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吳一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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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477—1546 【介紹】: 明山東諸城人,字仲鳴。弘治十八年進士。嘉靖六年,以吏部左侍郎兼學士入直文淵閣。丁憂后,久不召,與夏言謀。十八年,因言等薦,充行邊使,改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因廣受諸邊將吏饋遺,歸以賂權貴,得再入閣。加少保、武英殿大學士。二十一年,代夏言為首輔。后以其子中進士有弊端,為嚴嵩所攻,革職為民。穆宗時追復原官,謚文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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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鑾(1477年—1546年),字仲鳴,號石門,錦衣衛(wèi)籍,山東青州府諸城縣人,弘治乙丑進士,嘉靖朝官至禮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三任內閣首輔。
曾祖父為錦衣衛(wèi)校尉,翟鑾遂寄籍順天府。
弘治十一年(1498年)戊午科順天鄉(xiāng)試舉人,弘治十八年(1505年)乙丑科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
正德元年(1506年),授翰林院編修。
劉瑾用事,改翰林官為部曹,翟鑾改刑部主事,不久復官翰林,進侍讀學士。
嘉靖年間,累升至禮部右侍郎,嘉靖六年(1527年)春被舉薦入內閣。
楊一清認為其名望尚淺,請用吳一鵬、羅欽順,而嘉靖帝不批準,仍命其為吏部左侍郎,后擢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賜銀章「清謹學士」。
以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入閣辦事,加少保、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
嘉靖二十一年(1541年),夏言被罷免,翟鑾升為內閣首輔,進少傅、謹身殿大學士,任內與嚴嵩不和。
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在明甲辰科場案中因兒子翟汝孝、翟汝儉科舉舞弊,被嚴嵩彈劾而得罪削籍,嚴嵩繼為首輔。
隆慶帝繼位后,恢復官職,賜謚文懿。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481—1567 【介紹】: 明浙江鄞縣人,字時鳴,號南江。
嘉靖二年進士。
知番禺縣,官至福建左參議。
有《四明文獻錄》、《閩廣集》、《東白樓稿》、《郡志征》、《四明風雅集》。
甬上耆舊詩·卷十一
字時鳴。
以進士知番禺縣,有治行。
歷南京、工刑二曹。
出為江西按察僉事。
與勢家忤,謫判鄧州。
歷官福建左參議,歸老于家。
先生持操廉白,歷官三十年,惟馀薄田一頃。
居家以孝友名,自先世伏臘祭器俱為增修。
垂老好學,日坐東白樓,手一編不置。
自成、化以后,郡志闕然未修。
先生因續(xù)為蒐補,考諸先輩所言,述而不斷,名曰四明志徵。
又從芝山楊公所見高士宋弘之所輯四明雅集,因增所未備,序而傳之,又合為四明文獻錄,俱有功學者。
先生年八十七,體尚健,杖履所至,里巷聚觀。
太守歲行鄉(xiāng)飲酒禮,必首請。
先生在賓筵幾三十年,鄉(xiāng)論謂涇泉陳公后,先生一人而已。
所著閩廣集、東白樓稿,俱藏于家。
先生所續(xù)四明雅集,郡守沈鳳峰先生序之曰:少參南江戴公,號博洽,平居亢潔,不輕許與,故其所選甚精。
張大司馬曰:吾友戴南江氏,早謝塵鞅,屏居寡營。
愾日月之易邁,懼文獻之失徵。
爰取郡中諸文人學士所著篇什,積歲月而詮次之。
先生于里中先賢,亦已勤矣,而其詩絕不傳,諸家所選僅一二首,又不稱意,中深恨之。
近始從其家得所鈔雅集一編,至卷末已附錄先生遺草一卷,俱雅健可喜,為其侄光選者所載,他本俱無之。
即戴氏子孫盡不知也。
余喜先生詩,沒而幸傳,故為詳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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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鯨(1481年—1567年),字時霖,號南江,浙江寧波府鄞縣人,學者,同進士出身。正德十一年(1516年)丙子科浙江鄉(xiāng)試第五十一名舉人,與弟戴鱀同榜。嘉靖二年(1523年)登癸未科進士,任廣東番禺縣知縣。歷任工部、南京刑部員外郎。升南京刑部署郎中,嘉靖十一年(1532年)七月升江西按察司僉事。謫任鄧州通判,終福建布政司左參議。致仕歸鄉(xiāng)后致力于學術著述。
仲選 朝代: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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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選(1490年—?
),字思舜,號萬山,直隸淮安府沭陽縣人,軍籍。
正德十一年(1516年)丙子科應天府鄉(xiāng)試第二名舉人。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中式辛巳科會試第三百三十一名,登第三甲第二百一十三名進士。
嘉靖二年(1523年)五月選授南京廣西道試御史,八年疏劾尚書王瓊、吳一鵬、胡瓚等,出為湖廣武昌府知府,十四年改任萊州府知府,十六年四月升云南副使,十七年正月考察閑住。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495—1563 【介紹】: 明蘇州府長洲人,字純叔,號海峰,晚號龍峰,吳一鵬子。
嘉靖八年進士。
授臺州推官,擢廣平通判,歷官至湖廣參政。
被讒免官。
漫游山水而歸。
東南倭患嚴重之際,每為地方官出謀劃策。
病《宋史》蕪雜,欲加刪潤,稿未就而卒。
善書法。
文章弘衍浩博,詩尤工。
有《玉涵堂稿》。
御選明詩姓名爵里
字純叔,尚書一鵬子。
嘉靖己丑進士,改庶吉士授工部主事以光祿寺丞出為湖廣參議提督太和山有玉涵堂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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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孝(1496年—1563年),字純叔,號海峰,晚年更號龍峰,直隸蘇州府長洲縣人,民籍。嘉靖元年(1522年)壬午科應天府鄉(xiāng)試第九十七名舉人。嘉靖八年(1529年)中式己丑科會試第十九名,登第三甲第二十二名進士??歼x翰林院庶吉士,出為臺州府推官,遷廣平府通判,擢升南京吏部文選司主事,乞終養(yǎng)歸。后起補禮部精膳司主事,二十四年九月升光祿寺寺丞,二十七年三月升湖廣右參議,分守下荊南道、提督太和山。卒后學者私謚曰“真毅先生”。

人物簡介

個人簡介
梁鴻志(1882-1946),福建省長樂縣人,字仲毅,后改字眾異。1882年(清光緒八年)生,為清代名士梁章鉅之孫。梁家世居長樂,為當地有名的官宦之家、書香門第,抗戰(zhàn)期間,梁鴻志投靠日本,淪為漢奸,出任偽中華民國維新政府行政院長,破壞抗日戰(zhàn)線,從事賣國活動。抗戰(zhàn)勝利后,梁鴻志被國民政府以漢奸罪逮捕,1946年被處決。(按:以下詩稿,底本源于新浪微博月隱寒霜,錄入校正:顧青翎)
爰居閣詩·序一
申江一隅,流人所萃,辛亥以來,吾鄉(xiāng)能詩者如鄭太夷、陳石遺、李觀槿諸先生,并懋聲華,老稱流舊。
結言符賞,昵就其儕;樹藝銘膺,敦于所習。
離合不常,交期迭貿,最后復識梁子眾異焉。
是時歸安朱彊村侍郎方舉漚社海上,眾異來自大連,棲遲行館,會值邊警,留作寄公,參伍琴尊,駘蕩裙屐。
家故長樂鼎族,先德茝林先生,八州作督,功在太常;六學詔人,事詳惇史。
經塵衍為家業(yè),磐石貽乎昆仍。
以故君少承門望,早預華流。
蘭陔夕膳,歲路方修;茜騎春衫,文華獨劭。
揚蕤名級,藹譽夷途。
京曹廿年,吟事滋?。
海內賢達,傾襟接納。
黃河妍唱,流播旂亭;白樓論文,間張鼎社。
資益麗澤,造詣益深。
予季螴庵,曩館君許,歸誦茂制,輒能上口。
聞聲寄懷,已篤心誼;奉手投分,歡若故交。
過從浸數,出示茲篇。
點定謬期,振董歡抃。
君篇章至富,刪蘗務嚴,所存諸作,大抵劌?心神,騫擲芳茂,文約旨微,韻高味永。
珊株海月,輒孕惠心;云子銖衣,自殊下袟。
合樂經首之會,希聲可傳;鼓琴流水之間,空籟都歇。
論者謂足合軌介甫,摩壘后山,警律則簡齋之遺,崇情與冬郎為近,淵乎所詣,一至此乎。
良以吟詠范禮義之則,文辭根性情之華。
風雅寖微,詩聲俱鄭。
獨造之事良難,復古之才不易。
君獨明指歸于四始,該暉麗于百昌。
元解之宰,九變不棼;函雅之胸,千秋自命。
曾益標勝,宏長風流。
梁簡文有言:「文章未墜,必有英絕領袖之者。
」斯言而信,微君誰歸。
獨念大圜言志,息壤難期;正則感騷,修名未立。
當茲叔末澆饡,世異華勛;書契飛灰,道喪文武。
雷淵爢散,舟壑潛移。
伊川有被發(fā)之憂,新亭靡對泣之所。
而吾儕方踵汐社之遺風,語韓陵之片石。
結習不除,喁于互慰。
睥睨儒硎,寄命甌脫。
半生道長,四海無家。
本依同郡,交或殊方;甫過中年,躬罹多難。
烽燧接夫甘寢,窮海同夫勞歌。
藕孔之托,世閱千塵;桑下之棲,緣盡三宿。
余既流冗膠岙,而君遼東廬隱,亦復不獲。
寧處爰居一閣,僅識篇題;瑯環(huán)萬簽,恐飽殘蠹。
流連歡宴,皆成怨端;綢繆悲愉,托以遙喟。
撫時悼往之感,廣己造哀之思,靡日不臻,尋章斯見。
在昔東筦著論,致慨知音;西巖說詩,相哀同術。
時與境其屢遷,意觸緒而彌嬗。
世有萬變,才備九能。
行見君飛走文翰,傳唱區(qū)陬。
雪霜滿鬢,莫諱人知;珠玉一篇,更傳晚定。
斯言可券,宜為引喤。
附志簡端,為君增意。
辛未冬日,匑庵黃孝紓。
爰居閣詩·序二
善乎吾友梁子眾異之為詩也。曰:吾之于詩,取自娛而已。夫自娛之與娛人,相懸遠矣。而瞢然自許為娛,與有存于中,實足以自娛者,相懸又遠焉。何者?中有所存,乃有真娛。真娛之于人,莊子所謂「泰定天光」,屈子所云「內美」,皆是物也。詩家有得于是,初焉用愛好務多為哉。眾異之詩,予見之最先。君年十三四,已有聲邑庠。是時予方喪同學友龔子碧琴,意惘惘不自憀,一讀君詩,心為之折。初,碧琴論詩,謂宜完所受于天之分,無鶩于外來,其旨與君近。碧琴有才無年,所志未就,君則潛穎方擢,孤秀已啟。予有所作,輒就君磨。君亦猥好予,晨夕相與無間。吾州城西南隅烏石山者,勝境也,山顛石壁,镵大士像數尺許,香火馀地,有樓數楹。君讀書其中,夜深人靜,風嘯月高,大江浮光,近在幾案。君冥心獨處,與造物之真機者游。予亦時來同之,嘗笑謂君,耽寂如是,可以學道,豈僅蒐獵文史云爾。既而君舉于鄉(xiāng),先后赴汴闈,一昔沿潁水訪君,車鐙猝滅,幾泥葑田習處,乍暌意不自禁,即君亦然。予歸江南,君且北游京師,自是闊別,乃閱十有馀年。君既出與人事,多識海內賢士大夫,周覽四方名勝,聞見宏廣,而夷險順拂舒郁之情,畢泄于詩,其境日辟,而其言日昌。詩者,人心之神,自有其冶之甄之,潛轉而密遷之,俾不能狃于其故。昔賢之詩,皆遠游一變,涪翁之言誠然,而有不盡然者。變者所遇,不變者所存,使其所存緣境而變,奚足以永千載之思而長留于無窮?故論詩于其變,不若于其所存。眾異之詩工矣,自其所存觀之,寧徒工焉已哉,略舉以徵。君昔居舊京,有憶故山詩云「誰信出山仍面壁,此心曾誓佛前香」,其后又有寄予詩云「倚樓看鏡身將隱,聽雨焚香子最工」,蓋心攝聞思,回光內照,故雖浩穰紆軫,每有抱獨處寂之思??4艘辉矗渌裳芏Я髡?,皆有所從發(fā),以為之本。然則詩非所以為娛,為有其真娛者寓之,遂以成為梁子之詩,不亦善歟。予耽詩,結習殆與君同,而才思遠不君若。君將梓其詩,屬為之序,意以予習于君,獨能微窺君美者。寒天呵筆,爰就平生離合之跡與所相默契者書之,依稀舊日山中,一燈熒然,吾兩人者促膝對語時也。甲戌冬日,世愚弟何振岱。
爰居閣詩·序三
自三百篇以至于今數千年,代莫不有詩,詩之體日繁,而賦比興之旨莫能外也。《傳》曰:「詩言志。」志者,持也,必其人有所持而托于言,而后其言為有物,言有物而后其人之性情遭際畢載以出。后之人讀其詩,知其人,論其世,有以相感而相發(fā),故雖法于古而足以自名其家,不專一先生言而裒眾長以為我役。世之不學而好立異,破音律章句為之,曾不能與村謳里曲爭一日之長,與夫標舉古人,自詭為名高以文其蹇拙者,皆不足與于是也。同年友長樂梁子眾異,才足以理劇,學足以周變,智足以馭物,勇足以任事,生俶擾之世,再起再蹶,而意氣不衰。交游遍國中,在所與其徒飲酒挾伎樂,摴蒲歌呼,或相從笑謔,諧啁狎侮其坐人,人人但以為語妙,無非難者。其為詩亦然,不搯擢肝腎而深,不涂飾藻采而麗,不排比故實而淵,懿不怨尤忿激而怒罵刺譏當于人心之公,蓋其才學智勇,無所施于時,一托于詩,用能權奇傲兀,縱橫恢詭,無不如其意之所欲達,坦然以心跡與天下相見。并世知眾異者多矣,茍取其詩讀之,雖千里外,眾異之聲音笑貌,固宛然相接于幾席間也。然則眾異所為詩,非古人之詩而梁子之詩也夫。非有其志而善其言者,疇能于數千載下自專其詩以儕于古作者之林哉?眾異手定其詩如干卷,命之曰《爰居閣詩存》,督為之序。余不能詩,為發(fā)所見如此。至于眾異治詩之艱苦,固非余所能言者矣。爰居閣者,眾異僑大連時署所居室也。乙亥仲春,湘潭袁思亮。
爰居閣詩·序四
長樂梁子眾異將刊其所著《爰居閣詩》,黃君公渚既為文序之矣,梁子復委序于予。予未嘗知為文也,顧曾以文獲罪于友朋,梁子必勉予為之,而曰:「君之為文,足以獲罪于友朋,是以君文為重也?!褂栉墓阒赜谑酪??然予與梁子為文字交垂三十年,每得一詩篇,敦復商榷,梁子固以予為知言者,其何敢辭?評梁子詩者輒曰,似蘇東坡、陳后山、陳簡齋,予殊不謂然。夫詩道廣矣,自漢魏以逮今日,作者累千百輩,其能卓然獨見以成一家之言者,殆相師而不相襲,必權衡章句曰,似某似某,亦揚子所謂譊譊之學,各習其師而已。予少好漢魏晉南北朝詩,及為之,無我存焉,繼稍涉獵至唐宋,于是能辨其家數,循級復上而及魏晉,乃悟魏晉人詩亦自各別。詩之風氣,隨世運而變也,根于性情,異其遭際,遂同風而殊趣,其風衰而出一振之者反乎盛,亦性情遭際有不同耳。學誦者內籀于心,必其性之所近;外縈于貌,必其情之所安;激而發(fā),或和而鳴,必其遭際之所駛。師古而不泥于一家,習今而不囿于風氣,斯能有己存也。梁子亦如是而已矣。抑尤有進者,文章之道,蓋有無窮盡者在也。升高者詎翔于空,涉淵者詎底于深,予與梁子亦以詩自道自娛耳,此所知所能者,不可以炫于世,差自信也。予嘗見謬妄人自炫其所造詣,以為舉天下莫己若矣,此予所不敢效也,梁子以為如何哉。乙亥四月,新建夏敬觀。
爰居閣詩·序五
昔人謂詩人少達而多窮,而近世達官多能詩,豈古今人不相若邪?抑多窮之說未足概今之為詩者邪?余始而惑,繼而思,終悟其說之無以易。蓋所謂窮達云者,非僅論其一身榮瘁而已,其所遭時會系焉。吾身之窮而世則治也,雖饑寒之切于吾身,而其憂傷呻吟者,僅及其身而已,無足重輕也。其身顯矣,而遭禍亂之會,謗譏戮辱之來莫知其始,其身既無所容,而亡國破家之變交乘于前,曾無術以拯之,其悲閔世道,感傷太息,豈韋布之士所可望者邪?且詩之為物,超乎萬物者也,必其人有超世之念,而后能遺物。遺物矣,則世之榮辱毀譽若無毫末足加于其心,何窮達之足云。閔世也,斯怛惻,遺物也,斯閎遠,故其發(fā)為聲詩也,寄感傷于芳惻,寓隱微于詼詭,卓然有以自樹立,非嘲弄風月者所得而比。斯自風騷以還,名能詩者所必循之軌,無得而易者也。長樂梁君眾異嘗達矣,顧其詩清剛逋峭,雜談諧而出之,初無勞苦艱辛之態(tài)。遭際艱危,至避地遼沈而不可得,感慨世變,其聲肅以悲,蓋所謂以遺物之懷寫閔世之旨者。其身雖達,其遭則窮,其詩足自致于不朽,斯質諸百世而不謬者也。君曾祖退庵先生,往與先五世祖霽峰公昆季為文字道義交,而吾從祖從父,又多與君習。君避地南來,然后得數數與君為文字飲。余雖伏處圜府,而遺物閔世之念則未敢后君,然則君今茲必索余一言者,意者氣類相感,有不能自已者存,而六世文字道義之交,有不能不綿延至于無極者邪?民國廿六年三月,閩侯曾克耑。
爰居閣詩·序六
昔劉彥和有言:「隱以復意為工,秀以卓絕為巧?!棺拷^之義,檃括靡詳。所謂超然直詣,妙擅終古,善發(fā)談端,精于持論。所謂鍊于骨者,析辭必精,深乎風者,述情必顯。以斯為詮,庶乎近之。蓋镕冶易范,而駿逸難能,自非文舉,孰稱高妙,世無公干,亦未知孔氏之卓卓也。梁子之詩,神鋒遒上,后有千祀,宜無間言。若其淵映玉穎,爽駿融明。自緣劬攻,兼荷天縱。身世悱發(fā),用臻愉艷。夫豈褧衣以為章,鸊膏以為利哉?君以高門,少遭孤露。倚魁之行,胥出母儀;圣善之教,厲于初服。折葼懷恩,集蓼傷遇。其所吟思,燡然已遠。至如燒硯為學,抱經以求。觀川晨謠,度塞夕唱??土簣@而結歡,臨碣石而沾衿。詞賦漸新,芬芳有烈。及夫宣室方召,天衢忽巘。毀巢同于魯國,復壁厄于邠卿。琢璧滫蘭,于焉已極。然后浮絕江海,間關干戈。情敏于多師,憂生于噍響。零雨行役,南浦將歸。翔雁有萬里之心,鳴蟬入繁霜之鬢。逮至斗枋載昭,垂棘效器。既領中書,行策補袞。秘省旋風之筆,溫室削稿之心。群望樞機,期能緝亮。而乃橫流肇于翟泉,沈猜吟乎短簿。投幘東閣,長揖軍門。嵚崎數州之間,支離異國之際。日光霜葉,澈照高情;星浦松濤,若鳴奇志。既辭魯門之饗,終作皋廡之歌。自是溯江禮岳,稠適湛冥。怫悅俱忘,鉤鐫靡輟。哀時之意,沖風警于曾霄;辨物之微,干將拂于秋水。蓋三十年間,予所知者。礱硎彌切,智慧彌完。觀于物者彌深,飛于聲者彌瑩。所謂跌宕昭彰,抑揚爽朗者,非歟?自唐以還,偽體滋盛。宋以澀稱,猶質之代文也。澀加以理,貴出圓融。長公天人,妙如瀉汞。而隱秀之用,未極其涯。君結言端直,莩甲清新。參曹洞于后山,緩咸韶于黃九。去弊救偏,浩得朗趣。心如一鑒,物呈萬殊。辛未春夏之交,訪予舊京,東棹方歸,述所覘識,微謂積憾已甚,事將在遼,彼童實訌,不可喻察。及今案索篇章,如見毫末。斯又明詩之前用,補史之弘功,綴文照世,淺深一揆者也。予少有所作,便就商略。及視君句,瞠目絕塵。郭璞之贈溫嶠,爾神余契;王濛之嘆劉惔,勝我自知。方嗟蓺詣,莫踰畛閾。今歲詩卷,并可殺青。鸞翮之全,吾將用懶;驥尾之附,赧于益彰。繞腸鐘山,冉冉易老;戢枻湖舍,悠悠思君。承命竭才,聊當息壤。丁丑四月,哲維黃浚。
爰居閣詩·序七
韓翰林之集,多在憂危;庾開府之篇,每言身世。天寶多故,工部詩名;建安不康,中郎賦好。原本忠愛,發(fā)攄性情。登樓有懷,欲回天地;傾廈可拄,不露文章。房魏作相,貞觀乃成;富文既登,嘉祐斯治。豈止?jié)h京開業(yè),必賴儒生;晉甸分崩,在崇軍號。茲誦爰居之集,彌感鴻雁之詩。長樂梁公眾異,洛都世德,煇映袁揚;冶海名宗,頡頏林葉。庾公早慧,射策建康之宮;齊君多材,摛毫長樂之省。出入瑣闥,周旋戎樞。四始聿精,九騷畢永。江左鮑謝,遜其清新;盛唐高岑,無此悲壯。?繹編章,棖觸衷曲。蓂莢既更,勛華相授。四岳之望,十洲所瞻。合肥執(zhí)政,翔泳信孚,胥盧道洽。廣成爰訪,延喜攸歸。鸞掖莫先,鳳池斯領。紛爭岐汴,集十鎮(zhèn)之兵;攘奪石劉,盛五都之霧。興元揮草,必在推誠;長慶頒書,特昭垂憫。吏部慰諭,收成德之軍;中丞拊宣,完昭義之討。使其長崇禮德,克保信忠,則豚魚可孚,蠻貊皆感。數十州之節(jié)度,相牽來朝;卅六道之將軍,無勞出伐。百年割裂,可望會同;億姓殄屠,于斯福壽。載誦致光之詠,乃悟紇干之悲。蘭陵拊床,燭銅駝之禍;緇郎誤策,致石馬之嘶。式著先幾,愈欽雅律。琳瑯啟覽,怛悼增傷。馀杭生日之詩,春秋冀續(xù);天水挽詞之作,劍履長悲。又若幼安避地,欲臥東陲;文冀投遐,非梗西道。時則永寧方盛,率義已強。漢苑秦陵,尚見椎理之靖;玄菟蓋馬,無虞熢火之侵。帷幄其參,席茵有禮。將期公孫累葉,宅梁水而啟封;慕容四君,邑徒河而綏眾。如錢王之保浙右,擬竇牧之福河西。有造青邱之地,大安蒼野之氓。乃意表患生,隆中策阻。左賢將逝,每詢景茂之沖;中遼置州,無解襄平之潰。流連嘉什,感慨生平。既招高子之疑,遂還邴君之駕。歔欷故帥,惆悵彼童??鄶喟桌侵畷鼽S龍之棄。至于彭澤陶情,本無涂飾;渭南乘興,不事琢雕。玉溪淹雅,工綺羅之詞;山谷堅卓,敵松筠之品。雍都衡盱,足薄王楊;漢塞抑揚,宜追蘇李。周安東之作督,大惠吳人;韓晉公之平章,式先潤部。廷燮,因依卅載,仰止九皋。少保訂交,搜鄭公之草;奇章念舊,斗賓客之樽。石壘金陵,多留名筆;彭蠡震澤,造福斯人。元祐之音,用昭典范;會昌之集,更見編摩。大彰衛(wèi)國之華,再撰滎陽之序。抑更有進者,夫唐之張曲江,宋之韓魏公,非不工詩,而以事功著者,竟掩其詩,此則廷燮深為公望者焉。戊寅秋日,江寧吳廷燮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