古文,無所用之耳。徐何李鄭,首奮于正、嘉;中原七子,嗣興于隆、萬。然皆年少登庸,精力尚銳,故得生今反古,圖樹千秋。至于爰書李法,則惟恐其塵污人矣。況肯委心以求其當(dāng)乎?游先生八歲能詩,博極群書,鄉(xiāng)紳林僉憲試以典故,無所不知,僉憲大驚,遂引與抗禮為小友。則先生之于詩文,其天性耳,顧又不自居高,而推其余力于爰書李法。其書獄則如其詩文,煥乎耀采;而詩文則如書獄,斤斤守法,是殆夫子之所謂“猶龍成體成章,而變化無形者”耶。先生與七子同時(shí)而惡涉其頹波,及棄參知?dú)w山,詩文遂與身俱隱。余嘗論著《東越文苑》,自薛令之以迄于當(dāng)世,作者凡五百余人,而不及先生。余之寡聞固不足道,徐孝廉惟和鄧少參汝高,皆號(hào)博洽善知人者也,惟和之輯《晉安風(fēng)雅》,汝高之輯《閩詩正聲》,皆于先生失之。嗟夫,入海探珠而遺明月,可勝恨哉。先生不秘《延露》、《陵陽》而秘《采菱》、《陽阿》,其以余輩為鄙人乎?余幸后死,二子復(fù)因叔韜固請(qǐng)而發(fā)之,亡久藏名山,令后世終遺明月也。是刻詩十卷、文二卷,其讞書別為集。萬歷丙辰臘月望日候官后學(xué)陳鳴鶴序。
游子樂府?dāng)?/span>
古詩皆樂也,古樂皆詩也。
離詩而稱樂府自漢始,至唐而詩諸體分,樂府居一焉。
至宋元以詩余詞曲為樂府,而詩亡矣。
余嘗取漢樂府準(zhǔn)三百篇:郊祀,頌之遺也;鐃歌鼓吹,雅之遺也;琴曲雜詩,風(fēng)之遺也。
又取漢、魏、六朝、唐人詩準(zhǔn)樂府:其中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雜言、絕句易見者無論,若齊梁人《折楊柳》、《梅花落》,非五言律乎?
虞世南《從軍行》、耿緯《出塞曲》,非五言排律乎?
沈佺期《盧家少婦》、王摩詰《居延城外》,非七言律乎?
《孔雀東南飛》、《木蘭詩》,非五七言長篇乎?
蓋樂府備古今詩體如此。
漢去古近,樂府多于古詩,六朝十之四,盛唐十之二,中晚以降,百不得一,誠難之耳。
而好事者往往為擬樂府,用力勤而失之彌遠(yuǎn),何以故?
王僧虔云:詩有豐約,解有多少。
諸曲調(diào)解有辭有聲,而大曲有艷有趨有亂。
今所傳多不可解,迫詰屈曲,或謂缺文斷簡,或謂曲調(diào)遺聲,或謂兼正辭填調(diào),大小混錄,取其訛誤以為規(guī)萭,其不能合宜矣。
即不然者,面目雖合,神情中乖,安足貴哉?
閩人游太初,自為諸生,及仕為蜀理官,入為廷評(píng),居京師為比部郎,使越,出秉憲嶺南,參知藩政守郢中,積三十年之功為古樂府,不規(guī)規(guī),法其調(diào),襲其意,而調(diào)與意、時(shí)與古相得,國事民情,有所感概,形諸詠嘆。
率自創(chuàng)體裁,不復(fù)仿效,悲壯激烈,渾雄真致,質(zhì)而不俚,淺而能深,近而能遠(yuǎn),上者優(yōu)孟之抵掌,胡寬之營新,豐次不失,為蔡中郎之虎賁矣。
余亟善元微之持論樂府,沿襲古題,唱和重復(fù),文有短長,義咸贅媵,不如寓意古題,刺美見事,猶有詩人引古以諷之義。
近代惟杜甫《悲陳陶》、《哀江頭》、《兵馬》、《麗人》諸歌行,即事名篇,無有倚傍,友人白樂天輩謂是論為當(dāng)。
明興,自許為古樂府者,莫如歷下、下雉,然且不免后生彈射,獨(dú)太倉樂府,變有少陵卓絕之識(shí),即他所擬,亦總之類虎頭傳神手。
太初與元美生同時(shí)而不及從游,假令元美遇之,相視而笑,莫逆于心矣。
太初詩,諸體俱有至境,而沾沾樂府,摶心輯志三十年不休。
夫三十年攻樂府,則其于詩諸體,譬之破竹,數(shù)節(jié)之后,迎刃而解。
太初之以詩名,有以也。
(南新市人 李維楨 撰)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太初,福寧州人。萬歷甲戌進(jìn)士,除成都推官歷官湖廣右布政使有藏山集
維基
游樸(1526年—1599年),字太初,號(hào)少澗。福建福寧柘洋(今柘榮縣)人。萬歷甲戌進(jìn)士,官至湖廣參政。原籍柘榮縣,父游德。游樸生于嘉靖五年(1526年),少年聰慧,九歲能文,因家貧寄讀于桐山園覺寺。隆慶元年(1567年),中式福建鄉(xiāng)試第八十四名,萬歷二年(1574年),登三甲第七十一名進(jìn)士。為成都府推官,入京擔(dān)任大理寺評(píng)事,“三主法司,無一冤獄”,升遷郎中。出為廣東副使,后再升遷湖廣參政。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退休,回柘榮,任《福寧州志》總裁。萬歷二十七年(1599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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槜李詩系·卷十三
懋孝字幼真,號(hào)晴峰,學(xué)者稱長水先生,平湖人。
嘉靖壬戌進(jìn)士,選庶吉士,授編脩,升修撰,遷南司業(yè)。
時(shí)史臣貴不離局,呼司業(yè)為嫁老女。
至南益厭薄之,懋孝淡如也。
尋以壬午主考南京,中式王少方系故相江陵戚,中蜚語,謫判兩淮,投牒不赴。
李維楨、孫植皆為白冤,懋孝無一言辨。
退居淇林之上,授徒講學(xué)。
晚歲,產(chǎn)益落,庭戶蕭然,擁書萬卷,日丹黃其間,寒暑不輟,故博洽近代無比。
每有乞其文者,輒引紙疾書,不經(jīng)思索,不加點(diǎn)竄,視其紙之長短,必竟幅乃已。
著有滴露洛誦、石林四馀、賁園水,云諸編。
論者謂其文神超骨秀,如秋濤曉月。
詩集十卷,名淇林雅永,其論詩不拘繩尺,以雅為宗,務(wù)絕近代淫哇之習(xí)。
雖當(dāng)七子主盟,而能不染其膚廓。
語于鱗亦謂幼真之詩,特暢于情,但閱其全帙,每多誤入他人舊作。
蓋詩刻于沒后,后人不暇深考,盡取老人所手錄者,貿(mào)然授梓耳。
予今特存其有可信者若干首,雖佳篇盈簡,未敢輒登。
湮沒之咎,誰實(shí)司之。
可悼也夫。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幼真,平湖人。隆慶戊辰進(jìn)士,改庶吉士歷南國子司業(yè)謫兩淮運(yùn)判起河南巡撫未赴有淇林雅詠
維基
沈懋孝(1537年—1612年),字幼真,號(hào)晴峰,浙江嘉興府平湖縣人,明朝官員、藏書家。浙江鄉(xiāng)試第七名舉人。隆慶二年(1568年)中式戊辰科會(huì)試第十三名,二甲六十三名進(jìn)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編修,進(jìn)修撰,遷南京國子監(jiān)司業(yè)。為故相張居正親戚,萬歷十四年(1586年)被給事中王嗣美彈劾在應(yīng)天鄉(xiāng)試副考官中舞弊受賄,雖查無實(shí)據(jù),仍謫兩淮鹽運(yùn)司判官,未赴任,退居故里,授徒講學(xué)。好藏書,有書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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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558—1639 【介紹】: 明湖廣京山人,字仲輿,號(hào)楚望。
郝承健子。
少嘗殺人系獄,為李維楨所救,始折節(jié)讀書。
萬歷十七年進(jìn)士。
由知縣歷禮科、戶科給事中。
嘗劾山東稅監(jiān)陳增貪橫,謫江陰知縣。
被劾歸。
閉門著書,潛心經(jīng)學(xué),于《儀禮》、《周禮》、《》、《》均有解。
另有《山草堂集》。
維基
郝敬(1558年—1639年),字仲輿,號(hào)楚望,又號(hào)書癡,湖廣京山縣(今湖北京山市)人,同進(jìn)士出身。早年有神童之譽(yù),個(gè)性浮躁,曾殺人系獄,后獲釋出獄,開始折節(jié)讀書。萬歷十七年(1589年)進(jìn)士,歷任縉云、永嘉二縣知縣,皆有能聲。徵授禮科給事中,乞假歸養(yǎng)。數(shù)年后補(bǔ)戶科,多有所論奏。因事牽連,謫江陰縣知縣。辭官歸里,閉門著述。崇禎十二年(1639年)卒。。與李鍵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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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明湖廣武陵人,字君善,一字君御。萬歷八年進(jìn)士。授徽州府推官,官至南京太常卿。晚與袁宏道相善。有《九芝集》。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君御,武陵人。萬歷庚辰進(jìn)士,除徽州推官歷官南太常卿有九芝集
維基
龍膺(1560年—1622年),字君善,又字君御,湖廣常德府武陵縣人,軍籍。
萬歷四年(1576年)湖廣鄉(xiāng)試第六十八名舉人,萬歷八年(1580年)庚辰科進(jìn)士。
初授徽州推官,與汪道昆、屠緯真、李本寧、俞羨長諸名流,結(jié)白榆社,遷禮部祠祭司主事,后謫西寧同知,累遷戶部郎中。
三十四年八月升陜西按察司僉事,備兵甘州,三十五年丁母憂歸,三十八年七月復(fù)除陜西屯田僉事,升副使,轉(zhuǎn)為甘肅參政,調(diào)山西右參政,四十五年九月升左參政,天啟元年(1621年)六月升南京太常寺卿。
龍膺是著名戲劇家,作有《金門記》和《藍(lán)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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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粵詩·卷五二四
李之世,字長度,號(hào)鶴汀。
新會(huì)東亭人。
以麟子。
明神宗萬歷三十四年(一六〇六)舉人。
晚年始就瓊山教諭,遷池州府推官。
未幾移疾罷歸。
著作極多,有《圭山副藏》、《剩山水房漫稿》、及《北游》、《南歸》、《雪航》、《家園》、《泡庵》、《朱崖》、《息庵》、《水竹洞》、《不住庵》諸集。
傳世者有《鶴汀集》十卷,其中詩集七卷、文集二卷,卷一〇附錄其弟李之標(biāo)文度《鳧渚集》。
原刻《朱厓集》,一集《浮槎草》,二集《可廬草》,三集《歇園草》,四集《和蘇草》,五集《韻語》,今已不傳,惟附見于《鶴汀集》之中。
《鶴汀集》前有李本寧《圭山副藏?cái)ⅰ?、韓上桂《北游草敘》二文,可供參考。
康熙《新會(huì)縣志·藝文下》錄其詩三十一首、清溫汝能《粵東詩?!钒耸?,《明詩紀(jì)事》六首。
《鶴汀集》錄有邑志小傳、清道光《廣東通志》卷二八一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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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鵠山志
京山人,工詩。
隱于衣工。
李本寧兄弟皆與之游,登黃鶴樓作詩。
后舟過云夢(mèng),哦詩船頭,一笑赴水死。
(《漁洋詩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