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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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鄭審官秘書少監(jiān),時謫貶江陵,李之芳留吐蕃歸,拜禮部尚書,改太子賓客。
引用典故:哀途窮 安石 查上 著鞭 熊羆 君平 神女 烹鯉 子敬氈 善價 忘筌 登龍 雕蟲 跕鳶 服虔 耿賈 管寧 鴻雁 江令錦袍 栗過拳 匡鼎 伶?zhèn)?/span> 陸池蓮 岷嶺芋 蓬山 青田鶴 偓佺 蕭曹 效鷹鹯 陰何 云臺 燥濕弦 置驛
絕塞烏蠻北,孤城白帝邊。
飄零仍百里,消渴已三年。
雄劍鳴開匣,群書滿系船(一作所向皆窮轍,馀生日系船)。
亂離心不展(一作轉(zhuǎn)),衰謝日蕭然。
筋力妻孥問,菁華歲月遷。
登臨多物色,陶冶賴詩篇。
峽束滄(一作蒼)江起,巖排石(一作古)(石楠也)圓。
拂云霾楚氣,朝(一作潮)海蹴(一作襯)吳天。
煮井為鹽速,燒畬度地偏。
有時驚疊嶂,何處覓平川。
鸂鶒雙雙舞,獼猿壘壘懸。
碧蘿長似帶,錦石小如錢。
春草何曾歇,寒花亦可憐。
獵人吹戍火,野店引山泉。
喚起搔頭急,扶行幾屐穿。
兩京猶薄產(chǎn),四海絕隨肩。
幕府初交辟,郎官幸備員。
瓜時(一作仍,一作拘)旅寓,萍泛苦(一作若)夤緣。
藥餌虛狼藉,秋風(fēng)灑靜便
開襟驅(qū)(一作袪)瘴癘,明目(一作拂)云煙。
高宴諸侯禮,佳人上客前。
哀箏傷老大,華屋艷神仙。
南內(nèi)開元曲,常時弟子傳。
法歌變轉(zhuǎn),滿座涕潺湲。
吊影夔州僻,回腸杜曲煎。
即今龍廄水,莫帶犬戎膻。
耿賈王室蕭曹御筵。
(一作秉)威滅蜂蠆,戮力(一作教)鷹鹯。
舊物森猶在,兇徒惡未悛。
國須行戰(zhàn)伐,人憶止戈鋋。
奴仆何知禮,恩榮錯與權(quán)。
胡星一彗孛(一作闇),黔首(一作首惡)逐拘攣。
哀痛絲綸切,煩苛法令蠲。
業(yè)成陳始王,兆喜出于畋(謂代宗踐位)。
宮禁經(jīng)綸密,臺階翊戴全。
熊羆載呂望,鴻雁美周宣。
側(cè)聽中興主,長吟不世賢。
音徽一柱數(shù),道里下牢千(原注:鄭在江陵,李在夷陵)。
鄭李光時論,文章并我先。
陰何尚清省,沈宋歘聯(lián)翩。
律比昆崙竹,音知燥濕弦
風(fēng)流俱善價,愜當(dāng)久忘筌
置驛常如此,登龍蓋有焉。
雖云隔禮數(shù),不敢墜周旋。
高視收人表,虛心味道玄。
馬來皆汗血,鶴唳必青田。
羽翼商山起,蓬萊漢閣連。
管寧紗帽凈,江令錦袍(江總有山水衲袍賦)。
東郡(夷陵,在夔州東)時題壁,南湖(江陵有湖亭)日扣舷。
遠游凌絕境,佳句染華箋。
每欲孤飛去,徒為百慮牽。
生涯已寥落,國步乃(一作尚)迍邅。
衾枕成蕪沒,池塘作棄捐(原注:平生多病,卜筑遣懷)。
別離憂怛怛,伏臘涕漣漣。
露菊班豐鎬,秋蔬(一作菰)澗瀍
共誰論昔事,幾處有新阡。
富貴空回首,喧爭著鞭
兵戈塵漠漠,江漢月娟娟。
局促看秋燕,蕭疏聽晚蟬。
雕蟲蒙記憶,烹鯉問沈綿。
卜羨君平,偷存子敬氈。
囊虛釵釧,米盡坼花鈿。
甘子陰涼葉,茅齋八九椽。
陣圖沙北岸,市暨瀼西巔(原注:峽人目市井處曰市暨)。
羈絆心常折,棲遲病即痊。
紫收(一作秧)岷嶺(一作下),白種陸池(一作家)。
色好梨勝頰,穰多栗過拳
敕廚唯一味,求飽或三鳣。
兒去看魚笱(一作俗異鄰蛟室),人(一作朋)來坐馬韉。
縛柴門窄窄,通竹溜涓涓。
塹抵公畦,村依野廟壖。
缺籬將棘拒,倒石賴藤纏。
借問頻朝謁,何如穩(wěn)醉(一作晝)眠。
誰云行不逮(一作達),自覺坐能堅。
霧雨銀章澀,馨香粉署妍。
紫鸞無近遠,黃雀翩翾
困學(xué)從眾,明公各勉旃。
聲華夾宸極,早晚到星躔。
懇諫留匡鼎,諸儒引服虔。
不逢(一作過)輸鯁直,會是正陶甄。
宵旰憂虞軫,黎元疾苦駢。
云臺終日畫,青簡為誰編。
行路難何有,招尋興已專。
由來具飛楫,暫擬控鳴弦。
身許雙峰寺,門求七祖。
落帆追宿昔,衣褐向真詮。
安石名高晉(原注:鄭高簡得謝太傅之風(fēng)),昭王客赴燕。
途中非阮籍,查上似張騫。
披拂(一作晤,一作豁)云寧在,淹留景不延。
風(fēng)期終破浪,水怪莫飛涎。
他日辭神女,傷春怯杜鵑。
淡交隨聚散,澤國繞回旋。
本自依迦葉(天竺二十五祖之首),何曾藉偓佺。
爐峰生轉(zhuǎn)盻,橘井(在馬嶺山)尚高褰。
東走窮歸鶴,南征盡跕鳶。
晚聞妙教,卒踐塞前愆
顧凱丹青列,頭陀琬琰鐫王屮頭陀寺碑,為世所重)
眾香深黯黯,幾地(佛家有十地)肅芊芊。
勇猛為心極,清羸任體孱。
金蓖空刮眼,鏡象未離銓(一作平等未難銓)
⑴ 楚俗燒榛種田曰畬
⑵ 原注:都督柏中丞筵聞梨園弟子李仙奴歌
⑶ 原注:西京龍廄門,苑馬門也,渭水流苑馬門內(nèi)
⑷ 嚴(yán)君平掛百錢杖頭事,與阮孚同,岑參《卜肆詩》亦云:“至今杖頭錢,時時地下有?!?/div>
⑸ 原注:京師農(nóng)人指田遠近,多云幾棱,棱音去聲
⑹ 蘄州雙峰山有東山寺,曹溪寶林寺后亦有雙峰
⑺ 禪門南能、北秀,分列二宗,弟子各立其師為六祖。北宗逐立秀之弟子普寂為七祖。能后無聞焉,甫歸心南宗,故曰身許雙峰,欲求七祖也
⑻ 原注:李宗親有燕昭之美。燕,周之裔
⑼ 偓佺食松實,體生毛數(shù)寸,能飛行逐馬
⑽ 馬援曰:“我在浪泊西里,仰視飛鳶,跕跕墮水中?!?/div>
開元寺塔偶成題十韻 北宋 · 宋祁
五言排律
集福仁祠舊,雄成寶塔新。
經(jīng)營一甲子,高下幾由旬。
屹立通無礙,支持固有神。
云妨垂處翼,月礙過時輪。
頂日珠先現(xiàn),絳風(fēng)鐸自振。
沙分千界遠,花散四天春。
億載如如地,三休上上人。
堆螺俯常碣,繚帶視河津。
陶甓勤爭運,園金施未貧。
誰紆簡棲筆,為我志琳珉。
頭陀全盛時,宮殿梯空級。
城中望金碧,云外僧????。
人亡經(jīng)禪盡,屋破龍象泣。
惟有簡棲碑,文字巋然立。
⑴ 文集、山谷集作章
舟車如織喜身閑,獨訪遺碑草棘間。
世遠空驚閱陵谷,文浮未可敵江山。
老僧西逝新成塔,舊守東歸正掩關(guān)。
笑我驅(qū)馳竟安往,夕陽飛鳥亦知還。
⑴ 自注:庚寅過武昌,與太守張之彥游累日。時頭陀有老僧,持律精苦。
答武昌吳廣文 南宋 · 高似孫
七言律詩
平生不識武昌樓,官柳青青好在不。
庾亮笛吹黃鵠月,簡棲碑駁碧苔秋。
山橫赤壁含情斷,水出瞿唐快意流。
何處叫君同一醉,并舟秦女擘箜篌。
山游靈運屐,寺乞簡棲碑。
歲計多栽菜,流年懶問蓍。
醉眠書當(dāng)枕,禪戲偈成詩。
鬢白非今日,何勞曉鏡知。
《通志》云,樓在黃鵠山,一名黃鶴山,自南朝已著,因山得名。
世傳仙人王子安乘黃鶴過此;
又云費文偉登仙駕黃鶴返憩于此;
或引梁任昉《記》所謂駕黃鶴之賓乃荀叔偉,非文偉也①。
又《報恩錄》載:江夏郡辛氏沽酒為業(yè),有一先生魁偉藍縷入座,謂辛氏曰:“有好酒飲吾否”②?
辛飲以巨杯。
明日復(fù)來,辛不待索而與之,如此半載,辛無倦意。
一日謂辛曰:“多負(fù)酒債,無錢酬汝”。
取籃中橘皮畫鶴于壁,謂:“客來飲酒,但令拍手歌之,其鶴必舞。
將此酬酒債”。
后客至,如其言,鶴果翩躚而舞,回旋宛爾,浪浪音律③。
為橘皮所畫,色黃,故人謂之黃鶴,莫不異之,欲觀者輒遺之金。
十年間,家富巨萬。
一日,先生至曰:“向飲酒所答薄否”?
辛謝曰:“賴先生畫鶴,今至百倍,如少留,當(dāng)舉家供備以謝先生”。
先生笑曰:“吾豈為此”。
取笛吹數(shù)弄,須臾,白云自空飛來,先生跨所畫鶴,乘空而去。
辛氏于飛升處建樓焉。
又廣漢張敬夫辨黃鶴樓以山而得名也④。
唐圖經(jīng)何自而為怪說,謂費文偉仙去,駕鶴憩于此,閻伯理《記》中乃實其事⑤;
或又引梁任昉《記》,謂駕鶴之賓乃荀叔偉,非文偉。
此皆因黃鶴之名而妄為之說。
樓旁有石照亭,不知何妄男子題詩窗間,遽相傳曰:“此呂洞賓所書”。
而蘇子瞻亦載馮當(dāng)世之說,有“羽衣著屐”之詩⑥。
嗚呼!
寧有是理哉!
大都世俗之好怪也。
按古字“鵠”與“鶴”通用,如“鵠不日浴而白”“黃鵠之一舉兮”之類,皆鶴也⑦。
故黃鵠山即黃鶴山,樓因以名,所從來遠矣!
雖神仙之說固多窈冥,然天地之大,何所不有,存而不論可也,而遽謂之烏有,無亦信理之過乎⑧!
《述異傳》云:荀叔瑋名環(huán),事母孝,妙道術(shù)。
游黃鶴樓,望西南有物飄然而來,乃一羽衣虹裳,駕鶴而至者。
鶴止戶側(cè)、仙者就席,賓主款對,已而辭去,跨鶴騰空,眇然煙滅⑨。
樓后度呂仙亭而上,有石鏡亭,謂巖際石出,日照烱然,故名⑩。
世傳郡太守與倅弈,忽一人至,云:“太守弈敗”⑾。
已而果然。
隨于樓前吹笛,聲甚凄楚,太守跡之,遂失所在,惟見題一詩于亭,末書“呂”字⑿。
又有奇章亭,為牛僧孺宴處⒀;
有壓云亭,為元世祖嘗駐蹕處⒁。
二亭今廢,一石有“涌月臺”三字,書法遒美,雜草莽間,幾至剝蝕,吊古者惜之。
樓下有十盤亭,舊刻云:“東有亭,西有庵,路十盤而上”。
故名。
宋慶歷間建,監(jiān)茶柳應(yīng)辰,蔡余慶記⒂。
今亭與刻皆廢。
夏口西南因磯為墉,枕流而峙,曰黃鵠磯。
磯上今為觀音閣,云即古頭陀寺,然簡棲寺碑稱,南則大川浩汗,北則層峰削成,西眺城邑,東望平皋,而不及茲樓,豈樓制猶在其后邪⒃?
呂仙亭一在樓后,一在山下,皆以祠洞賓。
《志》稱山下石壁上有呂仙像,又傳仙翁曾于此鬻桃,桃食之甚甘,可已腹疾;
而人多為妻子市,鮮遺其父母者,仙舉桃擲之,痕留石上宛然⒄。
仙棗亭在武當(dāng)宮后,是鵠山之巔,亦傳有呂仙跡,見舊記中。
《南遷錄》云:江夏呂公洞前,有軍巡夜,見三人衣冠甚古,遺黃金數(shù)片,攜以歸,光發(fā),人爭取之。
訟于官,金遂化為石,藏軍資庫。
東坡鶴樓詩,全用此事⒅。
崔司封題鶴樓詩,李白見之,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⒆。
乃去而作《金陵鳳皇臺》詩。
然說者猶謂崔詩前二聯(lián)不類律體。
李詩無論鳳凰臺之作,當(dāng)為勁敵,即《鸚鵡洲》詩,格律清絕,未易軒輊。
今集中有《望黃鶴樓》古詩,其他贈送諸作及此樓者獨多,一時推服之語,豈真閣筆乎⒇!
“一拳捶碎黃鶴樓,一腳踢翻鸚鵡洲”,人以為非太白語,乃一禪僧用白前服崔詩事,綴二語于上,成一偈云;
傍一僧亦舉前二語而續(xù)之曰:“有意氣時消意氣,不風(fēng)流處也風(fēng)流”。
又一僧云:“酒逢知己,藝壓當(dāng)行”。
皆借用耳。
然太白集實有“我已為君捶碎黃鶴樓,君亦為吾踢翻鸚鵡洲”等語。
何物浮屠,乃爾舞文21。
元相國稹之鎮(zhèn)江夏也,嘗秋夕登黃鶴,遙望漢江之濱,有光若殘星22。
乃令人擢小舟至江所,詢漁者,云:“適獲一鯉”。
其人攜鯉而來。
登樓,命剖之,腹中得古鏡二,如錢大,面背相合,背隱起雙龍,鱗鬣髯爪悉具,既磨瑩,愈有光耀。
公寶之,常置巾箱中,相國終,鏡亦亡去。
王欽若父仲華侍其祖郁官鄂,母李將免娠,一夕水大漲,遷黃鶴樓居焉,欽若遂生23。
元威順王墓當(dāng)樓前,為小塔,用胡禮也24。
雄據(jù)勝地,樵牧不及,憑欄撫景,憾不刬卻25!
黎狀元淳,少有特操,俗傳樓中故多祟,諸生偕公省試登樓,戲謂之曰:“若能于此宿,請為若醵飲”26。
公欣然留宿,至夜半,有物伺之,公起危坐,若有驚避,相訝呼“狀元”者云,又謂有置具于公前而去者,信然是公大魁之兆,不特花底呼姓名者矣27!
樓舊制下隆而上銳,望之如筍立,甚聳秀。
嘉靖丙寅春,忽毀于火28。
先是,癸亥秋,大雷火入樓中,殘其脊,云有妖,故擊之,人亦訛言樓中夜聞人聲,或為樓當(dāng)毀祥云29。
今規(guī)制宏麗,稍加于舊矣。
隆慶庚午,父老請治樓,而難其材30。
適有二楠漂江中,人牽挽之不可得,聞于官,郡守吳公令設(shè)祭江滸,木自浮至,遂任,未幾折除國諸名材益之,匠人某者偃臥樓址,精思三日夜,而始運斤成焉31。
鸚鵡洲以禰衡顯,顧江水渺漫,往不恒見,讖云:“州出郡中,當(dāng)有高第”。
灞陵橋亦然32。
今水落沙明,州蟺蜿如偃月,灞陵橋時露故址,好事者間攜酒游其上,大為鶴樓增勝33。
【校注】 (1)任昉(460—508):南朝梁博昌(今山東壽光)人,字彥升,仕宋、齊、梁三代。梁武帝時為黃門侍郎,出為義興、新安太守。擅長表、奏等各體散文,時有“任筆沈詩”之稱。有《述異記》二卷,似出后人依托。 (2)藍縷:亦作“襤縷”?!蹲髠鳌沸辏骸昂`路藍縷,以啟山林。” 杜預(yù)注:“藍縷,敝衣?!笨追f達疏:“《方言》云:楚謂凡人貧,衣破丑敝為藍縷。服虔云:言其縷破藍藍然?!?(3)浪浪:形容音律節(jié)奏流暢。 (4)廣漢:縣名,漢置,屬廣漢郡。今屬四川省。張敬夫:即張栻,宋代廣漢人,居衡陽,世稱南軒先生。孝宗時,歷知撫州、嚴(yán)州,累官吏部侍郎兼侍講。復(fù)出知袁州、靜江府。后任荊湖北路轉(zhuǎn)運副使,改知江陵府。卒年四十八。 (5)圖經(jīng):泛指圖書文籍。 (6)“羽衣著屐”詩:指蘇軾《李公擇求黃鶴詩因紀(jì)舊所聞于馮當(dāng)世者》詩,中有“羽衣著屐響空山”之句。 (7)鵠不日浴二句:《莊子·天運》云:“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黔而黑。”《楚辭·賈誼〈惜誓〉》:“黃鵠之一舉兮,知山川之紆曲;再舉兮,睹天地之圜方?!?(8)窈冥:深遠、奧妙。《淮南子·覽冥》:“得失之度,深微窈冥,難以知論,不可以辯說也?!?(9)款對:親切會晤。 (10)呂仙亭:《武昌府志》卷一“古跡”:“呂仙亭,即仙棗亭遺址,明景泰四年重建?!笔R亭:《武昌府志》同上:“石鏡亭在黃鶴樓西,臨崖,舊有石如鏡,宋賀鑄后人為亭以表之。今亭廢石亡?!睙K然:明亮貌。 (11)倅:古時地方佐貳副官叫丞、倅。 (12)跡:追蹤。 (13)牛僧孺(779—847):唐代鶉觚(今甘肅靈臺)人,字思黯。貞元元年(785)進士。憲宗時累官御史中丞。穆宗時任吏部侍郎同平章事。敬宗時,出為武昌軍節(jié)度使,封奇章郡公。與李宗閔、楊嗣復(fù)結(jié)為朋黨,排斥異己,權(quán)震天下,時人稱為“牛李”。新、舊《唐書》有傳。 (14)壓云亭:《武昌府志》卷一“古跡”云“壓云亭,在黃鵠山,元世祖嘗駐此,至正間建”。元世祖(1215—1294):蒙古汗國成吉思汗之孫,名忽必烈。1260 年繼其兄蒙哥即大汗位,建號中統(tǒng),定都燕京(后改稱大都,即今北京)。至元八年(1272),定國號為元。至元十六年滅宋。在位三十五年。駐蹕:帝王出巡,中途暫停,謂之駐蹕。蹕,原作蹕,徑改。指帝王車駕。左思《吳都賦》:“于是弭節(jié)頓轡,齊鑣駐蹕?!?(15)慶歷:北宋仁宗趙禎年號(1041—1048)。監(jiān)茶:宋代有提舉茶鹽之官,監(jiān)茶為其屬官。柳應(yīng)辰、蔡余慶:生平不詳。 (16)頭陀寺:王巾《頭陀寺碑文》云“頭陀寺者,沙門釋慧宗之所立也。南則大川浩汗,云霞之所沃蕩;北則層峰削成,日月之所回?。晃魈鞒且?,百雉紆余;東望平臬,千里超忽,信楚都之勝地也”。簡棲王巾字。《輿地紀(jì)勝》:“鄂州;頭陀寺在清遠門外黃鵠山上,宋大明五年建。自南齊王巾作寺碑,遂為古今名剎?!?(17)市:買。鮮:少。 (18)東坡鶴樓詩:見注(5)。 (19)崔司封:即崔顥。顥曾任司勛員外郎。司封乃司勛之誤。 (20)閣:同“擱”。 (21)浮屠:《后漢書·楚王英傳》云“晚節(jié)更喜黃老,學(xué)為浮屠齋戒祭祀”。李賢注:“浮屠,佛也,西域天竺國有佛道焉。”此指僧人。 (22)元相國?。吼≡鳌暗潯保瑥礁?。元?。?79—831),字微之,唐代河南人。長慶中,曾知制誥,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大和中,拜武昌軍節(jié)度使,卒。元稹獲鏡事載柳公權(quán)《小說舊聞錄》;《三水小牘》題作“元稹烹鯉得鏡”。 (23)王欽若(962—1025):宋代新喻(今江西新余)人,字定國。官至司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封冀國公。欽若生于黃鶴樓之說,見《宋史》本傳。 (24)威順王:《元史·寬徹普化傳》云:“寬徹普化,世祖云孫,鎮(zhèn)南王脫歡子也。泰定三年,封威順王,鎮(zhèn)武昌,賜金印。” (25)刬卻:鏟掉?!稇?zhàn)國策·齊策一》:“刬而類,破吾家?!?(26)黎狀元淳:即黎淳,字太樸,明代華容人。天順元年(1457)進士第一。成化中,官左庶子。后以南京禮部尚書致仕。醵:《禮記·禮器》云“《周禮》其猶醵與”。鄭玄注:“合錢飲酒為醵?!?(27)大魁:即狀元。陸游《老學(xué)庵筆記》九:“四方舉人集京都,當(dāng)入見,而宋公(宋郊)姓名偶為眾人之首,……然其后卒為大魁。” (28)嘉靖丙寅:嘉靖四十五年(1566)。 (29)癸亥:嘉靖四十二年(1563)。祥:征兆,吉兇之兆。 (30)隆慶庚午:明穆宗隆慶四年(1570)。 (31)吳公:不詳。任:采用。 (32)灞陵橋:故址在鸚鵡洲中。 (33)蟺蜿:屈曲盤旋?!墩f文》:“蟺,宛蟺也。”《文選》嵇康《琴賦》:“ 汩澎湃,蜿蟺相糾?!弊ⅲ骸膀晗€,展轉(zhuǎn)也?!?雜記大多據(jù)稗官小記,或析黃鶴之名,或究樓名之由,或載巷閭傳聞,或述史事舊說。雖為稗官之類,然敘事記人,多栩栩如生,新人耳目,可資參考。
贈孤樹上人 明 · 紀(jì)坤
七言律詩
衣缽蕭然手自攜,偶逢破寺剪蒿藜。
一龕自藉莓苔坐,白晝有時鼪鼬啼。
貧乏齋糧惟煮菜,老無語錄恐災(zāi)梨。
瀾翻三藏如瓶瀉,可要人間王簡棲。
登黃鶴樓①二首 明 · 吳國倫
七言律詩
層樓極目楚天孤②,騎鶴仙人漫有無?
城郭萬家羅勝地③,江山千載見雄圖。
風(fēng)生秋水蒹葭亂④,日落晴沙鸛雀呼⑤。
白首不禁懷古意,一軒明月坐冰壺⑥。
按:【校注】 (1)《甔甀洞稿》中不載此詩。 (2)楚天孤:謂鶴樓孤聳。 (3)羅:分布,排列。勝地:《文選·王巾〈頭陀寺碑文〉》“東望平皋,千里超忽,信楚都之勝地也”。 (4)蒹葭:水草名。泛指蘆葦。《詩·秦風(fēng)·蒹葭》:“葭蒹蒼蒼,白露為霜。” (5)鸛雀:水鳥名。《詩·豳風(fēng)·東山》:“鸛鳴于垤?!备吆唷对娊?jīng)今譯》注:“鳥名,形似鶴亦似鷺,大型涉禽,食魚。” (6)冰壺:鮑照《白頭吟》“直如朱絲繩,清如玉壺冰”,李周翰注:“玉壺冰,取其潔凈也?!北扔髟鹿?。 詩首聯(lián)寫登樓極目遠望而發(fā)遐想;頷聯(lián)贊武昌城郭之繁庶,地勢之險要;頸聯(lián)敘秋水蒹葭、晴沙鳴鸛,于蕭瑟景象中露出一股生機;尾聯(lián)發(fā)思古之嘆,不寫所想者何,只寫所思之態(tài),逗人玩味。此詩及下一首疑為罷歸后作。
維黃鵠之迤邐兮,蟠鄂渚而飲江②。
郁茲樓之杰構(gòu)兮,表荊郢之名邦③。
奠崇墉以為基兮,跨層榭以為房④;
造太紫以為宇兮,架虹蜺以為梁⑤。
欒櫨矗疊,甍牖奕張,藻井旖旎,罘罳高驤⑥。
控壓三楚,延眺八荒⑦。
緬文偉之蛻化,偉荀瑰之仙寮⑧。
咸鶴軒以蜚舉,胥游憩而逍遙⑨。
胡沽客之譎誑,市辛釀而招邀⑩。
繄巖叟兮鐵笛,弄明月兮落梅⑾。
火棗傳而實繁,金桃迸而石開⑿。
洵仙真之靈跡,歷千古之劫灰⒀。
其上則亭名石鏡,閣號奇章⒁。
仙祠攸躋,遺像相羊⒂。
臺余涌月之字,巖鐫靜春之藏⒃。
樹參差而峍兀,石隱嶙以磅磄⒄。
煙霞出入于窔奧,禽鹿馴擾于朝陽⒅。
其下則頭陀故寺,簡棲妙碣⒆。
龜趺漫漶而既湮,鴻藻聯(lián)翩而猶揭⒇。
漭岷峽之巨浸,導(dǎo)洞庭之洪波21。
吞云夢之八九,束漢沔之陂陀22。
滮滮磕磕,澶澶????23。
粘天浴日,孕蛟蕃鼉24。
掛高帆兮搖曳,棹大艑兮峨??25。
佩感交甫之遘,璧歸穆滿之遺26。
眷蘅皋而攬纈,睇鮫館以27儀之嘆音。
彼孫吳夏口之筑,景宗曲水之城28。
悵霸圖之安在,恍陵谷之互更29。
至若證響循聲,獲羽衣之黃鳥30;
睎光望氣,剖魚腹之青銅31。
屢駭聞而佹見,志齊諧而難窮32。
蓋岳陽僻處于巴丘,制不殊乎傖父33;
仲宣縹緲于荊南,跡猶同乎寓公34。
孰若茲樓之敞烺宏麗,名都稱雄35,依林巒而非寂,鄰囂塵而不訌也36。
且其經(jīng)營丹艧兮,人巧備極37。
帡幪護呵兮,神工是職38。
在世皇之末造兮,陽九偶值39。
倏豫章之良材兮,天吳漼?40。
班倕兮運斤,離朱兮削墨41。
拓故宇之棟隆,藉廢宮以雕飭42。
遂不日而奄成,掩靈光之赫赩43。
占氛察祲,玄覽獨舒于南戒44;
言時紀(jì)事,人文永夸于絕代45。
匪土木之視侈,同守邦之重器46。
晴云煙景,崔顥豈盡其品題47;
粉壁新圖,李白何由而捶碎48。
聊含毫而綴彩,摭寓目之梗概49。
【校注】 (1)《黃鶴樓集》題下原注:“萬歷甲午俞文宗試諸廣文擬作?!比f歷甲午,為萬歷二十二年(1594)。俞文宗,未詳。明代稱提學(xué)為文宗。李日華《官制備考》: “提學(xué),稱大文宗,大宗師?!币卜褐冈嚬?。明時兩京俱置提學(xué),以御史充之,又以按察使、副使、僉事為各省之提督學(xué)道,巡察學(xué)政。廣文,明代稱儒學(xué)教官為廣文。作者時任婺源教諭。 (2)黃鵠:指黃鵠山。迤 :曲折連綿。江淹《哀千里賦》:“嶄巖生岸,迤 成跡?!?(3)郁:盛。表:卓立,特出。 (4)奠:定。崇墉:《文選·王延壽〈魯靈光殿賦〉》:“崇墉岡連以嶺屬,朱闕巖巖而雙立?!睆堛娮ⅲ骸俺?,高;墉,墻也。”層榭:《楚辭·招魂》: “層臺累榭,臨高山些?!焙榕d祖補注:“《說文》曰:臺,觀四方而高者。榭,臺有屋也。” (5)太紫:太微星與紫微星之宮。《文選·班固〈西都賦〉》:“據(jù)坤靈之正位,仿太紫之圓方?!眲⒘甲ⅲ骸爸^學(xué)太微、紫微星宮,以為規(guī)矩。”宇:屋檐。 (6)欒櫨:柱首承托棟梁之木,曲木為欒,直木為櫨?!段倪x·左思〈魏都賦〉》:“欒櫨疊施?!崩钌谱ⅲ骸叭粰铏疽灰玻星敝舛?。”甍牖:屋脊和窗。奕張:高張,盛張?!稜栄拧め屧b》:“奕,大也?!薄稄V雅·釋訓(xùn)》:“奕奕,盛也。”藻井:《文選·張衡〈西京賦〉》:“蒂倒茄于藻井?!毖C注:“藻井,當(dāng)棟中交木方為之,如井干也?!奔蠢L有文彩狀如井干形的天花板。罘罳:交疏透孔的窗欞。程大昌《雍錄》:“罘罳者,鏤木為之,其中疏通,可以透明,或為方空,或為連鎖,其狀扶疏,故曰罘罳。”高驤:猶高舉?!段倪x·左思〈西都賦〉》:“列棼橑以布翼,荷棟桴而高驤?!?(7)控壓:控制。白居易《論孫璹張奉國狀》:“控壓隴蜀”。延眺:遠望?!缎绿茣ろf弘機傳》:“天子乃登洛北絕岸,延眺良久,嘆其美?!卑嘶模喊朔綐O遠之地。賈誼《過秦論》:“(秦孝公)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nèi),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8)緬:追想,遠懷。文偉:即費祎。蛻化:謂蛻去凡骨,羽化登仙。孟郊《終南山下作》:“因思蛻骨人,化作飛桂仙。”荀瑰:瑰,一作“環(huán)”,字叔瑋,一作叔偉,又作叔祎,傳其游黃鶴樓遇仙,隨仙駕鶴而去。仙寮:猶仙屋,仙居。 (9)咸:皆,都。軒:車駕。“鶴軒”,猶言駕鶴。蜚舉:即飛舉。蜚,通“飛”。胥:皆,都。 (10)沽客:原作“估客”,誤,徑改。沽客,沽酒之客?!墩撜Z·鄉(xiāng)黨》: “沽酒、市脯,不食?!标懙旅麽屛模骸肮?,買也。”譎誑:怪誕不經(jīng)。市:買。辛釀:謂辛氏之酒。此二句指辛氏沽酒,道士造飲的傳說。 (11)繄:助詞,表語氣。巖叟:指呂洞賓,巖為其名。落梅:即笛中曲《落梅花》。 (12)火棗:仙棗,指黃鶴樓仙棗亭的傳說。金桃句:相傳呂仙嘗鬻桃于黃鵠山下石壁旁,桃食之甚甘,可治腹疾,而人多為妻子購之,鮮遺其父母者,呂仙怒而舉桃擲之,痕留石上?!段洳尽す袍E》:“仙桃跡在黃鵠磯上,有三桃跡。” (13)洵:亦作“恂”,誠然,的確。仙真:仙人,真人,謂得道成仙之人。劫灰:《三輔黃圖》卷四:“(漢)武帝初穿池得黑土。帝問東方朔,東方朔曰: ‘西域胡人知?!藛柡?,胡人曰:‘劫燒之余灰也?!狈鸾瘫局甘澜鐨鐣r劫火的馀灰,后遂指亂世之馀。李賀《秦王飲酒》:“劫灰飛盡古今平。” 此謂黃鶴樓古跡歷千載滄桑而至今尚存。 (14)奇章:奇章閣,與石鏡亭相鄰,在黃鵠山頂,黃鶴樓后。相傳為唐牛僧孺宴飲之處。牛于敬宗朝,進封奇章郡公,隨即出為武昌節(jié)度使,鎮(zhèn)江夏五年。 (15)攸躋:攸,居所 ; 躋,升,登?!对姟ば⊙拧に垢伞罚骸叭缵査挂恚缡杆辜?,如鳥斯革,如翚斯飛,君子攸躋?!敝祆浼瘋鳎骸败Q,升也?!?蓋其堂之美如此,而君子之所升以聽事也?!毕嘌颍杭瘁溽啵?、徘徊之意?!冻o·離騷》:“聊逍遙以相羊?!蓖跻葑ⅲ骸板羞b,相羊,皆游也?!币沧鳌跋嘌稹薄!逗鬂h書·張衡傳》引《思玄賦》:“會帝軒之未歸兮,悵相佯而延佇?!?李賢注:“相佯,猶徘回也?!?(16)涌月:臺名。在黃鶴樓旁,奇章亭附近。明時僅存一石,雜草莽間,上刻“涌月臺”三字,書法遒美,幾至剝蝕。臺名“涌月”,取杜甫《旅夜書懷》“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句意。靜春:疑為閣名,舊志未載。 (17)峍兀:高聳突出之貌,亦作“硉?!?。兀,原作“杌”,徑改。隱嶙:原作“隱磷”,徑改。高峻貌?!段倪x·潘岳〈西征賦〉》:“裁坡岮以隱嶙?!?李善注:“隱嶙,絕起貌。”磅磄:同“磅唐”。廣大之貌?!段倪x·馬融〈長笛賦〉》:“駢田磅唐?!崩钌谱ⅲ骸鞍跆疲瑥V大盤礴也。” (18)窔奧:原作“窔 ”,誤,徑改。幽深之處?!痘茨献印さ缿?yīng)》:“此猶光乎日月而載列星,陰陰之所行,四時之所生,其比夫不名之地,猶窔奧也?!?馴擾:順服?!段倪x·禰衡〈鸚鵡賦〉》:“矧禽鳥之微物,能馴擾以安處。” 李善注:“馴,順也?!稘h書音義》應(yīng)劭曰:‘?dāng)_,馴也?!背枺骸对姟ご笱拧ぞ戆ⅰ罚骸拔嗤┥?,于彼朝陽?!敝祆浼瘋鳎骸吧街畺|曰朝陽?!?(19)簡棲:王巾之字。王巾(?—505),字簡棲,南朝梁瑯玡臨沂(今屬山東)人。仕齊官至郢州從事、征南記室。曾作《頭陀寺碑》,文詞巧麗,為世所重。妙碣即指此碑。 (20)龜趺:刻作龜形的碑座。漫漶:模糊不可辨別。蘇軾《風(fēng)翔八觀·東湖》:“圖書已漫漶,猶復(fù)訪僑郯?!变危郝駴]。鴻藻:雄偉的文辭?!段倪x·班固〈東都賦〉》:“鋪鴻藻,信景鑠?!甭?lián)翩:形容連續(xù)不斷。陸機《文賦》:“浮藻聯(lián)翩,若翰鳥纓繳而墜曾云之峻?!?揭:顯。 (21)漭:《文選·宋玉〈高唐賦〉》:“涉漭漭,馳蘋蘋?!崩钌谱ⅲ骸颁蒌荩核畯V遠貌?!贬簫{:岷江之峽。鄭震《郢州南樓》:“浪濤江漢出岷峽,洞庭云夢天共流?!本藿捍笏?。《莊子·逍遙游》:“大浸稽天而不溺。” (22)漢沔:指漢水。漢水上游亦稱沔水?!稌び碡暋罚骸案∮跐摚庥阢??!笨装矅鴤鳎骸皾h上曰沔?!壁橥樱簝A斜而下,也作“陂陀”“陂陁”。 (23)滮滮:水流貌。《文選·左思〈吳都賦〉》:“滮滮涆涆?!?劉良注:“皆水流貌?!笨目模核暋!段倪x·左思〈吳都賦〉》:“濞焉洶洶,隱焉磕磕。”李善注:“皆水聲也?!卞ゅぃ核髅??!都崱ず岔崱罚骸板?,漫也,縱也?!?:沾濕,濕潤。同“??”?!墩f文·水部》:“??,漸濕也?!?(24)蕃:生息,繁殖。《左傳》僖公二十三年:“男女同姓,其生不蕃?!?鼉:一名鼉龍,俗稱豬婆龍,或稱揚子鱷。 (25)棹:劃水行船曰棹。陶淵明《歸去來兮辭》:“或命巾車,或棹孤舟?!痹`作“掉”,徑改。艑:一種大船?!兑磺薪?jīng)音義》卷一:“吳船曰艑,晉船曰舶,長二十丈,載六七百人是也。”峨??: 原作“岢”,誤,徑改。《字匯·山部》:“ 峨,山貌?!贝藶楦呗栔?。 (26)遘:遇?!段倪x·曹植〈洛神賦〉》:“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崩钌谱⒁渡裣蓚鳌罚骸扒邢梢怀鲇斡诮瓰I,逢鄭交甫。交甫不知何人也,目而挑之,女遂解佩與之。交甫行數(shù)步,空懷無佩,女亦不見。”穆滿:周穆王。名滿,昭王之子。《藝文類聚·寶玉部下》:“《穆天子傳》曰:天子賓于西王母,乃執(zhí)白圭璧以見之?!庇郑簠求蕖断褙?zé)周穆王璧》曰:“昔穆王南巡,自郢徂閩,遺我文璧。”遺,給予,贈予。 (27)蘅皋:長香草之澤?!段倪x·曹植〈洛神賦〉》:“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崩钌谱ⅲ骸稗?,杜蘅也 ; 皋,澤也?!睌埨i:當(dāng)作“攬擷”,猶挹取。鮫館:鮫人所居之館。張華《博物志》:“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惫薄督x》:“淵客筑室于巖底,鮫人構(gòu)館于懸流?!?(28)孫吳夏口:見白居易《行次夏口先寄李大夫》詩下注。景宗句:《元和郡縣圖志》卷二十七云:“曹公城,在(江夏)縣東北二里。梁武帝起義,遣將曹景宗所筑?!薄熬白谇恰?,即指曹公城。曹景宗,字子野,梁武帝時官郢州刺史?!读簳贰赌鲜贰肪袀鳌S帧短藉居钣洝罚骸傲荷哿晖蹙]為(武昌)太守,雅好賓客,樂詩酒,嘗慕王右軍蘭亭流觴曲水之興,故效之(指修曲水池)?!贝瞬环Q“曹公城”,而稱“曲水之城”,蓋將曹景宗與蕭綸事混為一談。 (29)恍:忽然。劉伶《酒德頌》:“兀然而醉,恍爾而醒?!绷旯龋骸对姟ば⊙拧な轮弧罚骸案甙稙楣?,深谷為陵。”后以喻世事之變化?!逗鬂h書·楊賜傳》:“冠履倒易,陵谷代處?!罩#^于今?!?(30)證:征,驗?!白C響循聲”,謂順其聲響而求之。羽衣:指仙道之人。黃鳥:指黃鶴,而非《山海經(jīng)》所載軒轅之山或巫山之黃鳥。本集《黃鶴樓雜記》引《述異傳》云:“荀叔偉,名瑰,事母孝,妙道術(shù),游黃鶴樓,望西南有物,飄然而來,乃一羽衣虹裳駕鶴而至者。鶴止戶側(cè),仙者就席,賓主款對。已而辭去,跨鶴騰空,眇然煙滅?!?(31)睎:望。青銅:古以青銅鑄鏡,故稱鏡為青銅。唐羅隱《傷華發(fā)》: “青銅不自見,只擬老他人?!北炯饵S鶴樓雜記》:“元相國稹(原作禎,誤)之鎮(zhèn)江夏也,嘗秋夕登黃鶴,遙望漢江之濱,有光若殘星,乃令人棹(原作擢,誤)小舟至江,所詢漁者,云適獲一鯉。其人攜鯉而來,登樓,命剖之,腹中得古鏡二,如錢大,面背相合,背隱起雙龍,鱗鬣髯爪悉具。既磨瑩,愈有光耀。公寶之,常置箱中。相國終,鏡亦亡去?!?(32)佹:同“詭”,奇異。齊諧:《莊子·逍遙游》:“齊諧者,志怪者也?!?(33)岳陽:指岳陽樓。巴丘:漢時屬下雋縣,三國吳改為丘陵縣,自晉以后因之。今湖南岳陽。傖父:謂粗陋,鄙賤。 (34)仲宣:三國魏王粲字。曾依荊州劉表,不得志,登樓作賦以抒憂。后世遂稱王粲所登之樓為仲宣樓。荊南:指荊州。《文選·陸機〈辨亡論〉》: “吳武烈皇帝,慷慨下國,電發(fā)荊南?!睆堛娮ⅲ骸皥云鸨谇G州,故云荊南也?!?寓公:本指仕宦之寄居他鄉(xiāng)者,此喻仲宣樓如寓公所居,殊無體制。 (35)烺:明貌。 (36)囂塵:指鬧市。訌:《增韻》:“訌,亂也?!?(37)經(jīng)營:建造?!对姟ご笱拧れ`臺》:“經(jīng)始靈臺,經(jīng)之營之。”丹艧:《書·梓材》:“唯其涂丹艧。”孔穎達疏:“艧是彩色之名,有青色者,有朱色者?!?(38)帡幪:帷幄,帳幕。在旁曰帡,在上曰幪。此處喻環(huán)繞、屏障。護呵:謂守護。李商隱《驪山有感》:“驪岫飛泉泛暖香,九龍呵護玉蓮房?!?(39)世皇:指明世宗。末造:猶末世,末期。“世皇之末造”,指世宗嘉靖末年。陽九:指災(zāi)年和厄運。偶:遇,與“值”同義。綦毋潛《春泛若耶溪》: “幽意無斷絕,此去隨所偶。”黃鶴樓于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曾遭火焚?!瓣柧排贾怠?,即指此。 (40)倏:疾速。豫章:木名。樟類?!蹲髠鳌钒Ч辏骸熬裨フ乱詺⑷硕笏??!倍蓬A(yù)注:“豫章,大木。”天吳:水神?!渡胶=?jīng)·海外東經(jīng)》:“朝陽之谷,神曰天吳,是為水伯?!錇楂F也,八首人面,八足八尾,皆青黃?!?漼?:水流貌?!稄V韻·賄韻》:“漼,水深貌?!薄都崱ぢ氻崱罚骸?,湢?,水流貌?!睋?jù)本集《黃鶴樓雜記》,黃鶴遭火焚后,至穆宗隆慶四年(1570), “父老請治樓而難其材。適有二楠漂江中,人牽挽之不可得。聞于官,郡守吳公令設(shè)祭江滸,木自浮至”,遂用以營治鶴樓。故云“天吳漼?”。 (41)班倕:《后漢書·崔骃傳》引《慰志賦》:“應(yīng)規(guī)矩之淑質(zhì)兮,過班倕而裁之?!崩钯t注:“公輸班,魯人也。倕,舜時為共工之官。皆巧人也?!?喻指巧匠。斤:斧。離朱:《莊子·駢拇》:“青黃黼黻之煌煌,非乎,而離朱是已?!薄睹献印るx婁》作“離婁”。漢趙岐注:“離婁者,古之明目者,蓋以為黃帝之時人也?!x朱,即離婁也,能視于百步之外,見秋毫之末?!?墨:繩墨。木工用來校正曲直的墨斗線。據(jù)本集《黃鶴樓雜記》,隆慶四年(1570)至江中獲二楠木后,即開始重建?!敖橙四痴撸扰P樓址,精思三日夜,而始運斤成焉”。 (42)宇:屋宇。棟?。骸兑住ご筮^》:“棟隆之吉,不橈乎下也?!?孔穎達疏:“下得其拯,猶若所居屋棟隆起,不必下橈?!敝肝萘焊叽蠛駥?。藉:借。飭:整治。 (43)奄:猶盡。掩:盡,遍。靈光:神異之光。赫赩:猶赫赫,紅光輝耀之貌。原作“赫 ”,誤,徑改。 (44)氛祲:皆預(yù)示不祥的兇氣?!秶Z·楚語》:“臺不過望氛祥?!倍蓬A(yù)注:“兇氣為氛,吉氣為祥?!薄蹲髠鳌氛压迥辏骸拔嵋姵嗪谥?,非祭祥也,喪氛也?!?玄覽:《老子》:“滌除玄覽,能無疵?!焙由瞎ⅲ骸靶木有ぶ?,覽知萬事,故謂之玄覽也?!蹦辖洌杭茨辖纾q南方。戒,通“界”?!缎绿茣ぬ煳闹疽弧罚骸疤煜律胶又蟠婧鮾山??!?(45)人文:《易·賁》:“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笨追f達疏:“言圣人觀察人文,則詩書禮樂之謂,當(dāng)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贝酥^黃鶴樓為禮儀文化之冠。絕代:久遠的年代。郭璞《爾雅序》:“總絕代之離詞,辨同實而殊號者也?!?(46)匪:通“非”。謂黃鶴樓之成,其意不在夸示土木之奢華。重器:寶器。《禮記·少儀》:“不訾重器?!编嵭ⅲ骸爸?,猶寶也?!敝更S鶴樓。 (47)晴云二句:指崔顥所作《黃鶴樓》詩。 (48)粉壁二句:李白《醉后答丁十八以詩譏余捶碎黃鶴樓》詩云:“神明太守再雕飾,新圖粉壁還芬菲。” (49)聊:且。綴彩:指作文。摭:拾取。寓目:觀看,過目。繁欽《與魏文帝箋》:“寓目階庭,與聽斯調(diào)?!敝傅菢撬?。梗概:大略,大概。張衡《東京賦》:“不能究其精詳,故粗為賓言其梗概如此。” 本賦作于萬歷二十二年(1594),為集中寫作年代最晚的一篇,也是集中殘缺最嚴(yán)重的一篇(多達十四行,凡二百二十四字)。賦中,作者大力鋪排黃鶴樓的壯麗景色、歷史故事、陳跡以及種種美妙動人的神話傳說,結(jié)尾部分?jǐn)⒓包S鶴樓嘉靖末遭災(zāi)被焚,隆慶中重建之事,以及本賦的寫作動機。據(jù)《湖廣武昌府志》載,黃鶴樓于萬歷十七年遭受過一次火災(zāi),然本賦并未言及,蓋未釀成大災(zāi)之故。
⑴ 下缺十四行,凡二百二十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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