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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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江西使,賓筵隕德星。
失聲歸士友,短氣動朝廷。
屢選非無意,遲行若有靈。
忍令清燕處,我輩尚談經(jīng)。
有學(xué)關(guān)時用,無心與物馳。
已稱黃發(fā)老,猶似?衣時。
世道空機阱,襟期自坦夷。
只今風月夜,猶足想清規(guī)。
子也吾嘗友,天乎獨異渠。
仕無通籍祿,家有厚齋書。
講說來匡鼎,風騷藉子虛。
爭榮森竇桂,訓(xùn)不負蕃畬。
喜雨賦 宋末元初 · 王柏
己丑之秋,七月將望,長嘯與客命駕,經(jīng)從于南山之下。
農(nóng)人告予曰:「兩月不雨,驕陽盛熾,傷禾稼之就槁,竭陂塘而莫溉,溝澮眢涸,草木病瘁。
渺一飽之未期,歛雙眉而墮淚」。
長嘯愀然,歸而與客曰:「四海蒼生望霖雨,不知龍向此中蟠」,此非王金陵之詩乎?
想新法之紛張,瞻青苗而色沮,澤民之事業(yè)如是乎?
金陵之所謂霖雨,猶今春之淫潦,所以基后日之禍也。
當其太空潑墨,雷奔電掣,溪原為一,桑麻冒沒,菌衣生于用器,蛙蚓行乎幾席,麥欲秀而泥蟠,蠶正饑而葉濕,墻壁苔穿,鶯花狼藉。
于是足沈礎(chǔ)潤之氣,衣費香篝之煙,望玄云之泱郁,慨沈薔之永嘆。
何歛散之失時,紊盈虛之大權(quán)。
而乃巽二閉戶,阿香熟眠,魃鼓舞于煩世,龍深潛于九淵。
幸玉清之悔禍,遣六丁而下觀,翕炎煦畢,疏河浚泉。
祝融歛跡而退避,屏翳振取而著鞭。
長嘯不寐,側(cè)耳而聽。
初淅瀝而萃蔡,忽砰湃而奔騰,如獰風兮入溝壑,如怒潮兮來海門。
又如百萬剽悍之眾,銜枚赴敵而戈甲夜鳴。
滴馬鬃于李靖,洗牛背于郁林。
點滴瓦溝兮有碎玉韻,建瓴屋角兮有瀑布聲。
激竹溜之宮徵,煥花徑之精神。
自是渴者澤,仆者起,枯者沃,華者成,如沈疴之遽脫,如亂邦之中興。
又如光弼入子儀之軍,一號令而旗幟鮮明。
化彫瘵而豐裕,消愁嘆而歡忻,一點一谷,如坻如京。
童子不識秋事之可慶,但喜得新涼于戶庭也。
長嘯于是誦孟氏「勃興」之語,賡詩人「有年」之篇,獻于太守。
太守不有,歸乎天子。
天子謙謙,功不敢專,讓于皇天。
天冥冥不得而名,本大德之好生也歟。
色之莊,知其氣之剛。
儀之整,知其心之正。
睦于親,是其仁也。
信于友,是其厚也。
識之明,處事之精。
材之長,治民之良。
為將為相,孚民之望。
是皆得于生質(zhì)之美,非有待于學(xué)而至也。
予雖與之同氣而一體,賢者是兄而愚者弟也。
東川遂養(yǎng)也君子仕為東川守有祿迎養(yǎng)其父母而樂因以示化其民也
東川之漘,欒欒柏松。
君子于行,其樂融融。(一章)

欒欒柏松,東川之漘。
君子于行,其從彬彬。(二章)

首之皤皤,儀之襜襜。
君子有父,聿來自南。(三章)

峨峨翟冠,蘭充其祎。
君子有母,自南偕來。(四章)

君子拜稽,言笑嘻嘻。
父母圣仁,不我遐遺。(五章)

維父與母,眉壽而康。
維兄與弟,左右扶將。(六章)

行其野矣,有桑有麻。
入其邑矣,有弦有歌。(七章)

奕奕高堂,式燕以嬉。
匪直孝恭,其施孔宜。(八章)

凡厥庶民,各有所生。
孰時觀之,弗感而興。(九章)

懿是孝德,有肇有循。
肆庸作歌,以告厥民。(十章)

新天子即位。覃恩內(nèi)外。于是翰林先生。奉詔至弊邦。景泰初元后正丙午也。越六日壬子。登賓館之后樓。屬春雪之乍晴。俯仰抒懷。乃援筆賦之。筆勢縱橫。氣像磅礴。出入乎三閭。凌轢乎兩都。真罕世之杰作也。 叔舟鉛槧末技。幸奉杖屨。得奔走于下風。挹清論之馀緒。而傳聞于未聞之口者。蓋亦多矣。不揆孤陋。敢踵二蘇和歸來之辭。掇拾荒蕪。強續(xù)高韻。非敢為賦。聊表景仰不能自已之意云爾。賦曰:
翰林先生,學(xué)究天人,朐吞四荒。
冰霜雅操,圭璋令望。
卻紛華而味道,斥偏霸而談王。
承新命于九重,歷薊遼而周章。
至下國而駐節(jié)兮,拜后塵于趨走之行。
曰或清而或濁兮,顧將不遺于滄浪。
接談笑之芬芳兮,蹇有腳之春陽。
坐深井而觀天兮,敢求門而窺堂。
日陪視乎游衍兮,瞻成儀之趨翼。
發(fā)言而成章兮,剖美玉于垂棘。
登高樓而作賦兮,分馀光于東壁。
方騁奇而湊怪兮,盲風颯而海立。
及隱約以鉤微兮,羌沖澹之可挹。
飄馀思于天外兮,搜幽腸而蕩滌。
鑿混沌之元竅兮,忽雰翳之朗清。
初緯繣其斗角兮,卒同歸于玄精。
維變化之叵測兮,實騷家之棟楹。
方其嘯詠徙倚,俯臨朱甍。
與大化以委蛇兮,發(fā)遐想于蓬瀛。
值滕六之效技兮,溘乘興兮攄情。
揮瓊管以紀勝兮,討玄機于落剝。
媚嬌態(tài)之嬋娟兮,憑怒虬之呀攫。
畜氣像于沆瀣兮,收大用于濩落。
心與手其相應(yīng)兮,運郢斤而盡堊。
扈江籬以紉蘭兮,集芬芳以流輝。
覃余懷之冥搜兮,俄再撫于九圍。
學(xué)海汪洋而莫之涯兮,獵古今而交馳。
托雅意于華作兮,名萬古兮昭垂。
般景仰乎高山兮,微先生吾誰與歸。
傾余蓋其若舊兮,絕中心之町畦。
飲醇醪不覺醉兮,遺耳目之所司。
奧余慕金陵之識難兮,就子云而問奇。
固陋質(zhì)之難化兮,效捧心于東施。
顧微末之不自量兮,庶榛蕪之芟夷。
溯馀波而上之,求厥源之所自。
益自見其所未見兮,亦夫子之所賜。
安得紐弄赪闔,揣摩乾坤。
存至道于目擊,通妙契于氤氳。
辨魚魯而復(fù)正,開盲聾于吾民。
使日出之域,東海之濱。
同文一軌,而永囿我圣天子之鴻恩也。
亂曰:文章之富,博而精兮。
擲地金聲,佩琚瓊兮。
維山與斗,莫之京兮。
駕漢馳楚,而大成兮。
手抉天章,文升平兮。
爝火日出,難為明兮。
余生好古而薄今兮。竊尚友于伊周。
然既不及古之人兮。盍今世而相求。
懼寡聞而面墻兮。將取益而共修。
惟知音古亦難遇兮。奏高山流水而增愁。
矧余質(zhì)愚而才鈍兮。眾曾棄而莫之收。
幸同聲之相應(yīng)兮。夙聞風于海陬(大樹槐馬。海南人。)。
接清儀之已辱兮。開鄙懷而堪羞。
謂此會之則樂兮。寧后散之是憂。
共芹宮而游藝兮。探典墳而秩抽。
義思托于蓬麻兮。學(xué)期達乎源流。
胡然一朝而遽辭兮。整南行之雙辀。
思鄉(xiāng)兮幾回夢。歸來兮丘木相摎。
漢之水兮漫漫。春云浩其浮浮。
望行色于東風兮。欲摻袖而難由。
誠離合之不可期兮。獨抱恨而淹留。
夫人皇以前邈乎若在若亡不可詳已肇畫開天明農(nóng)設(shè)教所創(chuàng)因非一君也遏洪水祛猛虎其所除害眇也放南巢??牧野其所救人暫也然而萬世頌功焉神州有九禮樂之都也先王之趾代在矣昔在匈奴羯鮮氐羌以及索鹵典午忽諸爰宅函夏石晉割幽乃九之一宋棲江以左乃九之六蒙古稱帝乃九之九含齒戴發(fā)尺抱而上疇弗稽顙??鞠哉厥后揭竿斬木輩為驅(qū)除難耳而高皇帝提馬箠田家虔劉而逐之北填海日月重朗冠裳儼然家弦戶誦人知禮義十易世矣于戲盛哉夫姚姒揖讓公孫徂討熙古者不以跡差仁也是高皇帝之無始豐績偉烈也而有司闕焉不以備樂章臣愚昔治刀筆從法吏之末又出為外臣非其任竊冀日之遠久恒恐一旦溘露勉強希則古昔清廟之遺凡十四章藏之家阓庶幾采風之吏汰其微繁以備揚搉萬一云耳
上帝曰咨,爰攬宏綱。
海內(nèi)宴然,日月重光。
泗流湯湯,厥源清明,遹發(fā)我高皇。(一章)

上帝曰咨,祖仁玄德惟身,湛澤惟民。
天之既厭元,則莫我屯。
云龍驤驤,艮索乃降。(二章)

篤高皇帝,錫之益益。
用兇德,蚤罹于厄。
亦勤于穡,亦逃于釋。
是省是即,靡務(wù)不繹。(三章)

篤高皇,有晦含章。
迫發(fā)厥慶,烈烈元戎。
在濠之陽,駿拔于行。
謀夫孔臧,遂纂大邦。(四章)

天之辟隘,維江若帶。
惟鐘若礪,樓船叇叇。
旭日在鎧,撫有江介。
以劉蟊蠆,是蒂是刈。(五章)

彭蠡渾渾,火波掣云。
旦師陳軍,立埽厥氛。
震澤之濆,躑躅惟羵。
王旅于勤,袒縛以奔。(六章)

帝省其配,淑人后氏。
夙夜在公,言御言劑。
帝省其輔,曰善長基,如心如股。
曰達遇春,如髀如膂。(七章)

達往徂征,駟車彭彭。
庵廬冥冥,如岳不驚。
春也輔行,喑烏迅霆。
飄搖旆旌,目靡衡兵。(八章)

玄黃在筐,漿食攸同。
九衢若夷,市不改容。
胡遁于荒,民即其宮。
誰其將者,太傅魏公。(九章)

乃下閩粵,乃徂嶺服。
田秦巴蜀,滇池羌笮。
庸麇百濮,不寧方來,悉臣悉仆。(十章)

元之孫子,厥麗靡紀。
改辮承冠,盤躄其趾。
詩書九有,曷不汪濊。
載俶昆弟,載俶父子。
明明日月,闔辟更始。(十一章)

于戲高皇,煥肅其制。
濟濟列辟,大夫三事。
亦既精白,亦既凜畏。
無謫于室,動言及累。(十二章)

于戲高皇,圣躬聿脩。
翼翼小心,以敬迓休。
聲色無荒,無畋于游。
無好是卮言,無忽是遠猶。(十三章)

莫崇匪乾,峻功符之。
莫麗匪陽,昭明儀之。
式廓版圖,寓宇其家。
光彼黃虞,曷厲是滌除。
唯儉唯恭,皇賁厥謨。(十四章)
注:上帝十四章一章章七句五章章八句一章章九句二章章八句一章章十句二章章八句一章章十句
維黃鵠之迤邐兮,蟠鄂渚而飲江②。
郁茲樓之杰構(gòu)兮,表荊郢之名邦③。
奠崇墉以為基兮,跨層榭以為房④;
造太紫以為宇兮,架虹蜺以為梁⑤。
欒櫨矗疊,甍牖奕張,藻井旖旎,罘罳高驤⑥。
控壓三楚,延眺八荒⑦。
緬文偉之蛻化,偉荀瑰之仙寮⑧。
咸鶴軒以蜚舉,胥游憩而逍遙⑨。
胡沽客之譎誑,市辛釀而招邀⑩。
繄巖叟兮鐵笛,弄明月兮落梅⑾。
火棗傳而實繁,金桃迸而石開⑿。
洵仙真之靈跡,歷千古之劫灰⒀。
其上則亭名石鏡,閣號奇章⒁。
仙祠攸躋,遺像相羊⒂。
臺余涌月之字,巖鐫靜春之藏⒃。
樹參差而峍兀,石隱嶙以磅磄⒄。
煙霞出入于窔奧,禽鹿馴擾于朝陽⒅。
其下則頭陀故寺,簡棲妙碣⒆。
龜趺漫漶而既湮,鴻藻聯(lián)翩而猶揭⒇。
漭岷峽之巨浸,導(dǎo)洞庭之洪波21。
吞云夢之八九,束漢沔之陂陀22。
滮滮磕磕,澶澶????23。
粘天浴日,孕蛟蕃鼉24。
掛高帆兮搖曳,棹大艑兮峨??25。
佩感交甫之遘,璧歸穆滿之遺26。
眷蘅皋而攬纈,睇鮫館以27儀之嘆音。
彼孫吳夏口之筑,景宗曲水之城28。
悵霸圖之安在,恍陵谷之互更29。
至若證響循聲,獲羽衣之黃鳥30;
睎光望氣,剖魚腹之青銅31。
屢駭聞而佹見,志齊諧而難窮32。
蓋岳陽僻處于巴丘,制不殊乎傖父33;
仲宣縹緲于荊南,跡猶同乎寓公34。
孰若茲樓之敞烺宏麗,名都稱雄35,依林巒而非寂,鄰囂塵而不訌也36。
且其經(jīng)營丹艧兮,人巧備極37。
帡幪護呵兮,神工是職38。
在世皇之末造兮,陽九偶值39。
倏豫章之良材兮,天吳漼?40。
班倕兮運斤,離朱兮削墨41。
拓故宇之棟隆,藉廢宮以雕飭42。
遂不日而奄成,掩靈光之赫赩43。
占氛察祲,玄覽獨舒于南戒44;
言時紀事,人文永夸于絕代45。
匪土木之視侈,同守邦之重器46。
晴云煙景,崔顥豈盡其品題47;
粉壁新圖,李白何由而捶碎48。
聊含毫而綴彩,摭寓目之梗概49。
【校注】 (1)《黃鶴樓集》題下原注:“萬歷甲午俞文宗試諸廣文擬作。”萬歷甲午,為萬歷二十二年(1594)。俞文宗,未詳。明代稱提學(xué)為文宗。李日華《官制備考》: “提學(xué),稱大文宗,大宗師?!币卜褐冈嚬佟C鲿r兩京俱置提學(xué),以御史充之,又以按察使、副使、僉事為各省之提督學(xué)道,巡察學(xué)政。廣文,明代稱儒學(xué)教官為廣文。作者時任婺源教諭。 (2)黃鵠:指黃鵠山。迤 :曲折連綿。江淹《哀千里賦》:“嶄巖生岸,迤 成跡?!?(3)郁:盛。表:卓立,特出。 (4)奠:定。崇墉:《文選·王延壽〈魯靈光殿賦〉》:“崇墉岡連以嶺屬,朱闕巖巖而雙立。”張銑注:“崇,高;墉,墻也。”層榭:《楚辭·招魂》: “層臺累榭,臨高山些?!焙榕d祖補注:“《說文》曰:臺,觀四方而高者。榭,臺有屋也。” (5)太紫:太微星與紫微星之宮?!段倪x·班固〈西都賦〉》:“據(jù)坤靈之正位,仿太紫之圓方?!眲⒘甲ⅲ骸爸^學(xué)太微、紫微星宮,以為規(guī)矩?!庇睿何蓍堋?(6)欒櫨:柱首承托棟梁之木,曲木為欒,直木為櫨?!段倪x·左思〈魏都賦〉》:“欒櫨疊施?!崩钌谱ⅲ骸叭粰铏疽灰玻星敝舛??!陛唬何菁购痛?。奕張:高張,盛張?!稜栄拧め屧b》:“奕,大也?!薄稄V雅·釋訓(xùn)》:“奕奕,盛也?!痹寰骸段倪x·張衡〈西京賦〉》:“蒂倒茄于藻井?!毖C注:“藻井,當棟中交木方為之,如井干也?!奔蠢L有文彩狀如井干形的天花板。罘罳:交疏透孔的窗欞。程大昌《雍錄》:“罘罳者,鏤木為之,其中疏通,可以透明,或為方空,或為連鎖,其狀扶疏,故曰罘罳?!备唧J:猶高舉?!段倪x·左思〈西都賦〉》:“列棼橑以布翼,荷棟桴而高驤。” (7)控壓:控制。白居易《論孫璹張奉國狀》:“控壓隴蜀”。延眺:遠望?!缎绿茣ろf弘機傳》:“天子乃登洛北絕岸,延眺良久,嘆其美。”八荒:八方極遠之地。賈誼《過秦論》:“(秦孝公)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nèi),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8)緬:追想,遠懷。文偉:即費祎。蛻化:謂蛻去凡骨,羽化登仙。孟郊《終南山下作》:“因思蛻骨人,化作飛桂仙?!避鞴澹汗?,一作“環(huán)”,字叔瑋,一作叔偉,又作叔祎,傳其游黃鶴樓遇仙,隨仙駕鶴而去。仙寮:猶仙屋,仙居。 (9)咸:皆,都。軒:車駕。“鶴軒”,猶言駕鶴。蜚舉:即飛舉。蜚,通“飛”。胥:皆,都。 (10)沽客:原作“估客”,誤,徑改。沽客,沽酒之客。《論語·鄉(xiāng)黨》: “沽酒、市脯,不食?!标懙旅麽屛模骸肮?,買也?!弊H誑:怪誕不經(jīng)。市:買。辛釀:謂辛氏之酒。此二句指辛氏沽酒,道士造飲的傳說。 (11)繄:助詞,表語氣。巖叟:指呂洞賓,巖為其名。落梅:即笛中曲《落梅花》。 (12)火棗:仙棗,指黃鶴樓仙棗亭的傳說。金桃句:相傳呂仙嘗鬻桃于黃鵠山下石壁旁,桃食之甚甘,可治腹疾,而人多為妻子購之,鮮遺其父母者,呂仙怒而舉桃擲之,痕留石上。《武昌府志·古跡》:“仙桃跡在黃鵠磯上,有三桃跡?!?(13)洵:亦作“恂”,誠然,的確。仙真:仙人,真人,謂得道成仙之人。劫灰:《三輔黃圖》卷四:“(漢)武帝初穿池得黑土。帝問東方朔,東方朔曰: ‘西域胡人知?!藛柡?,胡人曰:‘劫燒之余灰也?!狈鸾瘫局甘澜鐨鐣r劫火的馀灰,后遂指亂世之馀。李賀《秦王飲酒》:“劫灰飛盡古今平?!?此謂黃鶴樓古跡歷千載滄桑而至今尚存。 (14)奇章:奇章閣,與石鏡亭相鄰,在黃鵠山頂,黃鶴樓后。相傳為唐牛僧孺宴飲之處。牛于敬宗朝,進封奇章郡公,隨即出為武昌節(jié)度使,鎮(zhèn)江夏五年。 (15)攸躋:攸,居所 ; 躋,升,登?!对姟ば⊙拧に垢伞罚骸叭缵査挂?,如矢斯棘,如鳥斯革,如翚斯飛,君子攸躋?!敝祆浼瘋鳎骸败Q,升也。…… 蓋其堂之美如此,而君子之所升以聽事也。”相羊:即徜徉,漫游、徘徊之意?!冻o·離騷》:“聊逍遙以相羊?!蓖跻葑ⅲ骸板羞b,相羊,皆游也。”也作“相佯”?!逗鬂h書·張衡傳》引《思玄賦》:“會帝軒之未歸兮,悵相佯而延佇?!?李賢注:“相佯,猶徘回也。” (16)涌月:臺名。在黃鶴樓旁,奇章亭附近。明時僅存一石,雜草莽間,上刻“涌月臺”三字,書法遒美,幾至剝蝕。臺名“涌月”,取杜甫《旅夜書懷》“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句意。靜春:疑為閣名,舊志未載。 (17)峍兀:高聳突出之貌,亦作“硉?!?。兀,原作“杌”,徑改。隱嶙:原作“隱磷”,徑改。高峻貌?!段倪x·潘岳〈西征賦〉》:“裁坡岮以隱嶙?!?李善注:“隱嶙,絕起貌?!卑醮g:同“磅唐”。廣大之貌?!段倪x·馬融〈長笛賦〉》:“駢田磅唐?!崩钌谱ⅲ骸鞍跆?,廣大盤礴也?!?(18)窔奧:原作“窔 ”,誤,徑改。幽深之處?!痘茨献印さ缿?yīng)》:“此猶光乎日月而載列星,陰陰之所行,四時之所生,其比夫不名之地,猶窔奧也?!?馴擾:順服?!段倪x·禰衡〈鸚鵡賦〉》:“矧禽鳥之微物,能馴擾以安處?!?李善注:“馴,順也?!稘h書音義》應(yīng)劭曰:‘擾,馴也?!背枺骸对姟ご笱拧ぞ戆ⅰ罚骸拔嗤┥?,于彼朝陽?!敝祆浼瘋鳎骸吧街畺|曰朝陽?!?(19)簡棲:王巾之字。王巾(?—505),字簡棲,南朝梁瑯玡臨沂(今屬山東)人。仕齊官至郢州從事、征南記室。曾作《頭陀寺碑》,文詞巧麗,為世所重。妙碣即指此碑。 (20)龜趺:刻作龜形的碑座。漫漶:模糊不可辨別。蘇軾《風翔八觀·東湖》:“圖書已漫漶,猶復(fù)訪僑郯。”湮:埋沒。鴻藻:雄偉的文辭。《文選·班固〈東都賦〉》:“鋪鴻藻,信景鑠?!甭?lián)翩:形容連續(xù)不斷。陸機《文賦》:“浮藻聯(lián)翩,若翰鳥纓繳而墜曾云之峻。” 揭:顯。 (21)漭:《文選·宋玉〈高唐賦〉》:“涉漭漭,馳蘋蘋?!崩钌谱ⅲ骸颁蒌荩核畯V遠貌?!贬簫{:岷江之峽。鄭震《郢州南樓》:“浪濤江漢出岷峽,洞庭云夢天共流?!本藿捍笏!肚f子·逍遙游》:“大浸稽天而不溺?!?(22)漢沔:指漢水。漢水上游亦稱沔水?!稌び碡暋罚骸案∮跐摚庥阢??!笨装矅鴤鳎骸皾h上曰沔?!壁橥樱簝A斜而下,也作“陂陀”“陂陁”。 (23)滮滮:水流貌。《文選·左思〈吳都賦〉》:“滮滮涆涆?!?劉良注:“皆水流貌?!笨目模核暋!段倪x·左思〈吳都賦〉》:“濞焉洶洶,隱焉磕磕?!崩钌谱ⅲ骸敖运曇病!卞ゅぃ核髅病!都崱ず岔崱罚骸板?,漫也,縱也?!?:沾濕,濕潤。同“??”?!墩f文·水部》:“??,漸濕也。” (24)蕃:生息,繁殖?!蹲髠鳌焚夜辏骸澳信?,其生不蕃?!?鼉:一名鼉龍,俗稱豬婆龍,或稱揚子鱷。 (25)棹:劃水行船曰棹。陶淵明《歸去來兮辭》:“或命巾車,或棹孤舟?!痹`作“掉”,徑改。艑:一種大船?!兑磺薪?jīng)音義》卷一:“吳船曰艑,晉船曰舶,長二十丈,載六七百人是也。”峨??: 原作“岢”,誤,徑改?!蹲謪R·山部》:“ 峨,山貌?!贝藶楦呗栔?。 (26)遘:遇?!段倪x·曹植〈洛神賦〉》:“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崩钌谱⒁渡裣蓚鳌罚骸扒邢梢怀鲇斡诮瓰I,逢鄭交甫。交甫不知何人也,目而挑之,女遂解佩與之。交甫行數(shù)步,空懷無佩,女亦不見?!蹦聺M:周穆王。名滿,昭王之子?!端囄念惥邸氂癫肯隆罚骸啊赌绿熳觽鳌吩唬禾熳淤e于西王母,乃執(zhí)白圭璧以見之。”又,梁吳筠《檄江神責周穆王璧》曰:“昔穆王南巡,自郢徂閩,遺我文璧。”遺,給予,贈予。 (27)蘅皋:長香草之澤。《文選·曹植〈洛神賦〉》:“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李善注:“蘅,杜蘅也 ; 皋,澤也。”攬纈:當作“攬擷”,猶挹取。鮫館:鮫人所居之館。張華《博物志》:“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惫薄督x》:“淵客筑室于巖底,鮫人構(gòu)館于懸流?!?(28)孫吳夏口:見白居易《行次夏口先寄李大夫》詩下注。景宗句:《元和郡縣圖志》卷二十七云:“曹公城,在(江夏)縣東北二里。梁武帝起義,遣將曹景宗所筑?!薄熬白谇恰?,即指曹公城。曹景宗,字子野,梁武帝時官郢州刺史?!读簳贰赌鲜贰肪袀?。又《太平寰宇記》:“梁邵陵王綸為(武昌)太守,雅好賓客,樂詩酒,嘗慕王右軍蘭亭流觴曲水之興,故效之(指修曲水池)?!贝瞬环Q“曹公城”,而稱“曲水之城”,蓋將曹景宗與蕭綸事混為一談。 (29)恍:忽然。劉伶《酒德頌》:“兀然而醉,恍爾而醒?!绷旯龋骸对姟ば⊙拧な轮弧罚骸案甙稙楣?,深谷為陵?!焙笠杂魇朗轮兓!逗鬂h書·楊賜傳》:“冠履倒易,陵谷代處?!罩?,莫過于今?!?(30)證:征,驗?!白C響循聲”,謂順其聲響而求之。羽衣:指仙道之人。黃鳥:指黃鶴,而非《山海經(jīng)》所載軒轅之山或巫山之黃鳥。本集《黃鶴樓雜記》引《述異傳》云:“荀叔偉,名瑰,事母孝,妙道術(shù),游黃鶴樓,望西南有物,飄然而來,乃一羽衣虹裳駕鶴而至者。鶴止戶側(cè),仙者就席,賓主款對。已而辭去,跨鶴騰空,眇然煙滅?!?(31)睎:望。青銅:古以青銅鑄鏡,故稱鏡為青銅。唐羅隱《傷華發(fā)》: “青銅不自見,只擬老他人。”本集《黃鶴樓雜記》:“元相國?。ㄔ鞯潱`)之鎮(zhèn)江夏也,嘗秋夕登黃鶴,遙望漢江之濱,有光若殘星,乃令人棹(原作擢,誤)小舟至江,所詢漁者,云適獲一鯉。其人攜鯉而來,登樓,命剖之,腹中得古鏡二,如錢大,面背相合,背隱起雙龍,鱗鬣髯爪悉具。既磨瑩,愈有光耀。公寶之,常置巾箱中。相國終,鏡亦亡去?!?(32)佹:同“詭”,奇異。齊諧:《莊子·逍遙游》:“齊諧者,志怪者也?!?(33)岳陽:指岳陽樓。巴丘:漢時屬下雋縣,三國吳改為丘陵縣,自晉以后因之。今湖南岳陽。傖父:謂粗陋,鄙賤。 (34)仲宣:三國魏王粲字。曾依荊州劉表,不得志,登樓作賦以抒憂。后世遂稱王粲所登之樓為仲宣樓。荊南:指荊州?!段倪x·陸機〈辨亡論〉》: “吳武烈皇帝,慷慨下國,電發(fā)荊南?!睆堛娮ⅲ骸皥云鸨谇G州,故云荊南也?!?寓公:本指仕宦之寄居他鄉(xiāng)者,此喻仲宣樓如寓公所居,殊無體制。 (35)烺:明貌。 (36)囂塵:指鬧市。訌:《增韻》:“訌,亂也。” (37)經(jīng)營:建造?!对姟ご笱拧れ`臺》:“經(jīng)始靈臺,經(jīng)之營之?!钡づ煟骸稌よ鞑摹罚骸拔ㄆ渫康づ?。”孔穎達疏:“艧是彩色之名,有青色者,有朱色者。” (38)帡幪:帷幄,帳幕。在旁曰帡,在上曰幪。此處喻環(huán)繞、屏障。護呵:謂守護。李商隱《驪山有感》:“驪岫飛泉泛暖香,九龍呵護玉蓮房?!?(39)世皇:指明世宗。末造:猶末世,末期?!笆阑手┰臁?,指世宗嘉靖末年。陽九:指災(zāi)年和厄運。偶:遇,與“值”同義。綦毋潛《春泛若耶溪》: “幽意無斷絕,此去隨所偶?!秉S鶴樓于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曾遭火焚。“陽九偶值”,即指此。 (40)倏:疾速。豫章:木名。樟類?!蹲髠鳌钒Ч辏骸熬裨フ乱詺⑷硕笏??!倍蓬A(yù)注:“豫章,大木。”天吳:水神?!渡胶=?jīng)·海外東經(jīng)》:“朝陽之谷,神曰天吳,是為水伯?!錇楂F也,八首人面,八足八尾,皆青黃?!?漼?:水流貌?!稄V韻·賄韻》:“漼,水深貌?!薄都崱ぢ氻崱罚骸?,湢?,水流貌?!睋?jù)本集《黃鶴樓雜記》,黃鶴遭火焚后,至穆宗隆慶四年(1570), “父老請治樓而難其材。適有二楠漂江中,人牽挽之不可得。聞于官,郡守吳公令設(shè)祭江滸,木自浮至”,遂用以營治鶴樓。故云“天吳漼?”。 (41)班倕:《后漢書·崔骃傳》引《慰志賦》:“應(yīng)規(guī)矩之淑質(zhì)兮,過班倕而裁之?!崩钯t注:“公輸班,魯人也。倕,舜時為共工之官。皆巧人也?!?喻指巧匠。斤:斧。離朱:《莊子·駢拇》:“青黃黼黻之煌煌,非乎,而離朱是已。”《孟子·離婁》作“離婁”。漢趙岐注:“離婁者,古之明目者,蓋以為黃帝之時人也?!x朱,即離婁也,能視于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墨:繩墨。木工用來校正曲直的墨斗線。據(jù)本集《黃鶴樓雜記》,隆慶四年(1570)至江中獲二楠木后,即開始重建?!敖橙四痴?,偃臥樓址,精思三日夜,而始運斤成焉”。 (42)宇:屋宇。棟?。骸兑住ご筮^》:“棟隆之吉,不橈乎下也?!?孔穎達疏:“下得其拯,猶若所居屋棟隆起,不必下橈?!敝肝萘焊叽蠛駥?。藉:借。飭:整治。 (43)奄:猶盡。掩:盡,遍。靈光:神異之光。赫赩:猶赫赫,紅光輝耀之貌。原作“赫 ”,誤,徑改。 (44)氛祲:皆預(yù)示不祥的兇氣。《國語·楚語》:“臺不過望氛祥。”杜預(yù)注:“兇氣為氛,吉氣為祥?!薄蹲髠鳌氛压迥辏骸拔嵋姵嗪谥墸羌老橐?,喪氛也?!?玄覽:《老子》:“滌除玄覽,能無疵。”河上公注:“心居玄冥之處,覽知萬事,故謂之玄覽也?!蹦辖洌杭茨辖纾q南方。戒,通“界”?!缎绿茣ぬ煳闹疽弧罚骸疤煜律胶又蟠婧鮾山洹!?(45)人文:《易·賁》:“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笨追f達疏:“言圣人觀察人文,則詩書禮樂之謂,當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此謂黃鶴樓為禮儀文化之冠。絕代:久遠的年代。郭璞《爾雅序》:“總絕代之離詞,辨同實而殊號者也?!?(46)匪:通“非”。謂黃鶴樓之成,其意不在夸示土木之奢華。重器:寶器?!抖Y記·少儀》:“不訾重器?!编嵭ⅲ骸爸?,猶寶也。”指黃鶴樓。 (47)晴云二句:指崔顥所作《黃鶴樓》詩。 (48)粉壁二句:李白《醉后答丁十八以詩譏余捶碎黃鶴樓》詩云:“神明太守再雕飾,新圖粉壁還芬菲?!?(49)聊:且。綴彩:指作文。摭:拾取。寓目:觀看,過目。繁欽《與魏文帝箋》:“寓目階庭,與聽斯調(diào)?!敝傅菢撬?。梗概:大略,大概。張衡《東京賦》:“不能究其精詳,故粗為賓言其梗概如此?!?本賦作于萬歷二十二年(1594),為集中寫作年代最晚的一篇,也是集中殘缺最嚴重的一篇(多達十四行,凡二百二十四字)。賦中,作者大力鋪排黃鶴樓的壯麗景色、歷史故事、陳跡以及種種美妙動人的神話傳說,結(jié)尾部分敘及黃鶴樓嘉靖末遭災(zāi)被焚,隆慶中重建之事,以及本賦的寫作動機。據(jù)《湖廣武昌府志》載,黃鶴樓于萬歷十七年遭受過一次火災(zāi),然本賦并未言及,蓋未釀成大災(zāi)之故。
⑴ 下缺十四行,凡二百二十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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