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釋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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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詞學(xué)圖錄
趙尊岳(1902-1960) 字叔雍,號高梧軒主人。江蘇武進(jìn)人。況周頤弟子??途有菎u以歿。有《填詞叢話》、《明詞匯刊》、《高梧軒詩集》、《珍重閣詞集》。
珍重閣詞集
1895-1965,字叔雍,江蘇武進(jìn)人。況周頤弟子。
珍重閣詞集·自序
承學(xué)之士,或視詞為至尊,申以意內(nèi)言外之文,重以美人香草之喻;又或視之至卑,以為倡優(yōu)狎斜之所吟歌,狂奴蕩子之所托意。
然唐宋以還,文章志節(jié)之士,以詞傳者,何止千百。
豈其有托而逃于詞,抑詞本不卑,而不工之詞,轉(zhuǎn)有以坐詞于卑歟。
夫文章固無宋體,能鉤其玄奧,出其智慧。
斯得文心,即崇詞學(xué)。
蓋不當(dāng)以尊卑相黜陟也。
時丁歌酒之盛,抒至性以發(fā)為文字,身際山川之媚,選秀句以發(fā)其韻雋。
乃至盛衰之際,幽情綿邈,慨當(dāng)以慷,有不能自已于言,而必以詞傳其蕭騷抑郁之致者。
則詞實出文心之至微,亦文體之至美,不待言已。
余生十九年,初不知詞,童子時偶侍先公朗誦二張詞選,漸讀漸廢,固莫能明其指歸也。
既受家室,始與靜宜夫人同讀《花間集》。
神與文會,微吟賡迭。
又進(jìn)取兩宋名家之作,含嗜之至不去口。
積以旬月,或有所作,更數(shù)月才得十余首。
以呈先公,則詔之曰,“試上古微先生削繩之。
先生當(dāng)代宗匠,所刻叢書即汝捧誦終日不釋者也。
”遂欣然投謁。
復(fù)承介就臨桂況蕙風(fēng)先生,且曰:“吾固好詞,特不工啟迪之道。
先生則吾所切磋而事者,師蕙風(fēng)必傳詞學(xué)。
”遂持贄敬謹(jǐn)受教焉。
先后十載,頗有所作。
蕙師嚴(yán)為去取之。
又語以正變之所由,途轍之所自。
乃至一聲一律之微,陽剛陰柔之辨,詞人籍履,詞籍板本,罔不備舉。
又督余刻書摹書,至殷且摯。
遂次第雕刊《蓼園詞選》、《夢窗詞三校本》、《蓉影詞》、《蕙風(fēng)詞話》,及自定詞《和珠玉詞》及拙《和小山詞》;所輯刻《明詞四百家》、《詞籍考總集部》、《金荃玉屑詞話》。
凡此承先啟后之資,蓋盡出于先生之緒余也。
比諸蔡先之于稼軒,許以他日當(dāng)擅詞事者,庶有類焉。
維時海宇雖不靖,東南尚翛然在事外,壺觴幾于無日不盡其樂。
家園五畝,花事特盛。
千紅萬紫,間清歡雅。
故一托之詞,遍和小山,亦差謂得其身世耳。
厥后兩翁相繼捐館舍,先公亦見背。
國是日益凌夷。
身與艱屯,戒途南北。
未能有所匡益。
閑拈聲譜,所作日變。
非性情筆墨之不同,蓋景地實有以變之。
于是向之為小山、為清真者,乃漸而趨于玉田、花間。
初歲頗不自量,欲進(jìn)于南唐五代。
病未能至,則天賦有以限之耳。
自來百越,孑然一身。
妍唱既罕,雅音難繼。
游程所屆,間多愁苦之音。
屢省所學(xué),益滋顏汗。
自計生平涉獵,百不一專。
衡之文藝,固不敢盡廢法度,然亦不率秉師承。
好以適性之言,取資怡悅,終無所成。
獨治詞一秉師法,未嘗緬越。
蕙師之見課至精,自信承學(xué)亦至篤。
舉凡心目之所領(lǐng)略,與夫神味之所倉茹,刻意自范,兼以授人者,盡詳《金荃詞話》中。
而流連行歌之作,則多載《和小山詞》、《近知詞》諸集。
嗟夫詞景之變,儼如電駟,詞心之微,通于天地。
迄至今日,百劫無遺。
猶幸葆此吉光,留供尋味。
于以可覘畢生困學(xué)之所屆,亦庶為四十年來行誼之證訂,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方其呼嘯商量之時,又詎知即為日后回想深思之地耶。
董校粗竣,屬之梓人。
因書所以受詞之淵源,冠之于篇。
海山有靈,素云黃鶴間,倘以茲道相期許者,繼或有作,亦不敢不戒不工之詞,以污詞體兼辱長者之明教也。
珍重閣詞集·跋
先祖諱鳳昌,字竹君,原籍江蘇武進(jìn)。幼失怙,因避洪楊亂,隨先曾祖妣走粵垣。早歲游張香帥幕,深受器重。辛亥革命前移家歇浦,從南通張謇營實業(yè),并襄助辛亥革命。一九一二年初之孫袁南北和談,即假先祖滬寓惜陰堂舉行。先祖妣周太夫人在一八九八中秋后四日得先父。先父諱尊岳,字叔雍,畢業(yè)于滬南洋公學(xué)。后因堂上不忍其隨姊氏赴美游學(xué),遂從臨桂況蕙風(fēng)先生學(xué)填詞。弱冠即有和小山詞傳世,為諸詞壇前輩所激賞,并入上海申報館主筆政。先母諱季淑,字靜宜,乃清末清流閩侯王仁湛先生之第五女,亦擅音律。自嬪先父,篇什唱和,而南陽路之紅樓一角,因尚存南渡前濟(jì)南金線巷之流風(fēng)余韻也。惜頻年遷徙,致先母遺稿及其早歲在滬付印之悼珍妃絕句一百首,竟無一倖存,思之痛心。先父出入新聞、政治、教育三界,與綴玉軒主人及雙照樓主人最為莫逆。一九五〇年移家香港,一九五八年膺新加坡大學(xué)聘,主講國學(xué),故港星兩地之新知舊雨及門墻桃李均甚眾。生平最慕東坡居士,居恒引異自況,惜昊天不憫,奪其二子,以致借酒澆愁,竟于一九六五初夏逝于酒疾,傷哉。高梧軒詩集于一九六六在港印就后,文漪又迭遭喪變,并于一九七一年移民加拿大,于是將珍重閣詞集擱置多年,而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今幸蒙周國燦、周文全、高芝榮三君子慨允相助,于星洲付印,為人子者,實不知何以為報,借此以表謝忱。 辛酉春兒文漪敬書于加拿大之溫哥華
珍重閣詞集·跋
圣人制“易經(jīng)”,闡明大千世界,萬物消長,皆有定數(shù)。國運盛衰,人生禍福之外,即個人之著作,不論臧否,其能廣為流傳,或湮沒無聞,一切亦均有定數(shù),非人力所能操縱也。徵諸先父除以詩詞飲譽(yù)儒林外,其他著作等身,如今祇有部分印行面世,非定數(shù)而何?先父昔自乩太降諭,首句“趙氏不幸,迭早喪亂”。茲簡敘此八字以說明為何家運與著作之關(guān)聯(lián)之切之深也。先父于一九六五年在星加坡跨鶴西歸,值先母在港患病,文漪猶偷暇將遺作《高梧軒詩集》印就。不料次年先母駕返瑤池,又次年幼妹趙芬為惡夫所累,在烏拉圭離奇喪命。隨后先夫譚德患絕癥,延至一九七一年棄世。旋文漪因故匆促離港,氣候十余年間仆仆于中、美、加三國,居無定所,囊無余資,遑論印行先父遺著?于是將《珍重閣詞集》遺稿分上下兩部,上部寄存星洲先父高足周國燦先生處(一九八一年托周君在星洲出版),下部寄存香港關(guān)志雄先生處。后關(guān)君函告所寄存之《珍重閣詞集》已全部遺失。相隔萬里,徒喚奈何而已。至先父在星加坡大學(xué)任教時著有論清詞一集,由另一教持去付印,但出版后著者赫然為該教授之名。當(dāng)一九六五年文漪赴星奔喪時,先父友好輩均促文漪向該教授問罪,但當(dāng)時苫塊昏迷,何暇及此?;蚓壪雀府吷屎瘢辉钢猛掠跓o地乎?一九七一年托金新宇教授捐贈香港大學(xué)圖書館之《和小山詞》乃先父第一部印行詞集之孤本,因保管得宜,此次能順利付印,得兼完先父宿愿。將文漪之《和珠玉詞》附于驥尾,雖瑜瑕不齊,亦父女親情也?;貞浵雀副M畢生精力編纂之《明詞匯刊》,雖歷盡滄桑,湮沒多年,終藉國內(nèi)諸大家之力,得以于一九九一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印就發(fā)行。此舉非特令明代數(shù)百先賢之著作得以傳世不朽,即先父在天之靈,亦必展顏微笑,樂觀其成。凡此種種,豈非定數(shù)耶? 癸未三月兒文漪于加拿大之溫哥華
和小山詞·序
癸亥五月,叔雍《和小山詞》成,屬為審定,并綴數(shù)言卷端。夫陶寫之事,言涂轍則已拘;而神明所通,必身世得其似。在昔臨淄公子,天才黃絹,地望烏衣,涪皤屬以人英,伊陽賞其鬼語。蓮鴻蘋云而外,孰托知音;高唐洛神之流,庶幾合作。其瑰磊權(quán)奇如彼,槃姍勃窣如此,雖歷年垂八百,而解人無二三。豈不以神韻之間,性情之地,非針芥之有合,寧驂靳之可期。解道湖山晚翠,舊數(shù)斜川;消受藕葉香風(fēng),誰為處度。叔雍瓊思內(nèi)湛,瑋執(zhí)旁流。得惜香之纏綿,方飲水之華貴。起雛鳳于丹穴,雍喈猶是元音,茁瑤草于閬風(fēng),沆瀣無非仙露。用能吹花嚼蕊,縫月裁云。步詎學(xué)于邯鄲,韻或險于競病。鬯補(bǔ)亡之閎旨,換羽何用新聲;徵聊復(fù)之遺編,吟商尚存舊譜。綠蠃屏底,寫周柳之情懷;朱雀橋邊,識王謝之風(fēng)度。同聲相應(yīng),有自來矣。彼西麓繼周,夢{弓弓攴}賡范,迂公花間之續(xù),坐隱草堂之余,以古方今,何遽多讓。此日移情海上,見觸目之琳瑯;當(dāng)年連句城南,愧在前之珠玉(曩寓都門,與張子苾、王半塘連句和《珠玉詞》,近叔雍授梓覆鍥。)。 蕙風(fēng)詞隱況周頤書于滬瀆租廡之天春樓。
炎洲詞
落南逾十載,旋且有星洲之行,去國日遠(yuǎn),詞境日非,遂復(fù)少作,積成一卷,署曰《炎洲詞》,聊志倦游之情而已。