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釋介諶

相關人物:共 10 位
共 10 首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本,號無住,廣德(今屬安徽)人。
住臨安府龍華寺。
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無示介諶禪師法嗣。
嘉泰普燈錄》卷一七、《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了樸,號慈航,福州人。
住慶元府天童寺。
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無示介諶禪師法嗣。
有《慈航樸和尚語》一卷,收入《續(xù)古尊宿語要》卷四。
嘉泰普燈錄》卷一七、《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
今錄詩九首。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曇賁(《五燈會元》卷一八作貫),永嘉(今浙江溫州)人。
住臺州萬年,稱心聞曇賁禪師。
又住江心。
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無示介諶禪師法嗣。
嘉泰普燈錄》卷一七、《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
今錄詩三十八首。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先,號退庵,歷住福州大乘寺、常州華藏寺。
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無示介諶禪師法嗣。
有《華藏退庵先和尚語》一卷,收入《續(xù)古尊宿語錄》卷五。
事見《續(xù)藏經(jīng)》總目錄及《語錄》。
今錄詩三首。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自回,合州石照(今重慶合川)人。世為石工,目不識字,求人口授《法華》,頗能成誦。棄家投大隨靜和尚供役。一日鑿石,火光迸出,忽然徹悟,遂為僧,人因稱石頭和尚。居合州釣魚臺寺,《嘉泰普燈錄》卷一七、《五燈會元》卷二○有傳。今錄詩二首。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宋僧。臺州臨海人。世業(yè)石工,目不識丁,求人口授《法華經(jīng)》,投大隨元靜禪師供役。一日鑿石,忽然徹悟,遂為僧。住臺州釣魚臺,稱石頭自回禪師。上堂談禪,玄妙絕倫。
大明高僧傳·卷第六 習禪篇第三之二
釋自回號石頭。臨海人。世業(yè)石工。人呼石頭和尚。眼如盲龜不識一字。善根內(nèi)啟志慕空宗。求人口授法華能誦。遂棄家投大隨和尚供掃灑。寺中令取崖石公用?;厥植会屽N鑿。誦經(jīng)不輟口。隨見而語曰。今日硿磕明日硿磕。生死到來作甚折合。回愕然設禮。愿聞究竟法。隨令罷誦經(jīng)看趙州勘婆子因緣。于是念念參究久之。一日鑿石石堅。乃盡力一錘火光迸出。忽然徹悟。即走方丈禮拜呈偈曰。用盡工夫渾無巴鼻?;鸸獗派⒃谶@里。隨大喜曰。子徹也。復述勘婆偈曰。三軍不動旗閃爍。老婆正是魔王腳。趙州無柄鐵掃帚。掃蕩煙塵空索索。隨可之。遂為薙染授以僧服。出世住釣魚臺。上堂曰。參禪學道大以井底叫渴。殊不知塞耳塞眼回避不及。且如十二時中行住坐臥動轉(zhuǎn)施為。是甚么人使作。你眼見耳聞何處不是路頭。若識得路頭便是大解脫處。方知老漢與你證明。山河大地與你證明。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諸仁者大凡有一物當途。要見一物當途之根源。一物無處要見一物無處之根源。見得根源源無所源。所源既非何處不圓。諸禪德你看老僧有甚勝你處。你有甚不如老漢處。會么太湖三萬六千頃。月在波心說向誰。 系曰。觀回師資生之業(yè)既傭且拙。學佛之志既銳且勤。始而迷則眸子如盲。后而悟則通身是眼。至于說偈談禪大有超今逸古之風。得非能者復起耶。茍使其居讀五車出窮三藏。又烏有一錘而火光迸出之象哉。大凡天下治愈隆亂愈起。學固博執(zhí)益封。古人斥為雜毒入心。良有以也。于戲世之錦心繡口之士文龍義虎之僧。能為昌黎子之虛心周金剛之自返。胡慮油不出面道不我親哉。所以追風逐日者非駑駘之足。訶佛罵祖者豈鄙陋之夫?;蚰z錮于見知枳梏其比量。又莫若頑璞之易琢也。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自回。
東川合州人。
世為石工。
雖不識字。
志慕空宗。
為僧于景德寺。
精戒謹言。
求人口授法華。
日取崖石。
手不釋錘鑿。
而誦經(jīng)不輟。
南堂靜禪師。
見而憫之。
令罷誦。
一意看趙州勘婆因緣。
師念念不去心。
久之。
因鑿石石稍堅。
盡力一槌。
瞥見火光。
遂大悟。
說偈曰。
用盡功夫。
渾無巴鼻。
火光迸散。
元在這里。
南堂可之。
為石工而又因石悟。
諸方稱石頭和尚。
有頌云。
石頭和尚。
咬嚼不入。
打破虛空。
露些子跡。
既而歸釣魚山。
建護國禪林。
大開爐鞲。
從化者眾。
著草庵歌警世。
其末云。
老僧不知輪甲子。
一葉落知天下秋。
后自甃石二十四片為龕。
自入掩門而逝。
又有回禪師者。
婺州人。
育王諶和尚嗣也。
住南澗西巖。
新行經(jīng)界法。
回芟去茶窠植松柏。
人訴于有司。
追之甚峻。
回曰。
少待。
吾行也。
即剃頭沐浴。
升堂辭眾曰。
使命追呼不暫停。
爭如長往事分明。
從前有個無生曲。
且喜今朝調(diào)已成。
瞑目而化。
有司遂寢其事。
新續(xù)高僧傳·習禪篇第三之一
釋自回,號石頭,臨海人。世業(yè)石工,人因名之。眼如盲龜,不識一字。善根內(nèi)啟,志慕空宗。求人口授《法華》,頗能成誦。遂棄家投大隨,供掃灑寺中,令取崖石用砌階除?;厥植会屽N鑿,誦經(jīng)不輟口,隨見而語曰:“今日硿磕,明日硿磕,生死到來作甚折合?”回愕然設禮,愿聞究竟法。隨令罷誦經(jīng),看趙州勘婆子因緣,于是念念參究。久之,一日鑿石,石堅,乃盡力一錘,火光迸出,忽然徹悟,即走方丈,禮拜呈偈曰:“用盡工夫,渾無巴鼻,火光迸散,元在這里?!彪S大喜曰:“子徹也?!睆褪隹逼瀑试唬骸叭姴粍悠扉W爍,老婆正是魔王腳。趙州無柄鐵掃帚,掃蕩煙麈空索索。”隨可之,遂為薙染,授以僧服。出世住釣魚臺,上堂曰:“參禪學道大似井底叫渴,殊不知塞耳塞眼,回避不及。且如十二時中行住坐臥,動轉(zhuǎn)施為,是甚么人使作?你眼見耳聞,何處不是路頭。若識得路頭,便是大解脫處,方知老漢與你證明,山河大地與你證明。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諸仁者,大凡有一物當途,要見一物當途之根源,一物無處,要見一物無處之根源,見得根源,源無所源,所源既非,何處不圓。諸禪德,你看老僧有甚勝你處?你有甚不如老漢處?會么?太湖三萬六千頃,月在波心說向誰?!?/blockquote>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守卓(一○六五~一一二四),俗姓莊,泉南(今福建泉州)人。
弱冠游京師,肄業(yè)天清寺,試大經(jīng)得度。
游學至三衢,見南禪清雅禪師。
舍去,抵姑蘇定慧寺,從遵式禪師,通《華嚴》。
時靈源清禪師住龍舒太平寺,道鳴四方,遂前往依從。
清禪師遷住黃龍寺,守卓隨侍十載。
既而又至太平寺,佛鑒勤禪師請居第一座。
后主舒州甘露寺,又遷廬州能仁資福寺,終住東京天寧萬壽寺。
稱長靈守卓禪師,為南岳下十四世,黃龍清禪師法嗣。
徽宗宣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卒,年五十九。
有《長靈守卓禪師語錄》(收入《續(xù)藏經(jīng)》)。
事見《語錄》所附介諶撰《行狀》,《嘉泰普燈錄》卷一○、《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
 守卓詩,以《語錄》中《偈頌》部分編為第一卷,散見書中者輯為第二卷。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宗回(?
~一一四九),婺州(今浙江金華)人。
住南劍州西巖。
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無示介諶禪師法嗣。
高宗紹興十九年卒。
事見《夷堅志》卷五,《嘉泰普燈錄》卷一七、《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

人物簡介

全宋詩
釋智策(一一一七~一一九二),號涂毒,俗姓陳,天臺(今屬浙江)人。年十六,依護國楚光落發(fā)。后謁國清寂室光、萬壽大圓、云巖天游。歷住黃巖普澤、天臺太平、吉州祥符、越州等慈及大能仁。孝宗淳熙十五年(一一八八),詔居臨安徑山。光宗紹熙三年七月卒,年七十六。為南岳下十五世,泐潭典牛天游禪師法嗣。事見《攻愧集》卷一一○《徑山涂毒禪師塔銘》,《嘉泰普燈錄》卷一三、《五燈會元》卷一八有傳。今錄詩二首。
大明高僧傳·卷第七 習禪篇第三之三
釋智策號涂毒。天臺陳氏子也。生而聰敏卓邁群兒。不樂世華潛思寥廓。幼依護國楚光落發(fā)。授以僧儀。一缽蕭然研窮三藏。首造國清寂室光公灑然有省。次往明州謁萬壽大圓禪師。問甚處來。曰天臺。圓曰。曾見智者么。曰即今亦不少圓曰。因甚在汝腳跟下。曰當面蹉過。圓曰。尚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也。一日辭圓門送之拊其背曰。寶所在近。此城非實。策敬諾。欲往豫章參典牛游和尚。道由云居。風因雪塞路無客進履。越四十二日午聞板聲豁然大悟。及造典牛之門牛獨指策曰。何處見神見鬼來。曰云居聞板聲來。牛曰。是甚么。曰打破虛空全無柄靶。牛曰。向上事未在。曰東家暗坐西家斯罵。牛曰。嶄然超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后奉旨住雙徑。大弘典牛之道。四方學者鱗布猬集。將示寂時為文以祭。自危坐傾聽至云尚饗為之一笑。后兩日沐浴更衣集眾說偈曰。四大既分飛。煙云任意歸。秋天霜夜月。萬里轉(zhuǎn)光輝。泊然而逝。塔全身于寺東岡之麓。
補續(xù)高僧傳·習禪篇
智策。
天臺陳氏子。
自號涂毒巖主。
英敏穎異。
風骨巉巉。
有出塵之姿。
年十六祝發(fā)。
習經(jīng)律。
理詣昭徹。
迥出流輩。
十九造國清。
謁寂室光。
灑然有省。
寂室許之。
謂老于叢林者。
不能過也。
育王無示。
萬壽大圓。
皆一時大名德。
無不肯可。
大圓曰。
策上人可謂不耘而秀。
不扶而直者。
辭去大圓。
門送之拊師背曰。
寶所在近。
此城非實。
師頷之。
往豫章謁典牛。
道由云居。
風雪塞路。
坐閱四十二日。
午初板聲鏗然。
豁爾大悟。
典牛印之曰。
嶄然超出佛祖。
他日起家。
一麟足矣。
使真凈而在。
見子亦當下拜。
典牛。
機辯峻峭。
莫有嬰其鋒者。
師與之平章今古。
泉涌風駛。
聞者為之齰愕。
別典牛。
庵淮西烏崖之下。
及大圓移大溈。
請居第一座。
嘗上方丈問訊。
見大圓俛首不語。
師問曰。
何瞀悶乃爾。
大圓曰。
期子濟濟多眾。
如雪峰溈山之流。
而談天者。
謂子無后。
子意如何。
師曰。
參學唯恐無本。
茍有本。
對泥像說法。
亦高出諸方。
大圓嘆曰。
吾子器識過人。
玄酒太羹。
非常流所能知味也。
東歸。
又分座于國清。
此庵元方住護國。
謂師曰。
公來歸。
三峰景元。
即收卷波瀾矣。
出世住黃巖普澤。
為典牛燒香。
歷應臺之太平。
吉之祥苻。
越之等慈。
及大能仁。
所至道價興行。
旋自護國華藏。
來住徑山。
而師已老矣。
力行祖道。
眾至千馀。
將化。
召門人囑后事。
仍曰。
爾輩。
盍以文祭我。
師整襟危坐而聽。
至尚饗為之盱衡一笑。
越二日。
泊然而逝。
世壽七十六。
坐六十夏。
門人塔全身于東岡之麓。
師性剛簡。
居處語嘿肅如也。
尤不喜泛交。
善則慕之。
否則雖親?。
亦絕不與通。
說法度人。
光明俊偉。
傾動一時。
望師而歸者。
云涌濤奔。
希獲一親謦欬。
以為至幸。
誠末世津梁。
不可多得也。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五
涂毒禪師。名智策。祖籍天臺陳氏。幼入塾強記。父攜游桐柏宮策。見古石相。問曰。此為誰。其父曰。周之義士伯夷叔齊也。策低首。良久曰。審如是。則人世富貴不足取矣。父奇之。又過護國寺。遍觀僧寮佛舍?;袘浨耙?。堅求脫白。父亦不阻其志。遂為大僧。首謁國清光。光指見萬壽圓。圓曰。甚處來。策對曰。天臺。曰。見智者大師么。策曰。即今亦不少。曰。因甚在你腳跟下。策曰。當面蹉過。圓曰。上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款之不可。聞云巖游老人退居武寧。策趨求依。道經(jīng)云居。阻雪月馀。偶聞板聲大悟。不俟霽。達武寧。適游庭坐。乃指策曰。何處見神見鬼來。策曰。打破虛空。全無把柄。游搖手曰。未在。策曰。東家暗坐。西家廝罵。游大喜曰。他日起家。一麟足矣。于是親侍。久之辭應雙徑。游謂策曰。闡揚一代時教。必須福與慧齊。汝福不逮慧。吾為汝憂。策對曰。惟愁己眼不明。己眼若明。即獨對圣僧吃飯。何歉焉。游以為賢。既而果策一人大唱黃龍之道。蓋游初為儒生。不屑貢籍。棄名。出成都。道遇黃山谷。山谷見游風骨不凡。乃同舟下江陵。竟染衣匡廬。而投機于湛堂準。準之師真凈文。文師黃龍南。是南為游之四世祖也。游年九十三。退休武寧。扁曰典牛。典牛之戶。無冗履閒。和牧牛頌。寄張無盡居士。其頌曰。兩角指天。四蹄踏地。拽斷鼻繩。牧甚屎屁。無盡發(fā)笑曰??裎坦蕬B(tài)也。策主叢席。其拈提大類湛堂。操重堅勁。又似黃龍。故黃龍三關之旨。至策為之一新。嘗舉教中道。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雖然恁么正是捕得老鼠。打破油甕。懷禪師道。汝眼在甚么處。雖則識破釋迦老子。爭柰拈?舐指。徑山則不然。色見聲求也不妨。百花影里繡鴛鴦。自從識得金針后。一任風吹滿袖香。又曰。一見便見。猶隔鐵圍。玄沙老漢腦后痛錐名高。豈在鐫頑石路上。行人口似碑。慶元庚申秋。上堂撫法座曰。此床子我不復臨矣。汝等當以文祭我。明日沐浴。更衣端坐。命供頭設祭。弟子如命。鞠躬拜跪。宣其文。策傾聽。至尚饗。為之一笑。遂引聲曰。四大既分飛。煙云任意歸。秋天霜夜月。萬里轉(zhuǎn)光輝。竟化。 贊曰。眇視報緣。獨尊道眼。盛衰之跡。何足浼焉。此蓋中峰贊公生平之略也?;蚬止笮沟渑V畾狻iT士如云。全不肯諾。豈王刀有異耶。抑精金躍冶乎。雖然不肯諾中即肯諾矣。末法覓人肯諾。起自雌黃。哀哉。
新續(xù)高僧傳·習禪篇第三之三
釋智策,字涂毒,天臺陳氏子。生而聰敏,卓邁群兒,不樂世華,潛思寥廓。幼依護國楚光落發(fā),授以僧儀,一缽蕭然,研窮三藏。首造國清寂室光公,灑然有省。次往明州,謁萬壽大圓禪師,問:“甚處來?”曰:“天臺?!眻A曰:“曾見智者么?”曰:“即今亦不少。”圓曰:“因甚在汝腳跟下?”曰:“當面蹉過。”圓曰:“尚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也?!币蝗?,辭圓出門,送之,拊其背曰:“寶所在近,此城非實。”策敬諾。欲往豫章參典牛游,道由云居,因風雪塞涂,無客進履。越四十二日午,聞板聲,豁然大悟。及造典牛之門,牛獨指策曰:“何處見神見鬼來?”策曰:“云居聞板聲來。”牛曰:“是甚么?”曰:“打破虛空,全無柄靶?!迸T唬骸跋蛏鲜挛丛凇!痹唬骸皷|家暗坐,西家廝罵。”牛曰:“嶄然起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后住雙徑,大宏典牛之道,四方學者鱗布猬集。將示寂時,為文以祭,自危坐傾聽,至云尚饗,為之一笑。后兩日,沐浴更衣,集眾說偈曰:“四大既分飛,煙云任意歸。秋天霜夜月,萬里轉(zhuǎn)光輝?!辈慈欢?,塔全身于寺東岡之麓。

人物簡介

東國僧尼錄·詩僧
大鑒國師坦然。
筆跡精妙。
詩格高淡。
所過多題詠。
三角山文殊寺詩曰。
一室何寥廓。
萬緣俱寂寞。
路穿石罅通。
泉透云根落。
皓月掛檐楹。
涼風動林壑。
誰從彼上人。
清坐學真樂。
作四威儀頌。
宋朝介諶禪師。
師見而奇之。
即以衣缽遙傳之。
安信居士。
位毗琴山白云庵。
師嘗訪之。
題詩于板。
后有人竊此詩板欲去。
已到山下。
玄風官吏逆知之。
收在官府。
不知其真跡令在否(補閑集)。

人物簡介

晚晴簃詩匯·卷一六七
金和,字弓叔,一字亞匏,上元人。貢生。有《來云閣詩稿》。
然灰集
余存詩斷自戊戌,凡十五年,至壬子,得詩二千首有奇。癸丑陷賊后,倉黃伺間,僅以身免。敝衣徒跣,不將一字,流離奔走,神智頓衰,舊時肄業(yè)所及,每一傾想,都如隔世,而況此自率胸臆之詞乎?顧以平生結(jié)習,酒邊枕上,或復記憶一二,輒錄出之,然皆寥寥短章,觀聽易盡,其在閎裁鉅制,雖偶有還珠,大抵敗鱗殘羽。情事已遠,歌泣俱非,欲續(xù)鳧脛,祗添蛇足而已,故不敢為也。久之,亦得若干首。昔韓安國之言曰:「死灰不能復然乎?」余今之寵余詩,則既然之矣,知不足當大雅,抑聊自奉也,因名之曰「然灰集」。
椒雨集
癸丑二月,賊陷金陵,劍淅矛炊,詭名竊息。中夏壬子,度不可留,掩面辭家,僅以身免。賊中辛苦,頓首軍門,人微言輕,窮而走北。桑根舊戚,恩重踰山,自秋徂春,寄景七月,而先慈之訃至矣。計此一年之中,淚難颒愧,聲不副愁,幾昧之無,遑言競病?惟以彭尸抱憤,輒復伊吾,亦如曲生之交,尚未謝絕。昔楊誠齋于酒獨愛椒花雨。椒,辛物也,余宜飲之。又余成此詩,半在椒陵聽雨時,今寫自癸丑二月至甲寅二月詩凡百五十馀首,為《椒雨集》。
椒雨集·跋
是卷半同日記,不足言詩。
如以詩論之,則軍中諸作,語宗痛快,已失古人敦厚之風,猶非近賢排調(diào)之旨。
其在今日諸公,有是韜鈐,斯吾輩有此翰墨,塵穢略相等,殆亦氣數(shù)使然邪?
若傳之后人,其疑焉者,將謂丑詆不堪,殆難傳信,即或總其前后,讀而諒之,亦覺申申詈人,大傷雅道,然則余此詩之得罪多矣。
頃者江湖游食,更無執(zhí)廡下人問《五噫歌》者,殘秋無事,以其為昔年屐齒所在,故仍端錄一本,存諸篋中,聊自娛悅,不但無問世之意,亦并無示客之時。
佗日齒邁氣平,或復以此為少作而悔之,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
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樓。
殘冷集
余以甲寅八月出館泰州,乙卯移清河,丙辰移松江,數(shù)為人師,自愧無狀,惟以詞賦為名,于詩不得不間有所作,雖短章塞責,而了了萍蹤,未忍竟棄,遂積為卷葉。此三年中,乞食則同也,而殘杯冷炙,今年為甚。夫殘冷宜未有如余詩者矣,乃寫自甲寅八月至丙辰十月去松江時詩,凡百有馀首,命之曰「殘冷集」。
壹弦集
余以丙辰十月應大興史懷甫(保悠)觀察之聘,佐釐捐局于常州。明年丁巳,移江北。其七月,又移東壩,遂至己未九月。事在簿書、錢谷之間,日與駔儈、吏胥為伍,風雅道隔,身為俗人,蟲鳥之吟或難自已,則亦獨弦之哀歌也。今寫自丙辰十月至己未冬赴杭州時所作詩,凡二百有馀首,曰《壹弦集》。
南棲集
咸豐十年之閏三月,金陵大營再潰,不數(shù)月而吳會賊蹤幾遍,東南之禍于是乎極。余于其時盡室由江陰渡江,一寓于靖江,再寓于如皋,又渡吳淞江,取道滬上,然后航海至粵東止焉。初佐陸子岷鐘江大令于端、廣二郡,子岷逝世,遂佐長白鳳五林(安)觀察潮州。前后七八年間,凡若簿書期會之煩、刑獄榷算之瑣、椎埋烽燧之警、侏儷責讓之擾,俱于幕府焉責之,感在知己,所不敢辭。則日已昃而未食、雞數(shù)鳴而后寢者,蓋往往有焉,文章之事,束之高閣而已。然猶以其聞見所及,制為粵風粵雅二百馀篇,又先后懷人詩七十章,草稿皆在牘背,未遑掇拾。丁卯東歸之前數(shù)日,家人輩以為皆廢牘也,而拉雜摧燒之,于藏拙之義甚當,而歌泣已渺不可追,然則祖龍之燄虐矣。顧任生游跡以粵東為至遠,屐齒之所及,未可廢也,其未至粵以前及在粵馀詩,敗鱗殘爪,間有存者,輒復寫之為《南棲集》。
奇零集
余于丁卯夏,由粵東之潮州航海東歸,既過春申江,行未至金陵,遘疾幾殆。至戊辰冬,始以家屬旋里。劫灰滿地,衰病索居,懷刺生毛,閱四五年,竟無投處。癸酉之歲,出門求食,雖間有憐而收之者,而舊時竿木,鮑老郎當,大抵墨突未黔,楚醴已徹。十馀年中,來往吳會,九耕三儉,靳免寒餓而已。生趣既盡,詩懷亦孤,而自與夫己氏文字搆釁以來,既力持作詩之戒,又以行李所至,習見時流壇坫,尤不敢居知詩之名,即或結(jié)習未忘,偶有所作,要之變宮變徵,絕無家法,正如山中白云,止自怡悅,未可贈人。乃知窮而后工,古人自有詩福,大雅之林,非余望也。顧吾友丹陽束季符大令數(shù)數(shù)來問詩稿,謂余詩他日必有知者,兒輩亦以葺詩為請,余未忍峻拒,因檢丁卯至乙酉諸詩,雖甚寥寥,猶匯寫之為《奇零集》。余已年垂七十,其或天假之年,蠶絲未盡,此后亦不再編他集矣。
壓帽集
美人香草,胎自風騷,漢晉以來,不廢斯體,《香奩》《疑雨》,彌揚其波。余生于江東金粉之鄉(xiāng),不無俗耳箏琶之聽,寵花心事,中酒風光,當其少時,好為綺語。雖司勛明知春夢,而彭澤難諱閒情,竟刪風懷,自慚情偽,特入諸本集,恐為方袍幅巾者所呵,故別而存之。歐陽公之言曰:「酒黏衫袖重,花壓帽檐偏。」余極愛誦此二語,因命之曰「壓帽集」。
秋蟪吟館詩鈔·譚序
聞之全椒薛先生曰:「亞匏,振奇人也,至性人也,晚無所遇而托于詩?!构饩w初元,乃與君相見于缽山。君時已倦游,少年抑塞磊落之氣殆盡,而同氣猶相求也。造訪逆旅,密坐傾衿。予蓋習聞金陵義士翻城之盟,微叩之,君蹙頞不欲盡其辭。清言談蓺,逾晷而別,固未得讀其詩也。獻竊聞之,《》有風有雅,則有正有變,廟堂之制,雍容揄揚,箸后嗣者,正雅尚已。天人遷革,三事憂危,變雅之作,用等諫書。流而為《春秋》家者,非無位者之事。若夫形四方之風,長言永歌,政和安樂者有之。既不獲作息承平之世,兵刃死亡,非徒聞見而已,蓋身親之。甚而《式微》之播遷、《兔爰》之傷敗、《清人》之翱翔、《黍離》之顛覆,「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則夫悲歌慷慨,至于窮蹙酸嘶,有列國變風所未能盡者,亞匏之詩云爾。大凡君之淪陷、之鮮民、之乞食,一日茹哀,百年忍痛,情動于中而形于言,于我皆同病也。風之變,變之極者,所謂不得已而作也。君終焉放廢,不復能以變雅當諫書,《春秋》紀衰,亦布衣者所竊取。君蕉萃老死,不再相見,今從束季符令君得讀君詩,散佚而后,尚數(shù)百篇。跌蕩尚氣,所謂振奇者在是;纏綿婉篤,所謂至性者在是。昔者群盜窟穴金陵者十二年,賢人君子出于坎窞,予所識如田君鼎臣、管君小異,皆嘗雪涕嚼齒,言當日情事如君之詩。至若張義士炳垣,尤曠代之奇烈,獻追哀以詩,差于君詩為笙磬矣。今者南國江山,重秀再清,風人涕淚,蕩為煙埃,而君已死,不復歌舞為太平之民。然而君固達微之君子,尚在人間,猶將繼《山樞》《蒹葭》之音,未能忘情于當世也。光緒十有八年,歲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譚獻撰。
秋蟪吟館詩鈔·馮序
予年十五從寶應喬笙巢先生學為賦,先生手《惜陰書院賦鈔》一冊授予,其間作者若蔡子涵琳、湘帆壽昌、楊柳門后、周還之葆濂、馬鶴船壽齡、姚西農(nóng)必成,并一時之雋,而尤以金亞匏先生和為魁杓。妥帖排奡,隱秀雄奇,融漢魏六朝三唐于一冶,東南人士莫之或先。予之知先生始此也。時赭寇方熾,先生支離嶺南,半菽不飽,出沒豺虎之叢,獨弦哀歌,不獲一奉手。其后十許年,予來江寧,讀書惜陰書院,與劉子恭甫、唐子端甫、秦子伯虞、朱子子期亦以辭賦相角逐,如先生曩者與蔡、馬、楊、周同,而所作下先生遠甚。一日,遇先生桑根師坐上,先生年垂六十,意氣遒上如三四十人,抵掌談天下事,聲觥觥如鉅霆。得失利病,珠貫燭照,不毫發(fā)差忒,鐫呵侯卿,有不稱意者,涕唾之若腥腐,聞者舌撟不得下,先生夷如也。先生出,師顧予曰:「亞匏,振奇人也。袌負卓犖,足以濟一世之變,而才與命妨,連蹇不偶。嘗從東諸侯游矣,亦無真知亞匏者足以盡其所蘊。世自失亞匏耳,于亞匏何有哉?」予心識之。既先生中子還仍珠復從予游,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仍珠亦日有聲。乙酉,桑根師棄諸生。未幾,先生亦旅沒滬上??婆e既廢,辭賦遂同芻狗,劉、唐諸子并為異物,講舍且易為圖書館矣。每念先生與蔡、馬、楊、周跌宕文史,放浪山澤,已如讀循蜚、合雒諸紀,若滅若沒,罕有能道其端委者,又獨聚散存沒之故,足深人遐慕也耶?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詩二冊,附以詞及雜文,乞予校定。先生詩妥帖排奡,隱秀雄奇,猶之其賦也。詞若雜文,亦能據(jù)其中之所得,不同于凡近。獨予童齔即知先生,而遲之六十年乃得卒業(yè)是編,距與先生執(zhí)手時又一世矣。世運相禪,陵夷谷堙,先生既前卒,不見桑海之變,而予頹齡窮海,顧景無儔,于過去千劫,太平三世,皆一一躬丁之,今且不知所終極,讀先生是編,忽不禁其萬感之橫集也。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壇馮煦。
秋蟪吟館詩鈔·梁敘
昔元遺山有「詩到蘇黃盡」之嘆,詩果無盡乎?自三百篇而漢魏,而唐而宋,涂徑則既盡開,國土則既盡辟,生千歲后,而欲自樹壁壘于古人范圍以外,譬猶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以別建國族,夫安可得?詩果有盡乎?人類之識想若有限域,則其所發(fā)宜有限域;世法之對境若一成不變,則其所受宜一成不變。而不然者,則文章千古,其運無涯,謂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譬言今之新藝新器可以無作,寧有是處?大抵文學之事,必經(jīng)國家百數(shù)十年之平和發(fā)育,然后所積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間。而所謂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絕特,其性情之篤摯,其學力之深博,斯無論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異于群眾,甚且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氣,百無所寄泄,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經(jīng)歷、心所接搆,復有無量之異象,以為之資,以此為詩,而詩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蘇黃,歐西之莎士比亞、戛狄爾,皆其人也。余嘗怪前清一代,歷康雍乾嘉百馀歲之承平,蘊蓄深厚,中更滔天大難,波詭云譎,一治一亂,皆極有史之大觀,宜于其間有文學界之健者異軍特起,以與一時之事功相輝映。然求諸當時之作者,未敢或許也。及讀金亞匏先生集,而所以移我情者乃無涯畔。吾于詩所學至淺,豈敢妄有所論列?吾惟覺其格律無一不軌于古,而意境、氣象、魄力,求諸有清一代,未睹其偶,比諸遠古,不名一家,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嗚呼!得此而清之詩史為不寥寂也已。集初為排印本,余校讀既竟,輒以意有所刪選,既復從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寫稿帙,增錄如干首為今本。仍珠乃付精槧,以永其傳。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謂其詩他日必有知者。夫啟超則何足以知先生?然以李杜萬丈光燄,韓公猶有群兒多毀之嘆,豈文章真價,必易世而始章也?噫嘻!乙卯十月,新會梁啟超。
秋蟪吟館詩鈔·識語
先君詩詞文稿,經(jīng)粵匪之亂,散失都盡,世所傳《來云閣詩》,什九皆亂后之作,為丹陽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先生與先君為金石交,先君故后,葺所鈔存詩稿,刻于杭州,題曰「來云閣詩」。實則來云閣者,先君自署詞稿之名,詩稿舊自署為「秋蟪吟館詩鈔」。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書局,辛亥、癸丑兩次之亂全毀焉。男遺、還敬謀重刻,復檢舊藏,得詞六十六首、文十七篇,吉光片羽,手澤彌新,各為一卷,并以付梓,敬更正詩稿之名曰「秋蟪吟館詩鈔」,而以「來云閣」之名仍歸之詞稿,題曰「來云閣詞鈔」。文一卷,無題名,附于詞鈔之后,均從先志也。男遺、還敬注。
秋蟪吟館詩鈔·陳衍跋
近人之言詩者,亟稱鄭子尹鄭子尹。子尹蓋頗經(jīng)喪亂,其托意命詞又合少陵、次山、昌黎,镕鑄而變化之,故不同乎尋常之為詩也。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亞匏先生遺詩刊本見惠,讀之彷佛向者之讀子尹之詩也。至癸丑、甲寅間作,則一種沈痛慘澹陰黑氣象,非子尹之詩所有矣。夫舉家陷身豺虎之穴,謀與官軍應,不濟,萬死一生,遲之又久,僅而次第得脫,豈獨子尹所未經(jīng),抑少陵所未經(jīng)矣。經(jīng)此危苦而不死,豈乏其人?不死而又能詩,且能為沈痛慘澹陰黑逼肖此危苦之詩,無其人也。先生與子尹同時,子尹名早著。然知子尹之詩,不知先生之詩,欲不謂之貴耳而賤目也,豈可得邪?乙卯人日,侯官陳衍書于京師。
秋蟪吟館詩鈔·金還跋
謹案:先君詩集,粵匪亂后所作,自題曰「秋蟪吟館詩鈔」。捐館以后,丹陽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力圖傳播,屬仁和譚仲脩先生獻選成一本,于光緒戊辰序刊杭州,用先君自署詞稿之名,題曰「來云閣詩」。板存金陵書局,經(jīng)辛亥、癸丑兩次兵事,不可蹤跡。嗣還與家兄遺商定,仍用「秋蟪吟館詩鈔」舊題,覆印束本,加入詞稿、文稿,以活字板排行,以餉世之欲讀先人遺著者。時與新會梁任公啟超同客京師,承于先集有「詩史」之目,詳加釐訂。復以紀事鉅篇,譚選尚有未盡,加入數(shù)首,屬還付手民精刻,并許刻后覆勘。會梁君南返不果,還敬撿手稿及束本校讀,并就仁和吳伯宛昌綬、長洲章式之鈺一再商榷,是為今七卷本。告成有日,用志顛末。丙辰五月,第二男還敬記。
秋蟪吟館詩鈔·葉景葵跋
亞匏先生生二子,長名遺,字是珠,次名還,字仍珠。仍珠與余交最密。光緒乙酉科舉人,入河東運使幕,由佐貳保升知縣,分山西補用,委辦歸化城教案,為晉撫岑春煊所賞,調(diào)充撫院文案。光緒壬寅秋,趙尚書由山西布政使護理巡撫,余就其聘為內(nèi)書記,始與仍珠朝夕相見。 癸卯,尚書調(diào)任湘撫,余與仍珠同案奏調(diào),同充撫院文案,余司財政、商礦、教育,仍珠司吏治、刑律、軍務、交涉。旋出署澧州知州,政聲卓然。未半年,調(diào)回文案。桂事起,湘邊吃緊,仍珠籌畫防剿事宜,因應悉當。力保黃忠浩熟嫻韜略,可以專任,尚書深韙其言。尚書奉召入都陛見,陸元鼎繼任,仍珠仍留文案。陸過武昌時,張之洞痛詆黃忠浩與革黨通,不可再予兵權(quán),意欲以張彪代之。陸與仍珠疏,初頗疑金、黃句結(jié),后黃軍所向有功,仍珠善于料事,又長辭令,陸大信任之。時尚書已拜盛京將軍之命,奏調(diào)仍珠赴奉。余本以文案總辦兼財政局會辦,仍珠至,以文案總辦讓之,仍令余會辦,又令仍珠會辦財政局。未幾,又令會辦農(nóng)工商局。終尚書之任,仍珠未離文案。尤長于交涉案件,日、俄戰(zhàn)后,收回各項已失主權(quán),皆其襄贊之力。嗣因營口開埠,章程草案與直督幕府劉燕翼齟齬,大為袁世凱所惡。尚書內(nèi)調(diào),徐世昌繼任,竟以財政案與余同時革職,實則仍珠僅會銜而不問事,乃同被其謗,冤矣。 余二人既同去官,同回上海閒居,旋為端方招入兩江幕府,又為錫良調(diào)至奉天,委辦錦璦鐵路交涉,錫又委以奉天官銀號會辦。尚書二次出關,仍珠仍任文案總辦,兼東三省官銀號總辦。武昌事起,清室動搖,尚書委署奉天度支司,辭不就任;且偵知奉省有潛謀革命者,張作霖勢力漸張,力勸尚書歸隱,尚書猶豫,同官亦設計阻撓,延至共和詔下,方得去位。然以袁世凱之雄猜,尚書之忠厚,竟能絕交不惡,從容入關,皆仍珠擘畫之功也。 入民國后,在京蒙古王公,組織蒙古實業(yè)公司,公舉仍珠為協(xié)理,移家北京,入進步黨為基金監(jiān)。梁任公為財政總長,同黨公舉仍珠為次長,欲藉其深沈諳練之力,為任公補偏救弊,任公甚信賴之。民國十一年,中國銀行股東會舉為總裁,張嘉璈副之,仍珠能盡張之長而匡其短,維持之功頗大。十四年,在總裁任以積勞得中風疾辭職。由是右偏不仁,神思顛倒,如狂癲之癥,逾年忽然清醒,自言如夢初覺,但仍偏廢在床。十八年,卒于家,年僅七十三。 仍珠少受業(yè)于馮蒿庵,為律賦甚工,未留稿。入政界后,長于公牘、章奏,周密而有斷制,能弭患于未形,又深悉社會情偽,善為人謀,有疑難事,咸就商取決焉。余生平受益極多,仍珠亦引余為益友也。弱冠孤貧,筆耕不給,饑驅(qū)謀食,事畜增繁,操守甚謹嚴,雖屢近膏腴而積貲有限。病中以遺囑付托,不過數(shù)萬金,身后分給二子及諸孫,陸續(xù)耗用,未及一年,已艱窘不能支柱。讀亞匏先生之詩,其命宮殆世世磨蝎也歟?是珠尤不善治生,沈于痼習,家居營口,為商人司筆札,潦倒于身,時仗仍珠周濟。遺囑內(nèi)有分給是珠二子之學費,頃聞讀書頗有成,差足喜也。 仍珠歿,余方在南,事后憑棺一慟,愴感萬端,有挽詩云:「平生益友惟君最,又到吞聲死別時。病里笑談仍隔閡,夢中魂氣忽迷離。已無筆勢銘貞曜,祗有琴心殉子期。一慟儻隨冥契逝,神州殘命況如絲?!埂肛δ晷斡跋嘧分?,君病而今四載強。平旦東方神已敞,浮云游子意何長。焚琴燕寢花無主,(侍婢阿琴他適。)啜茗公園樹久荒。(余至京,每日在公園老樹下茗話。)遺著未編遺囑在,含悲鄭重付諸郎?!垢绞鲁蹙湃兆酚?。 此書初刻成,仍珠以最精印本見贈,展誦數(shù)過,藏庋有年。庚辰十月,檢書作記,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終矣。仍珠遺稿,百無一存,讀者見余所記,可略悉其生平,蓋非一人之私言也。景葵。(錄入:顧青翎)
共 10 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